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嚇了一跳,側頭看去竟是沈安寧。
沈安寧看著阿月滿天大汗,疑惑道:“你在門口乾什……”
沈安寧話還未說完,阿月突然抱住了沈安寧,沈安寧不知她這是何意,但見她似乎有些不同於往常,於是也輕輕回抱著拍了拍她的背。
待阿月終於平靜下來鬆開手後,沈安寧詢問道:“怎麼了?”
阿月隻低著頭沒有回答,沈安寧正要再說話時,呂管家在府門處見到她們,於是立即上前道:“小姐!”
沈安寧應了聲後,呂管家又轉頭看向阿月,“阿月!你這是去哪了?怎麼一不留神就不見了?夫人和宮裡的媽媽都在找你呢!”
阿月低著頭急忙跑了進去,沈安寧看著阿月的背影,呂管家見她沒有動作,問道:“小姐?”
沈安寧眉頭微皺,“呂叔,你覺不覺得阿月最近有些奇怪?”
呂管家聽後笑道:“小姐,阿月自小就在侯府長大,我看著她還一直跟個孩子似的,可能是因為這突然就要嫁人了,有些不知所措吧!”
“是嗎?”
呂管家笑著點了點頭,“肯定是的,就她那藏不住事的嘴,小姐你還不知道嗎?”
沈安寧想了想,沒有作答,和呂管家一道回了府。
另一邊的佩娘見自己雖然及時地拉開了父親,但兩人手上還是因為遮掩口鼻粘上了藥粉,佩娘仔細檢查了一番,見除了指甲變藍後其餘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但心中還是放心不下,拉著雷炎回了長樂坊,找了醫者前來看了看。
醫者走後,雷炎從屏風後出來立在窗邊,忽然一掌拍在了窗上。
佩娘給他倒了杯茶,“看來她並不能為我們所用,我們何不將她的身份透露出去,沈海也會被牽連,那時平川也就群龍無首了!”
雷炎看向街頭繁華處,目光逐漸冰冷,“當然!不過……既然一定要說出去,或許我們可以做個順水人情。”
佩娘正要端起茶杯,聞聲將目光投向了窗邊的父親,還未出聲,兩人忽然同時看向門口,佩娘再回頭時,雷炎已經不見了,佩娘迅速地將他的那隻茶杯收起,隨後從容地回頭走向門口,打開了門。
門口正要敲門的方景澤的手錯愕地停在空中,隨後兩人都輕輕笑了笑,佩娘側身,方景澤便輕車熟路的進了門,隨後佩娘輕輕的將門關上。
離開長樂坊的雷炎躲在黑夜中行走,他熟練的從國公府的側角溜了進去,不過這次他路過邵盛的書房時卻沒有停步,而是直徑往後院走去。
邵暮經過那次一鬨後安靜了許多,隻是有時不時地發呆,山桃看著她的情形不明白她在想什麼,王明珠見狀便命她去照顧已經中風的邵修齊,她便整日圍著邵修齊,不再出門了。
今夜她坐在桌旁看著侍女端著茶杯給邵修齊喂水,總是倒了出來,於是她便命人送來碗和勺子,親自上手喂邵修齊喝了幾口水,侍女見狀有些錯愕,隨後就站到了旁邊等著。
邵暮慢慢地給邵修齊喂了幾口水,隨後看著動也不能動的邵修齊不知在想什麼,侍女見她呆坐,正要去問,山桃急忙拉住,隨後搖了搖頭。
邵暮見邵修齊似乎有些冷,於是替他掖了掖被子,起身想將碗和勺子放回,山桃小跑了兩步接了過來,邵暮又看了看窗戶,自己走了過去想關起來,誰知窗外的夜色裡忽然出現了一個人,邵暮嚇了一跳,山桃和侍女聞聲急忙過來,“小姐!怎麼了?”
邵暮再抬頭看向外麵已經空無一人,她想了想,那人她在父親的書房見過,但阿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