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7章(2 / 2)

他沒有生命危險了,卻依然昏迷不醒。白奕平看到兒子,終於猛地從鐵椅子上站了起來,急切地向醫生詢問起來。

白樺剛剛掛斷電話,走了過來,依然是眉頭緊鎖。看到連赫,頓了一下,兩人互相點頭致意,算是打過了招呼。

得知白櫟已脫離危險,眾人不由得都鬆了口氣。白櫟頭上裹著層層紗布,連一根黑發都沒露出來。眾人護著他把他送到了病房,坐下來半天沒有話說。不知過了多久,白樺勉強對著齊晝笑了一下,安慰道她可以和連赫先回去,如果有了新消息,他一定會告知她。

連赫聽他這樣說,轉頭去看著妻子,看她要不要走。齊晝想著自己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額外的忙,便點點頭,和連赫一起離開了醫院。

回去的路上,連赫開車,齊晝坐在副駕駛上一路都沒有說話。直到快到家了連赫才問了一句:“在追查了吧?”

“嗯。”齊晝說,“我找了些人,白樺也去查了。”

連赫又問:“要不要我幫忙?”

齊晝說:“如果不麻煩的話,費心了。”

反正連赫在A市手眼通天,勢力要比白家更大。既然他提出要幫忙查證,齊晝沒理由拒絕。

不過連赫隻是象征性地問齊晝一句罷了。事實上,他在剛得到消息時,就已經派人徹查此事了。

雖然連家與白家在之前聯係不深,但現在有齊晝在,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他倒要看看,是誰敢在A市動白奕平的兒子、齊晝的堂弟。

*

齊晝在家待著,因為心中記掛著白櫟,除工作之外,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白家三公子出事的消息很快便在A市名流圈中流傳開來,顏姝得知此事,料到齊晝最近心情一定不會好,便提出要和她一起喝下午茶,想陪好友散散心。

齊晝和顏姝是一起玩大的好朋友,對於顏姝來說,齊晝的堂弟也能算得上她半個弟弟。她們先一起去看望了白櫟,又一起在顏姝住宅裡的陽光房喝了下午茶。顏姝問齊晝晚上要不要去A市張家的晚宴,齊晝雖然也接到了請帖,但將之推掉了。她這些天實在是沒心情去參加什麼宴會。顏姝沒辦法,陪她直到傍晚,看齊晝心情比白天時好了不少,兩人這才分離了。

張家是做房地產生意的,今晚的晚宴廣發請帖,邀請A市眾多名流前來赴宴。

顏姝是A市名流圈出了名的社牛。剛走到張家那扇奢華大氣、雕梁畫棟的大門前,門便從裡被張家的保鏢一左一右打開了。她步入豪宅大廳,沒走幾步便動作極為嫻熟自然地從一旁接過一隻盛著玻爾科夫香檳的高腳杯,腳下步子半點不帶停滯。就在她從大門走到大廳中央的這段路程中,已與多位相熟的權貴打過了招呼。

顏姝沒站太久,找了把椅子坐下,悠哉遊哉品起酒來。還沒品上兩口,就聽到了一個她極為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尖尖細細,音調比常人要高,辨識度也非常高。顏姝皺了皺眉,這聲音落在她耳朵裡,不亞於用九陰白骨爪在黑板上劃出噪音那般嘔啞嘲哳難為聽——能造成生理性的心堵惡心。

這個聲音,屬於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喲,這不是我的姐姐嗎?”

顏姝撇了撇嘴,心想你裝出一副姊友妹恭的樣子給誰看。她沒答話,就像沒聽見一樣,依然坐在原位上品她的酒。

“姐姐,”顏詩見她不理自己,索性繞到她麵前來,“你要來赴宴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自己一個人就來了?”

顏姝挑眉,麵上浮現出一絲譏笑的表情來:“我和你很熟?”

這話聽上去是非常刺耳了。可她那妹妹是個厚臉皮的主兒——和她老媽一個德行,竟是半點都不氣惱,反而笑了一笑又說:“姐姐這話就見外了。爸爸常常念叨姐姐,姐姐哪天有空也該去看看他老人家。”

顏姝睨她一眼,懶洋洋地說:“我的爸爸,不用你說,我想去看他的時候,自然就會去了。”

她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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