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寧看著眼前這個人,心中疑惑道:府門口的人究竟是這人的,還是那個藏在二樓未露麵之人的,看佩娘的反應似乎和二樓那人是一夥的,難道這個房小九真是無意間攪了彆人的局?
房小九也不在意沈安寧是不是喝了自己倒的酒,就開始從洛京的夜市一路說到洛京各個地方的好玩的、好吃的。
阿月一聽到房小九聊到玩的和吃的,立刻就忘了之前的事,開始和房小九探討哪裡的吃得好吃。
沈安寧默不作聲地觀察著他,直到她發現二樓的那個房間的門已經閉上,才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既然房公子說這是緣分,那這頓我便請了!公子慢用!我們就先告辭了!”
“沈兄弟這就要走了?”房小九往後靠了靠。
沈安寧沒有說話放下一錠銀子後直接往酒樓門口走,阿月馬上抱起買的小玩意跟上,準備走了還不忘給房小九做了個鬼臉。
“沈兄弟那下次見啊!”房小九從窗戶看出去,看著沈安寧和阿月走遠了才回過頭,看著眼前一桌被阿月吃的不剩什麼的菜,最後目光停在那道被吃得隻剩骨頭的魚上。
“主人!”房小九抬頭時,一名和他年紀相仿的黑衣男子不知從哪而來,站在了桌邊。
“嗯。”
“人走了。”
房小九抬眼看了眼二樓那個房間,之前微開著的門這時已經全閉上,他倒了一杯一株雪,笑道:“要來一杯嗎?這可是京城有名的一株雪!”
男子麵無表情道:“主人?你以前對這些事從不上心,如今為何要摻和他們的事?”
房小九並未回答他,隻是看著眼前的酒杯笑了笑,“好吧!既然你不喝,那我們就帶一壇回去!”
說完以後房小九便一口喝了手中的酒,提起小二送的那一壇還未開封的一株雪起身走了。
男子見狀也不再多言,立即跟了上去。
小二來招呼著房小九他們離開,過來收拾桌子時發現桌上的兩錠銀子,立馬過去開心的收了起來。
“小姐!”
天色漸晚,沈安寧和提著各種小玩意的阿月也回到了鎮北候府,家仆一見從外麵回來的沈安寧和阿月,就趕緊上前準備接過阿月手裡拿地懷裡抱的東西。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看著阿月生怕彆人拿了她的小玩意,沈安寧無奈,轉身讓阿月先回去,自己一路往後院的書房走去,在門前輕輕敲門喚道:“阿娘!”
書房裡端坐在書案前翻著幾本厚厚的冊子的江秋妤聞聲抬頭看向門口,溫柔的笑道:“是阿寧來了?來!快進來!”
“阿娘!”
“小姐!”立在書案一旁的呂管家見沈安寧進來便行禮退下。
看著江秋妤一臉的疲憊,沈安寧擔心的問道:“今日身體如何?”
“無礙,阿寧啊!你明天去看看雪燕!”
“燕姨?她怎麼了?”
“許是她自小就一直生活在赤州,突然這到了洛京反而不適應了,昨夜開始就一直發熱,可把阿洵這孩子急著了!”
“我現在去看看!”沈安寧起身就要走。
“今天已經晚了點,她已經歇下了,你明早再去吧!剛好在你今日出門後,阿洵那邊就派人傳來了消息,我心中著急就沒來得及知會你,馬上前去看她了,看著雪燕躺在床上,人都消瘦了許多!”
江秋妤歎了口氣,臨近千秋節,這幾天她本就總心神不寧的,擔心會發生什麼事,如今這才剛進洛京幾天,看著孫雪燕這般,心中更是擔憂。
沈安寧看著自接到來洛京的聖旨後就沒有幾時眉頭舒展的江秋妤,一襲碧青綠色雲錦長裙端莊大方,頭上的珠釵配合著衣裙,一隻素雅的梨花銀簪子在其中也不算突兀,已過暮春之年,臉上卻也看不出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