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央反駁,“這如何能一樣?”
她想說點什麼,可是又絞儘腦汁也想不出,該從哪裡反駁謝斐。
謝斐繼續道:“說到底,還是主君好色的緣故。這府裡哪一個小妾,不是主君娶回來的?哪一個庶子女,不是因主君跟小妾同房,才能從小妾肚子裡出來的?”
這話實在太露骨,滿屋子人鴉雀無聲,隻相互看看,驚愕惶恐。
裴淵不發一語,依然老神在在喝茶,等喝完了,覺得這茶不夠好,又叫人去重新沏一壺。
謝央已目瞪口呆,謝斐還在笑,目光卻陰冷了些,似嘲諷,似無力。
“七姑娘要真覺得,是小妾和庶子女讓大娘子傷了心,為了不去怨怪咱們父親?若是父親真愛大娘子,一個小妾也不納,難不成還有人能主動爬床,強奸他嗎?”
“謝斐!”謝雄成終於怒了,重重一拍桌站起身道:“你聽聽你說的什麼話!你夫婿尚且在此,你卻滿口汙言穢語,將我謝家滿門的臉都丟儘了!”
裴淵覺得自己終於有表現的機會了,立即懇切道:“本侯覺得,夫人言之有理。”
他一個“花名在外”,府中妻妾成群的人,這話說出來實在沒有說服力,反倒像是笑話一樣。
謝雄成當做聽不到,清俊的臉都猙獰起來,妄圖以氣勢壓製謝斐,不要再將鬨劇進行下去。
“我謝家雖不是書香門第,卻也教養不出你這等不知廉恥,胡作非為的畜生!你要是還有點廉恥,馬上給我滾出去,好好去學一學何為女德!”
謝斐對謝雄成本就不滿,聽聞此話反而冷笑起來,跟麵對謝央時的逗弄心態不同,反而是憤懣不甘更多。
“父親大人,女兒哪一句話說錯了?若非你一個接一個的納妾,大娘子何至於鬱鬱寡歡,央妹又為何對庶出姐妹恨入骨髓?”
“是你薄情寡義,從不管後院女人的死活,隻一味任憑她們相互埋怨憎恨,為你的寵愛,你的賞賜,你的一言一行而算計爭搶。”
“到頭來,她們怨恨了所有女人,整日活在仇恨之中,卻唯獨將你這個罪魁禍首摘得乾乾淨淨。看著這麼多女人為你拈風吃醋明爭暗鬥,你心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