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方昭淺也看著時辰要離開了,又轉頭看向沈安寧,上前道:“上次多謝你!禦書房也多謝!”
沈安寧自然明白方昭淺說的是什麼,便道:“四公主不必言謝!我也沒做什麼!”
方昭淺隻笑著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英華宮。
方昭清也想回去了,就聽見方昭瀟道:“阿姐!反正回去也沒有阿娘,不如我們今日就在沈姑娘這住下?”
“這……”方昭清看向沈安寧,“怕是會打擾沈縣主?”
沈安寧笑道:“無妨!”
方昭瀟開心地拉著沈安寧又回到棋盤,“好啊!好啊!我今日也要和你下一盤!”
方昭清笑著看著她們,回過頭讓人去傳飯。
方昭瀟一手拿著棋子,笑道:“上次我見你在宮宴的時候,幾招九把叛軍打倒了!看起來很厲害!我也想學,將來我也能保護阿娘和阿姐,你能不能也教我啊!我拜你為師!”
沈安寧放下一枚棋子,抬頭看她,“當然可以啊!隻是學武可是很累的!”
方昭瀟開心道:“我不怕!”
說著便丟了棋子就要拜師,沈安寧將她扶起,笑道:“先不著急拜師!先學學看?”
方昭瀟俏皮一笑,“你可彆小看我!”
沈安寧笑著點了點頭。
方昭淺出了英華宮後,便往雁棲宮走去,還未走幾步就見前方有個熟悉的背影,“九郎!”
方景淮聞聲回頭,見是方昭淺,暗自鬆了口氣,上前笑道:“四娘。”
兩人一道往雁棲宮走去,方昭淺側頭看著他,又見他近日憔悴了許多,問道:“你近日又作畫了嗎?”
“隨便畫畫。”
方昭淺自上次在禦書房外就有疑惑,又見他到了英華宮門口卻不進去,心中更是不解,“自沈縣主被罰後,你幾乎每日都來英華宮,卻從不露麵,近日英華宮終於解了禁,這還是你告訴我的,可你卻不曾進去,這是為何?”
“沒什麼。”方景淮說到著似乎才發現忘了笑,於是又補了一笑道:“隻是醫師說不能總待在屋裡,要多出來走走,我就隨便走走……”
方昭淺心中思索了一番,說道:“你既擔心她,為何不去看看她?今日還是她是生辰呢!”
方景淮詫異地問道:“她的生辰?”
“是啊!”方昭淺見他不說話,又道:“不過她看起來很好,你不用擔心!”
方景淮點了點頭,道了聲多謝!
方昭淺側頭看了看他,思忖道:“今日葉醫師幫她帶來了平川來的家書,其中還有小陳將軍寄來的。”
方景淮一頓,片刻後低低的應了一聲。方昭淺見狀,也不再多言。
第二日清早,方景淮房中,仲陽端著茶水進來,見他盯著眼前的一隻法翠錦緞畫囊,半晌沒有動靜,仲陽放下茶壺,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桌上的那畫囊,“主人?可是有什麼異常?”
方景淮一驚,似乎才發現仲陽,笑著搖了搖頭道:“無事!”
仲陽見他這般,也沒再多問,忽然方景淮起了身,帶著畫囊出了門,仲陽正要跟上去,方景淮回頭道:“我去去就來!你不用跟!”
仲陽眼神暗淡了些,隻是心中也了然,便不再跟上前。
英華宮內,雖然近日宮中生出了許多事,不過方昭清和譚謹的婚禮並未取消,今日司製房正要稟告方昭清嫁衣一事,因邵欣暫代皇後一職,司製房也因此去了凝黛宮,邵欣一見是這事,便派人將方昭清請了過去。
方昭瀟得沈安寧指點,正在院中紮著馬步,雙腿顫顫巍巍,但出乎意料地的堅持住了,沈安寧則在一旁抄書,這時一個宮女上前道:“六公主!沈縣主!世子來了!”
沈安寧心中正疑惑時,方昭瀟問道:“他來……乾什麼……啊?”
沈安寧看向方昭瀟,笑了笑,“先休息一下吧!我先去看看!”
方昭瀟滿頭大汗,說話間氣息都不穩,“我……我還可……還可以堅持!”
沈安寧給她端了一杯水,上前道:“練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急這一時!”
方昭瀟這才點了點頭,收了馬步,接過了水,這時宮人帶了方書君進了院中,沈安寧上前一禮。
方昭瀟問道:“世子今日為何而來啊?”
“原來六公主也在!”方書君笑道:“之前沈縣主被聖上禁足,今日聽聞英華宮解禁了,特意前來拜訪!沈縣主近日可好?”
“有勞世子記掛!近日都好!”
方書君將手中的書遞上,“近日有關雜貨鋪的物件都已查清,上次我見沈縣主一直看著它,想來是為了江夫人,所以查清後我特意留出了這本《本草經》,現將它送給沈縣主。”
沈安寧看著方書君手中的書,這本《本草經》裡麵記載的種種藥草都不同尋常,像是杞國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