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燈塔關於黎危的某個傳聞雖然誇張了,但其實算不得假。
大多數覺醒者見過黎危後,都會對他產生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與性無關。
覺醒者濫用能力過度是會被反噬的,曆史上這樣的案例數不勝數。但黎危身上仿佛有股魔力,靠近他,理智自然長存,永遠不會迷失。
當然,也許是黎危永遠平淡理性的模樣給他們造成了這樣的錯覺。
巴德烈問:“對了,蘭昭他們……”
梅納深吸口氣,簡單說了下事情經過。
巴德烈沒有多想,隻是覺得可惜:“朱恩可能就是怕傷害蘭昭才選擇離開燈塔的,結果還是釀成了悲劇。”
好在這個庇護所解決了,以後不會再有其他人被蠱惑。
簡單收拾一番,幾人便準備出發。
他們是開了車來的,不過在沼澤另一頭,是台四驅的裝甲車。
於是茫茫無邊的沼澤裡就出現了這樣一番情形,黎危四人走在前方,後麵慢悠悠地跟著一個。
遠方天際線的烏影已經逐漸散去,刺眼的光透射進山穀中,將山穀原本昏暗的雲霧都照成了金黃色,與沼澤這邊仿佛兩個世界。
那曾經是黑龍的棲息之地。
梅納不敢多看,快步前行,偶爾回頭瞄一眼閒適的遊厄。
對方竟然也有個背包。
他們應該真的是誤會了,遊厄確實是人類,大概率是個比較厲害的流浪者,隻是之前奇怪的言語舉動給他們造成了非人的錯覺。
上次被老大抹脖子的時候遊厄還流血了呢。
到了之前殺死巨蟾的地,阿塞莉鬨著要將其解剖帶回去,作為給父親的禮物。
巴德烈無奈:“如果受光日之前我們還沒回到燈塔就完了。”
梅納看破了阿塞莉的小心思,幸災樂禍道:“你以為帶份禮物回去就不會挨訓了?”
阿塞莉她爹是個性情古怪的人,且不喜歡阿塞莉離開燈塔。
她哼了聲:“老大!”
黎危站在路邊,頷首道:“來得及,去吧。”
阿塞莉立刻雀躍地奔向沼澤,巴德烈與梅納見狀也跟上去。
好幾天過去,蟾蜍應該已經被蜈蟲吃乾抹淨了,剩下的都是不能吃的地方,比如粗糙的皮囊和堅硬的骨骼。
巴德烈走到一處,不確定是不是對的,他朝路邊看了眼,見黎危點頭後才掏出射錨槍交給梅納:“你體重輕,你來。”
梅納綁好安全繩,朝腳底發射爪錨。
“中了!”
感受到阻力,梅納立刻回縮射錨槍,但沼澤的力也很強勁,他身體也開始下沉,泥沼直接吞沒了鞋麵。
“你彆亂動!”
巴德烈和阿塞莉拉著安全繩,以防梅納真的陷下去上不來。
不稍一會兒,巨大的蟾蜍皮便被拉出沼澤。它看起來十分完整,還有不少幼年蜈蟲爬在上麵吃一些殘留的細碎血肉。
巴德烈和梅納各抓一邊,將上麵的淤泥抖落,隨後沿著紋理剖成數片。
“值不少金呢。”
“這玩意兒比傭金費賺多了。”
巴德烈看了眼路邊,隻見黎危和遊厄相隔十多米,卻都眺望著受光山穀的方向。
“這個遊厄真的準備跟我們回燈塔?”
“應該是。”
“不奇怪嗎?”巴德烈說,“他不可能不知道燈塔的存在,之前一直沒想過被燈塔庇護,怎麼現在突然感興趣了?”
“可能覺得居無定所的流浪累了吧……”梅納遲疑了下,低聲問,“你們有沒有覺得老大最近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巴德烈渾然不覺。
“梅納在背後講老大壞話!”阿塞莉瞪他。
“哎呀我說真的。”梅納苦惱地抓抓頭發,“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真的很奇怪。”
之前黎危說“我記憶中擁有這個瞳色的人隻有一個,但他是個死人”的時候,梅納就覺得不對味。
按邏輯說,黎危又不可能認識全世界的人,如今遊厄不是他記憶裡的那個人,那就是彆的陌生人唄。
可這幾天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