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雪燕疑惑道:“燕王?他來乾什麼?”
楚管家道:“我見他手中拿著姑娘的扇子,應該是見過姑娘了!這桂花糕定是姑娘讓他送來的!”
孫雪燕這才發現楚管家眼圈發紅,輕歎了口氣,將食盒打開,食盒中隻有一盤十分常見的桂花糕,孫雪燕眉頭緊皺,楚管家見狀急忙問道:“夫人?可是姑娘有什麼事?”
孫雪燕搖了搖頭,看向了楚管家手中的信,沉默了許久才道:“每年到阿寧生辰時,秋妤都會給她做桂花糕,因為這是秋妤唯一會做的。”
孫雪燕又是一陣沉默,隨後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道:“那信燒了吧!”
楚管家不解道:“夫人不是要寫信告訴將軍侯府一事嗎?”
孫雪燕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道:“那年阿寧十歲,杞國偷襲平川,附近百姓遭了難,大量的流民往赤州城來,阿寧見到後偷偷跟著阿洵他們上了戰場,那回,阿寧差點把小命丟在哪,被大哥救回後就罰了軍法,送回了侯府,之後她整天悶悶不樂,正逢阿寧生辰,秋妤依舊做了桂花糕給她,她雖為安秋妤的心吃了幾口,卻還是怏怏不樂,秋妤便勸說,不上戰場也一樣可以幫助那些流民,之後秋妤便每日帶著阿寧去施粥,又將一些能乾活的都安排到了城中各處乾活,阿寧才終於開心了。”
孫雪燕坐下,“阿寧曾說過,若是能守住邊境,百姓人人都能吃桂花糕,那便是她此生所求了!她讓燕王送桂花糕來,定是想到了我會找阿武求助,現如今南州並不平穩,阿寧是讓我不要去找他們。”
楚管家擔憂道:“那我們如今該怎麼辦?”
孫雪燕眉頭緊皺,心中憂慮著。
整日的奔波,讓方景淮覺得有些冷,方景淮坐著馬車一路往燕王府跑去,就在他不知多少次拉開簾子朝外看去時,意外見到了一輛十分樸素的馬車,讓他意外的倒不是馬車的樸素,而是馬車上的人。
方景淮見那輛馬車停在街邊,停在一男子麵前,那男子穿戴得並不華貴,卻不難看出價值不菲,那男子像是特意等在這,待那輛馬車上的人掀開了簾子,兩人相視一禮,隨後便上了馬車,馬車很快離開。
方書君和杜楨?他們怎麼到一處了?方景淮又想起沈安寧說起可以找杜泉……
回到王府後,方景淮急忙給張千寫了一封信,隻是這該怎麼給他,方景淮思來想去,這時才恨自己並無可用之人,他思忖了許久,將信揣進了懷中,裹了一件較厚的外衫便出了府。
葉媽媽正端著茶水上來,卻隻見到了方景淮的背影,正要回過頭時,見仲陽不知何時立在了身後,葉媽媽嚇了一跳,還未開口,仲陽卻是向她行了一禮就離開了。
方景淮一路到了杜府,杜泉聽見方景淮前來拜訪時,正和孫女杜煖討論一篇文章,一聽是燕王,心中十分疑惑,思量了片刻便來了前廳見方景淮。
方景淮一見杜泉,便放下了被他用來暖手的熱茶,上前一禮道:“杜侍中!”
杜泉回了一禮,兩人坐下後,杜泉瞟了一眼方景淮麵前的茶,又給他添了一杯熱茶,隨後才問道:“燕王前來所為何事?”
方景淮看著眼前新添的熱茶,思量了片刻,將懷中的扇子拿了出來把玩,“我是想來討杜侍中一杯熱茶。”
杜泉看著他手中的扇子,那把扇子看起來和尋常的扇子並無不同,隻是扇麵雪白,是一把空扇子。他雖常進宮教導皇子公主學問,但因這位燕王自小便身體羸弱,這些年來前來聽學的次數屈指可數,可他也知道這位燕王畫技雖比不上當年名動京城的賢妃,卻也算得上是洛京城內數一數二的,今日拿著一把空扇子倒是十分意外。
方景淮見對方看著自己手中的扇子,便接道:“聽聞當時沈縣主便是用得一把扇子和穆文欽打成了平手。”
杜泉端著茶的手一頓,抬眼打量了方景淮一眼,道:“殿下何時對這些事也感興趣了?”
方景淮嚴肅道:“我感不感興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心為國之人死於自己人之手,那才是寒了邊境數十萬將士的心。”
杜泉抬頭盯著方景淮,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片刻後杜泉笑道:“是我眼拙了,這麼多年竟未看出殿下有這般心思。”
隨後又道:“殿下今日來找我,看來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