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主君死了,您也是侯爵夫人,榮華富貴,享之不儘,何必動怒呢?”
蕭世蓉煩躁道:“他成了侯爺,我該如何下手暗害他?”
本以為,裴淵在她算計下,該精儘人亡才對。
可是數日過去,朝暉閣一點動靜沒有不說,反而還襲爵了。
要毒害一個浪蕩子簡單,可要毒殺侯爺,那不是癡人說夢嗎?
蕭世蓉眼裡狠厲漸深,蛇蠍般美豔的麵孔越發扭曲。
“無論如何,要儘快殺了他!”
憐惜默然不語,隻卑微恭順地垂著眼眸,靜靜替蕭世蓉擦脂抹粉。
夜半,男人披著黑衣,靜悄悄出了瓊玉苑。
女子在樹後等著,見人來了,低聲道:“如何?”
男人道:“她決意要殺了主君。”
女子道:“這我早知道了,她打算怎麼動手?”
男人道:“砒霜。”
女子吃驚道:“用砒霜毒殺?她也太明目張膽了!”
男人嗤笑道:“高高在上的世家貴女,視人命如草芥。她能隨手殺一個,就能殺第二個第三個。”
膽子大了,殺主君也覺得是易如反掌的事。
女子道:“她必定會儘快下手,在主君成安遠侯之後,想動手隻會越發艱難。”
二人嘀嘀咕咕了許久,才分頭離去。
裴淵封侯一事來得突然,裴家毫無準備。
聖旨一出,又過了小半個月時間,慌裡慌張的,裴淵成了安遠侯。
老侯爺則被迫致仕,頤養天年。
從此之後,整個裴家,都在裴淵掌控之下。
鬨騰了數日,晚間躺在床上後,謝斐仿佛還置身於夢裡。
睡到半夜,她都得猛然坐起來,對著無人的黑夜問一句,“不是,這就成了?”
雲裡霧裡的過了些日子,總算是有了實感——上門來“敘舊”的人絡繹不絕,快把四房的門檻給踏破了。
不過,無論接待男賓還是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