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要到朝暉閣時,素律提前來報,說香小娘和方小娘準備了宵夜,在屋裡侯著。
裴淵怕了,慌慌張張往謝斐這裡躲來。
聽他說完經過,謝斐樂得前俯後仰。
她拍著床沿狂笑道:“這,這是要跟你生孩子,好在未來有個倚靠啊!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被調戲了的黃花大閨女一樣!”
換成以前的假貨,那是求之不得。
裴淵擦擦衣服上沾到的紅印子,又聞到很刺鼻的香粉味,無奈將外衣脫了掛在衣架上,覆蓋了謝斐的衣衫。
“看來以病痛為借口,暫且是行不通了。你明日再給她們增添月例,讓她們去看戲聽曲也好,出遊玩樂也罷,彆來煩我。”
謝斐道:“你這是要花銀子買清靜?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們畢竟是你的妾,往後,你總不能一直晾著她們?”
裴淵分辯道:“她們不是我娶進來的。”
謝斐嗤之以鼻,“名義上都是你的。”
裴淵抓住時機,反問,“是我下的納妾文書?是跟我圓過房?既如此,阿斐為何又不承認,你也是我的人?”
“這,這是因為,呃。”謝斐一時語塞。
裴淵見她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心裡頭總算好受了些。
房門外,柳媽媽來問明了情況,叫兩個女使燒了熱水,再請裴淵先去沐浴。
這一耽擱已是深夜,謝斐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她以為裴淵還是會睡在屏風外,誰知道半夢半醒間,那人竟然爬到她床上來,還從身後貼緊,攬住她的腰身。
一刹那,謝斐在黑夜中瞪大了明亮的眼睛。
“你在乾什麼?”她幽聲問。
裴淵語氣裡滿是困倦疲憊,手臂卻更加收攏了些,結實的胸膛緊貼她纖薄的後背。
“困。”像是委屈的小狗,濕漉漉地回應了聲。
謝斐試圖將他手臂掰開,奈何是無用功。
她腳往後踹了一下,沒踹中,又推了推裴淵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