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6章(2 / 2)

齊晝說:“對。伯伯,這事我持中立偏讚成的態度,你們再好好商量商量吧。”

白樺看了她一眼,說:“小榆,你怎麼幫著他胡鬨?”

齊晝給白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上前去說話。

白櫟坐到父親身邊,深深吸了口氣,才開口道:“爸,我已經說過了,我想當歌手,不是一時興起。不如您就讓我去試試,行嗎?我不用家裡給資源,混不下去的話,我會自己回來。但至少我試過了才能不留遺憾,不是嗎?”

齊晝在一旁看著,悄悄點了點頭。

白奕平沒有說話。

白櫟又說:“爸,說真的,您就讓我去試上一段時間,就當gap了。你要是執意阻攔,咱們還會產生父子隔閡。就讓我去接受一下社會毒打,不行嗎?”

白奕平聽了這話,臉色有些難看:“我這些年來日夜拚搏,可不是為了讓我的兒子去遭受社會毒打的。”

齊晝嘴角抽了抽,開著玩笑插了句:“伯伯,其實被毒打一番也很有利於成長的。”

白奕平問:“有人欺負你?”

“沒有,”齊晝說,“現在誰敢?”

白樺問:“那以前呢?”

“剛入行時避免不了的。”齊晝說,“但是,我可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

“好,”白奕平滿意地說,“是我們白家的脾氣。小榆,連家現在沒人再來找事吧?”

齊晝挑了一下眉毛,說:“沒有。”

“如果有,你要和家裡說。”白奕平語氣稍沉,說,“他們連家是家大業大,可我們白家也不怕他們。”

齊晝眨了眨眼睛,心說現在這話題怎麼突然轉到我身上來了。她便答應下來,順便把話題又扳了回來:“伯伯,我知道的,放心好了。那小櫟的事……您答應麼?”

白奕平表情漸漸斂回,又不說話了。

白櫟看著,心裡有些急:“……爸?”

齊晝聽著白櫟的話音,瞪了他一眼,意在提醒他少安毋躁。

她知道她伯父和堂弟的脾氣,在樓上便反複叮囑白櫟不要再和他爸起了衝突,說話時語氣能放多平和就放多平和。可白奕平對娛樂圈抱有的偏見也不是短時間內就能改變的,所以白櫟說到現在也沒能說服得了他。

畢竟有齊晝在,白奕平不能把場麵弄得太難看,所以這會兒乾脆遲遲不表態。

白櫟始終看著他父親的臉,眼神中充滿希冀。可漸漸地、漸漸地,那點希冀的光芒便黯淡下去了。

白奕平麵色嚴峻,靜坐時的側臉如十九世紀歐洲雕塑家手下誕生的工藝品一般。

白櫟緊抿嘴唇,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小櫟……”齊晝見狀便要追出去,卻被白樺攔了一下。

“小榆,沒事。”白樺說,“不用管他。”

齊晝搖了搖頭:“我還是去看看。”

白櫟在花園裡。他沒坐在石凳上,而是直接盤腿坐在了草坪上。聽到沙沙的腳步聲響起,也沒轉頭去看。

“小櫟,”齊晝歎了口氣,勸道,“你得給伯伯一點時間。”

白櫟沒說話,隻“嗯”了一聲。

齊晝又說了幾句,沒想到還沒說完,白櫟就站起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