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最信得過的,隻有曹媽媽了。
下人道:“六姑爺一入府,就先叫人將曹媽媽扣下了。”
莊文秀臉色劇變,跌坐在椅子上。
曹媽媽是她的智囊,也是最能叫她安心的人。若是連曹媽媽都不在,她如何應對眼下的局麵?
來不及多想,下人又催促兩次,謝璟姐妹二人將莊文秀扶到花廳去。
謝斐老老實實地行了禮,又道:“大娘子來得正好,當年的事,咱們還是好好分說分說,免得事情的真相蒙在鼓裡,叫九泉之下的人死不瞑目。”
莊文秀在謝雄成旁邊坐下,畏懼得不敢去看謝雄成的臉色。
見母親如此,謝央不滿道:“謝斐,你到底想做什麼?如此咄咄逼人,是想叫外頭都知道,你們安遠侯府仗勢欺人,羞辱主母嗎?”
謝斐噗嗤一笑,聲音婉轉,“央妹這話說得,我從頭到尾做了什麼?不過就是要揭發真相,還我母親一個公道。不過是有人做賊心虛,自己嚇唬自己罷了。”
她跟裴淵入府後,對父親母親以禮相待,該有的禮數一樣沒少。甚至就連安遠侯府的親兵,也隻是在府外守候,二人隻帶了丫鬟小廝。
要不是莊文秀心裡有鬼,何至於這般惶恐?
謝斐又對莊文秀福了福身,道:“事到如今,若是大娘子願意主動說出真相,也少了咱們一番口舌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莊文秀手心發汗,卻攥緊了拳,斬釘截鐵道:“你娘就是個心狠手辣,浪蕩風騷的賤人,死有餘辜!”
謝斐沒指望她能主動開口,臉上笑意斂去,不緊不慢道:“那我隻能叫來當初的人跟您對峙,還望您到時候彆再嘴硬的好。”
“放肆!”謝央見母親落了下風,怒氣衝衝道:“你一個庶女,也敢對母親如此無禮!”
“嫡啊庶啊的煩死了。”謝斐滿眼厭煩,最討厭謝央滿口的嫡庶。
本不打算節外生枝,謝央卻偏要主動撞上來,她不理會都不行。
“聽說岐山王府不是要娶你做正妻,而是平妻。你說這平妻,到底算妻,還是算妾?”
謝央一個哆嗦,眼裡的囂張氣焰壓下去幾分。
謝斐繼續拱火,似笑非笑道:“這平妻生的孩子,應該不是嫡子女吧?你如此在意嫡庶,往後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