不過是看憐惜樣貌還算不錯,伺候人的功夫又實在熟稔,便當個打發時間,排解寂寞的玩意。
等到玩膩了,換人是遲早的事。
隻要等裴淵精儘人亡,她就是這府裡唯一的女主人。
秘密處置了那幫妾,再養幾個可口的小白臉,這日子多舒坦?
這麼一想著,蕭世蓉心情更好,笑道:“你不開口,我就替你做主了。不管鋪麵田產,隨便賞你點什麼,足夠你一輩子吃香喝辣。”
憐惜本想再婉拒,但看蕭世蓉不容置喙的眼神,隻好先跪下答謝。
晚些時候,謝斐得到蕭世蓉的命令。
“把城東的兩間鋪子給一個戲子?”謝斐並沒有太驚訝,隻皺眉道:“這不妥,待我稟明主君再做定奪。”
文媽媽尖酸道:“謝小娘,大娘子才是主母,她交代的事,你隻好辦好就成了。須知主君體弱,遲早有一天,你所仰仗的靠山,是要倒下去的。”
謝斐正忙著算賬,聽聞這話後頭也不抬道:“文媽媽詛咒主君,拉下去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文媽媽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柳媽媽和另外兩個女使拖下去了。
柳媽媽辦事牢靠,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以防影響到焦頭爛額的謝斐。
謝斐算賬算得頭暈眼花,天氣這麼熱,她額頭上直冒汗,讓浮玉看了都心疼。
浮玉一邊打扇一邊道:“姑娘,您歇一歇吧,這查漏補缺又不急在一時。”
謝斐道:“你不懂,速戰速決的好。”
宣帝的刀,不知何時就會落到裴家頭上,越早做準備,將來才能多一條退路。
不多時,柳媽媽悄無聲息地回來,看盆裡冰塊沒了,又去加了些。
等謝斐算完賬,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情。
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抱怨道:“屁股都給我坐麻了。”
浮玉送上冷飲,“明日大房辦喜宴,您收了請柬是必須去,今晚還是早些休息吧。”
謝斐盤算道:“鄭夫人的請柬送到我一個人手上,我不去就說不過去了。你去打聽看看,大娘子去不去。”
“好。”浮玉轉身就走。
柳媽媽道:“天氣炎熱,大娘子又跟大房沒什麼交集,怕是不會去。倒是主君如何是好?”
裴淵不可能一直以病重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