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小九在吃了大半條魚後,心滿意足地長歎一聲,“真是美味!”
沈安寧看著手中的烤魚,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吃些野味是會讓人覺得是人間美味,想必房小九以前幾乎不怎麼吃過這個吧!
房小九見一旁的沈安寧安靜地吃著烤魚,思忖一番後歪著頭問道:“上次見沈兄弟武藝十分高強,但是那男子似乎也不是一般人,竟能和沈兄弟打成平手,不過沈兄弟既然認識‘白羽’,想必對那人的身份也有所猜測。”
房小九聲音有些沙啞,沈安寧聽後,抬頭看向房小九,房小九坐到了火堆的另一邊,在火光的照映下,見他的臉色似乎還算正常,“你問這個乾嘛?”
“這次的瘟病若真是有人下毒,那‘白羽’這時候出現未免太巧了?”
沈安寧抬眼看向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房小九分析道:“當年‘白羽’分彆給了四位皇子,大皇子穆瞬去世後,二皇子穆眺也就是現在杞國皇帝,他登基後把大皇子的‘白羽’收到了宮裡供奉在先帝牌位前,那麼那把出現的‘白羽’很可能是去了封地的翮王穆瞻和最小的翎王穆眠手上的,不過翮王當年主動去了封地,不再過問朝中之事,隻有翎王,聽聞現在是杞國皇帝的耳目心腹。”
沈安寧一直看著他認真分析,她之前也想過出現的手持‘白羽’的人是誰,當時趙巳因為好奇‘白羽’的鍛造工藝,帶著沈安寧偷偷去翮王府看,還順手帶走了。
原以為翮王會大發雷霆,派人尋找,卻沒想到那翮王整天就知道喝酒作樂,並不關心‘白羽’。但畢竟是先帝賞賜之物,他也不敢說丟了,隻是在有人想去瞻仰時,說是因怕睹物思人,將‘白羽’收了起來,所以至今沒人知道翮王穆瞻手中的‘白羽’已經丟了。
所以出現的那把‘白羽’很有可能是翎王穆眠手中的那把……
房小九見沈安寧似乎在想什麼,“沈兄弟是有所猜測了?”
沈安寧抬頭透過火光看向房小九,這件事之前方承堯已經派人去查了,隻是一直沒有結果,房小九是九皇子這件事沈安寧已經大致確定了,如今各位皇子雖然明麵上沒有什麼動作,但從方景淳的死也能看出他們暗地裡在暗暗較勁,房小九這麼關心這件事,是也想在太子之位爭奪中參和一腳?
房小九見沈安寧看著自己久久未言,也沒有催促,隻是安靜地等著。
沈安寧轉念又想,他本來就是皇子,想要爭奪皇位也並不是什麼怪事,不過在沈安寧看來,不管是什麼目的,隻要能找出這人,也算一件好事,於是道:“你知道杞國翎王府有個世子嗎?”
房小九想了想,“聽聞翎王穆眠有一兒一女,隻不過女兒早早地香消玉殞了。”說到這,房小九心中突然一明,“沈兄弟是想說那人是翎王府的世子?”
“杞國的這位翎王大半生都在輔佐他的皇帝兄長,但是他的兒女卻至今都未沾政,那日那人的年紀看起來和翎王府世子穆文欽也相當,‘白羽’是他們先帝賜的,翎王不可能會給一個外人,所以我猜測那人很有可能會是穆文欽。”
房小九思忖一番,又不解道:“為何不會是翮王穆瞻手中那把?”
沈安寧轉過頭看著手中的烤魚,又看向火堆,最後回道:“翮王自從去了封地以後,整日花天酒地,從不回朝,哪會管這些事?”
房小九看向沈安寧,火光下的她正拿著木棍在地上隨意地畫著,雖然他不覺得沈安寧說的理由他能信服,不過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他發現沈安寧並不是個扭捏的人,而且外冷內熱為人坦蕩,既然前麵已經告訴他穆文欽的事了,那也就不會在掩藏什麼。
不過讓房小九疑惑的是,沈安寧雖是沈海之女,雖然有侍衛保護,但身處邊疆,學習武藝很可能是為了更好的保護自己,可對杞國的事,沈安寧為何也如此清楚?
突然房小九笑道:“為何沈兄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