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桃正要說什麼,邵暮已經走了出去,山桃隻能跟上。
待邵暮打理好一切進了宮後就往惠蘭宮走去,隻是她的步伐算不上快,甚至還比往常慢了許多,邵暮心中很是糾結,方承堯想讓方景渝去封地,自己即使阻止了他的婚禮,難道自己要跟他離開洛京嗎?邵暮心中並不是很確定,所以步伐夜緩了許多。
忽然邵暮聽見一旁傳來說笑聲,邵暮原本並未在意,隻是在這說笑聲中聽見了一個名字,讓她停下了腳步。
“阿月!你今日怎麼還有空進宮來啊?不應該在侯府等著晉王府去接親嗎?”
說著便是一陣嬉笑聲。
“小姐今日進宮聽學,我得跟著。”
又一宮女笑道:“難道你家小姐就沒有彆的侍女了嗎?我看啊一定是你自己想來看晉王殿下,所以找的借口!”
邵暮聞聲上前,在廊簷下看了看,認出了說話那人是方昭瀟的宮女。
眾人的玩笑逗得大家都笑了,隻有阿月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這時邵暮思忖了片刻,便走了過去,眾人一見是邵暮,急忙收了剛剛的玩笑向她行禮。
邵暮一一掃過眾人,最後看著阿月道:“你就是阿月?”
阿月應了一聲“是。”
眾宮女看著邵暮沒有說話,隻盯著阿月打量,才想起前些日子邵國公府的傳聞,看來這個邵小姐是有意來找阿月的麻煩。
思及此,原本一直在後方的山丹上前擋在了阿月前麵,道:“邵小姐,阿月以前雖也是侍女,可聖上既已賜婚,那阿月便是將來的晉王妃,江夫人也有意認阿月為義女,她也會是鎮北侯府的二小姐。邵小姐,若是沒什麼事,我們便先下去了!”
邵暮聞言心中有些怒意,儼然自己已經成了這群宮女眼中的笑話,她們才敢這般,邵暮仍舊看向阿月道:“我隻是有一件小事有些疑惑,想請教一下阿月。”
山丹正要開口,阿月輕輕拍了拍山丹的手,山丹回頭看了一眼阿月,隨後退到了阿月身側。
“邵小姐有什麼吩咐?請說!”
邵暮道:“我聽說你是鎮北候從戰場上撿回來的?是在平川嗎?”
阿月聞言,有些緊張的緊握著手,沉默了許久最後點了點頭。
邵暮見狀,又道:“平川是在薑國邊境,但也快到了杞國邊境。”
阿月沉默著,山丹道:“邵小姐是什麼意思?”
邵暮瞥了一眼阿月,“我近日聽見一個和杞國君主有關的故事,想向諸位分享,聽聞當今杞國的君主穆眺當年有一個很有聲望的大哥,名為穆瞬,當時杞國所有人都覺得太子之位非這位大皇子莫屬,誰知十年前這位大皇子突然暴斃,他有一位夫人,傳聞中他們夫妻恩愛,成親數年隻有一個女兒,隻是奇怪的是,此後這對母女都不見了蹤跡。”
邵暮頓了頓,瞟了一眼阿月緊握的手,“剛剛說起阿月也是戰亂中被鎮北侯撿來的,我就想起了這件事,想來也許杞國當時內亂,宮裡也像戰場一樣混亂,丟了幾個不重要的人也沒人注意。”
說著邵暮看著阿月又道:“你既是從小生活在赤州城,又是在平川撿來的,那你可曾聽聞這個故事?”
阿月低著頭,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裙,搖了搖頭,眾人不明白邵暮這話是何意,以為邵暮在敲打阿月的身份低微。
邵暮抬了抬下巴,目光犀利的瞥了一眼阿月,“既然你也不曾聽過,那看來真是旁人編排的了!”
說完邵暮就轉身離開了。
眾人站在原地很是不解,隻有阿月像丟了魂一樣往回跑向了暗香齋。
邵暮往惠蘭宮走去,剛到門口時忽然停住了腳步,山桃不解,“小姐?”
邵暮抬頭看了一眼惠蘭宮,最後轉身離開了,山桃今天已經很多疑惑了,索性也不再多問了,隻跟著邵暮離開,兩人往宮外走時,邵暮心中一直在想著事情,等她再次抬頭看向前方時,見到了也正往宮門走去的方景澤。
邵暮心中一動,如今的方景澤已是尚書令,他確實是可以用來賭一把之人,若是賭贏了,那比方景澄登上帝位對自己有利,至少自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