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盛氣結:“你……好你個沈安寧!”
“中書令!如今鎮北侯不在洛京,你總如此針對一個晚輩是為何?”
沈安寧聞聲望去,正是方景淮。
邵盛正欲再說,禦書房外有人來報昨夜帶回來的人審出來了!
方承堯一聲示下,來了幾個侍衛將兩個渾身是血的人拖了上來,“稟聖上!這兩人是在雜貨鋪抓來的夥計,現已經招供!”
那兩個夥計被丟在地上,抬頭一看方承堯,也顧不上痛了連忙跪下求饒道:“聖上恕罪!聖上饒命啊!小人真的什麼不知道啊!”
方承堯一掌拍在書案上,兩人才安靜下來,驚恐著低著頭,“你們不知?那奸細是如何在那鋪中藏身如此之久的!”
兩人連忙趴在地上,一人回道:“回聖上!小人也是來這雜貨鋪幾年而已!彆的小人不知啊!”
“是啊!是啊!小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方承堯盯著底下兩人,一旁穀鵬上前回道:“回聖上!兩人的身份俱已查明,確實是四年前從洛京城外不遠的小村莊來的,屬下也已派人前去證實了!另外這個雜貨鋪原是前朝衛榮賞賜給身邊的一名隨從的,因衛榮經常賞賜些店鋪給隨從,當時的洛京也處在混亂之中,所以一時無人注意這位隨從,前朝覆滅後這位隨從換了個身份做起了生意,這些年生意雖是不溫不火,卻也一直維持的雜貨鋪,這個隨從在四年前已經去世了,之後這個雜貨鋪便一直由一個叫雷炎的人管著,關於此人隻知是當時洛京城內的流民,被雜貨鋪老板所救,之後便一直在這雜貨鋪內,隻是屬下派人在雜貨鋪外盯了幾天也未抓到此人。”
方承堯又看向底下兩人,“這雷炎是誰?從何來的?”
夥計低著頭道:“小的也不知,隻是聽原先的夥計說是以前因為戰亂家裡人都死了!被老板所救,此後就一直在這了!這些年來也沒見他有家人!”
沈安寧跪著端正,聞聲回頭一看,那夥計慌亂中認出了沈安寧便那日去雜貨鋪的人,立即又接道:“上次是你!”
眾人聞聲都看向沈安寧,沈安寧問道:“他既沒有家人,前老板也沒有子嗣,那上次那位公子是何人?”
夥計立即道:“小人也不知!那位公子是前陣子突然出現的,還帶了一位老爺,我們叫他龐先生,雷掌櫃說是遠房親戚,那位公子來了以後一直在後院中不曾露麵!那次見到姑娘時我正在鋪子中整理貨物,就是姑娘看到的那一批匕首,是那日龐先生從外麵尋來賣的,我當時聽見那位公子進了鋪子後和龐先生說了一句‘有個尾巴跟了一路’,之後那位龐先生便吩咐我說一會有位姑娘若問起匕首,要進去告訴他一聲,彆的小人就不知道了!小人真的不知道了!”
沈安寧回過頭看向方承堯,“回聖上,上次我出宮時遇到了穆文欽,於是一路跟到了雜貨鋪,不過當時並未有證據,院中也藏了暗衛,寡不敵眾我便先離開了!他口中的公子便是穆文欽,那位龐先生應當是穆文欽身旁一位叫龐合的暗衛統領。”
方承堯沉思了片刻,方書君上前道:“聖上!現在最重要的是將雷炎抓獲,至於穆文欽,沈縣主有沒有說謊,可等過兩日驛戰來信便可知真假!”
方承堯盯著跪著的沈安寧看了許久,一旁的杜泉上前道:“聖上!沈縣主身為鎮北侯之女,自小生活的邊境,為了邊境防線做出此番舉動雖也情有可原,但擅自做主放了穆文欽也是事實,理應要罰!”
眾人聞聲皆看向杜泉,就連方承堯也將目光移向他,目光深不可測。
沈安寧有些不解,盯著杜泉的目光中帶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