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19章(2 / 2)

齊晝猛然醒過神來,後背滲出冷汗。

“歐若拉?”連赫再次看向她,目光沉了些,“到底怎麼了?”

齊晝一看騙不過去了,把牛皮信紙遞給了他。

“這是什麼語?”連赫在那封信上掃了兩眼,發現這完全是用一種他不懂的語言寫就的,便問齊晝道。

“什麼?”齊晝怔了一下,拿回了信紙。

她這才意識到了另一件不對勁的事。

這不是華國的語言,也不是蘭國的語言。她可以判定,這是來自北歐的一種文字。可據她對自己的了解,她根本沒學習過那邊的任何語言。

那她為什麼能看懂這封信?

甚至在最初閱讀這封信時,她根本沒意識到這是一種她從來沒了解過的語言。她對這種語言的熟悉程度……竟像是母語一般。

難道她除了讀心之外,還有這種能力?可她以前為什麼沒有注意過?

儘管一切都很不對勁,但似乎是得到了那封信所暗含的什麼警告一般,齊晝下意識覺得,她暫時不能將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

於是她對連赫說:“你看不懂麼?”

“當然。”連赫說,“……看上去像是歐洲那邊的語言?……”

“是。”她深吸一口氣,說,“罵得好難聽。”

連赫沒再懷疑,真以為她是被來信罵得傷心了,便安慰了幾句。

齊晝臉上笑容不減,心中卻惶惶。她拿起牛皮信紙,又掃了一眼那封信,便順手將它翻了過來。

這一翻,她臉上的笑容險些僵住了。

信紙的背麵,用同種語言、完全相同的筆跡寫著一句話:“親愛的博士,至於無關人等,就不要讓他們也參與到我們的會麵當中了。您覺得呢?”

這句話是剛剛出現的?還是本來就有的?

她不知道。她一開始根本沒留意到信紙的背麵……隻是就在剛剛,她在心裡盤算著要將這事告訴齊女士,再帶點人去永晝碼頭,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在裝神弄鬼。

剛這麼想完,她就看到了寫在信紙背麵的這句話。

她想她一定是用儘了所有自製力才維持住了臉上的表情,裝作很自然很輕鬆的模樣告訴連赫沒什麼事了。然後,拿著她收到的所有信件回樓上房間去了。

她需要消化一下這件事。

這封信件不正常,很不正常。

她怎麼說也是站在一個行業頂端的人物,照理說根本沒可能為一點小事而心神不寧。若是在平常,她收到了這麼一封信,說不定會覺得這就是什麼故意嚇唬人的惡作劇,轉眼就把它扔進垃圾桶裡去了。

可麵對今天早上收到的這封信,她竟不敢輕易這麼做——她產生了一種名為忌憚的心理。在她眼中,這封信上就像是被施了什麼邪術一般,光是看一眼,都讓她覺得身心壓抑。

*

永晝碼頭是齊家的私人碼頭。與白天貨物往來的熱鬨景象不同,到了晚上,集裝箱靜靜地立在夜色之中,來來往往的叉車也早已停歇。萬籟俱寂,隻聽得江水流聲。

也許是她想得太多。那些人如果真是想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來,為什麼偏偏要選在她母親的地盤上?

說不定,齊晝想,這隻是媽媽的一些神秘朋友。

她這樣安慰著自己,走到一堆集裝箱旁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