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昭清聽後看了看一旁直盯著沈安寧手中酒杯的方昭瀟,點了點頭,沈安寧見狀拿了一個乾淨杯子,提過酒來給方昭瀟倒滿了一個杯底,方昭瀟急忙笑著端了起來,又想起方昭清,於是滿眼祈求地回頭看著她。
方昭清道:“隻能喝一點!”
方昭瀟立即笑著答應,就著手中端著的酒杯抿了一小口,還未來得及回味就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又嘗了一口便立即放下了,“這是什麼啊?怎麼這麼難喝啊?”
方昭溪笑道:“這不就是你想喝的酒?”
方昭瀟撇了撇嘴,“為什麼這麼難喝?我看父皇他們喝的時候感覺很好喝啊?”
沈安寧笑了笑,方昭清明白了沈安寧的意思也笑了。
方昭瀟將酒杯放到了一旁想繼續吃鴨腿,可是酒的味道還留在嘴中,在吃了一口味道怪異的鴨腿後,方昭瀟便嚷道:“我要漱口!”
眾人都笑了,方昭瀟漱了口後再去吃菜,才又開心了起來。
方昭溪打趣道:“還買酒嗎?”
方昭瀟看著她哼了一聲,又低頭吃著自己的。沈安寧笑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便是一愣,看著手中的酒杯,一旁的葉雲舒見狀,也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酒杯。
方昭溪道:“這是福星樓的一株雪。”
沈安寧想起呂叔說過福星樓是方景澄的。
“一株雪?”方昭清夜端起酒杯嘗了一口,“聽說這一株雪是洛京城有名的美酒,沒想到今日借了阿瀟的光,也嘗了一回。”
方昭瀟疑惑道:“這麼難喝也是名酒?不過,阿姐!日後你去了譚家,那不是要去南州嗎?就喝不到洛京的酒了!”
方昭清低頭笑了笑,“往後他每年也要回來的。”
方昭瀟急忙問道:“那阿姐呢?往後還會回宮嗎?”
“會的。”方昭清摸了摸方昭瀟的頭,方昭瀟聞言放心道:“那就好!”
葉雲舒見狀,笑問道:“我原以為是因為聖上賜婚,三公主聽聖命而嫁,可近日看三公主對和小譚將軍成親一事似乎是滿意的?”
方昭清臉上的紅暈不知是否是因酒而更加紅了,“我和小譚將軍自小就認識,所以……”
葉雲舒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方昭瀟笑道:“阿姐有好多個竹蜻蜓,就是小譚將軍小時候送給阿姐的,阿姐一直留到現在,每天還拿出來看呢!什麼她都能給我玩,就那些竹蜻蜓一直不願意給我玩!”
“我是怕你毛手毛腳給拆了!”
沈安寧想起剛入宮那天晚上見到方昭清和譚謹兩人,當時方昭清遞給了譚謹一個巴掌大的東西,隻是黑夜中不能看清是何物,現在想起來,可能就是竹蜻蜓,當時譚謹想必是看見了自己,所以之後譚謹和方昭清都找自己,讓自己不要將那夜看到的事情告訴彆人。
方昭清見沈安寧在想什麼,就明白她是想起宮宴那晚的事了,於是笑著解釋道:“我和小譚將軍之間一直沒有表明心意,宮宴那晚,我將竹蜻蜓給他看,也將自己的心意告知於他,沒想到被沈姑娘看見了。”
說著方昭清看向沈安寧道:“我原本想告訴你的,可是那時你離開的匆忙,事後又是因為瘟病你一直沒能進宮,從哪以後也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所以也就一直沒再提起了!”
沈安寧一愣,“原來公主是要告訴我?我以為公主是要我不要多嘴。”
方昭清笑道:“我和小譚將軍的事,宮中的人大都知道,況且又得父皇賜婚,怎麼會是怕你多嘴呢?”
沈安寧想起譚謹找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多嘴的事,隻是笑了笑。
一旁的方昭溪忽然道:“你和他表明心意?你是公主!他隻不過是個邊境的小將軍,你怎麼能向他表明心意呢?”
方昭清低頭笑了笑,“隻要是兩人真心相愛,誰先說誰後說又有什麼區彆呢?隻要兩人都能明白對方的心意就好。”
方昭溪沉默著看著方昭清,似乎想從方昭清身上找到什麼。
葉雲舒笑問道:“小譚將軍身在南州,三公主和小譚將軍是如何相識的?”
方昭瀟單手拿著鴨腿,聽了葉雲舒的話也轉頭看向方昭清,“對啊!從我記事以來,就知道小譚將軍了!可是阿姐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你和他之前的事!”
方昭清看眾人都一副想聽她說的模樣,於是笑道:“我和他是小時候相識的,那時譚將軍還是宮中的金吾衛,因皇祖父在時曾讓五品以內的適齡孩童與皇子公主一同學習,父皇依舊留著這一舊習,所以身為金吾衛之子的他作為皇子們的伴讀出現在宮中,有次我在禦花園撿到了一隻竹蜻蜓,正想問是誰遺失的,就見假山上掛著一片衣角,宮女們都嚇壞了!不知是不是被我們吵到了,那衣角動了動,隨後假山後出來一個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往外走的少年。”
方昭瀟急忙問道:“是小譚將軍?”
方昭清笑著點了點頭,“公公們上前問了才知道他是譚將軍之子譚謹,說是隻因他覺得宮中博士教得太過乏味,於是想找一處打個盹。公公們想抓他去見父皇,我想著此人有趣,於是向公公們求情放了他,得知竹蜻蜓是他的,我便想將竹蜻蜓還他,他卻說就當是送給我的謝禮,隨後就離開了。之後又一次經過禦花園假山那時,我本是一時興起想看看他當時是怎麼在假山後打盹的,於是命宮女公公們都退下,自己繞到假山後,居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