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成心虛的縮了縮頭,“今個高興,下不為例。再說了,小川也不小了,喝點酒算什麼。以後入了官場,酒量不行可不行。”
“以後是以後,現在就是得少喝。你也是,看看你的大肚子,收都收不住。”周心雅說著還溜了一眼。
李守成下意識的收腹,努力讓自己的肚子顯的小一點。那滑稽的樣子,連李越安看著都笑了。
周心雅這才又記起兒子來,“越平,你快扶小川進屋休息。”
“我不用扶。”李越安笑眯眯的推開了大哥的手。
李守成見了,滿臉羨慕的對周心雅道:“這小子也不知道像那個祖宗,醉了跟沒醉一樣,怎麼就沒傳給我了。”
周心雅揪了他一把,“這樣就好糊弄我對吧?”
“疼,疼,心雅,你快放手,大山還在了。”李守成齜牙咧嘴的道。
李越山樂嗬嗬的看著他娘治他爹,半點沒有要走的意思。
直到周心雅瞪了他一眼,他這才念念不舍的走了。
才回到屋裡,就見妻子周月兒迎了出來,“你怎麼才回來?稀奇啊,你竟然沒醉。”
“爹這回沒讓我幫小川擋酒,多是他自己喝的。”李越平說著摸了摸妻子的大肚子。心裡期盼著,孩子能像他小叔一般出息就好了。
周月兒顯然也這麼想,“我跟娘可說了,等孩子出生了,就讓小叔多抱抱他,也能沾沾文氣,娘說就該這樣。”
李越平卻道:“你彆抱太大希望,孩子平安就行,幾代人中也就出了太祖父和小川倆。”
周月兒點了點頭:“我知道。對了,小叔也不小了,娘有沒有跟你說過會給她娶個什麼樣的?怎麼的也是個貴女吧?到時候我這個大嫂可怎麼當才好?”
李越平卻道:“你忘了,爺爺給小川定了個娃娃親。你彆瞎操心,爹都說了,等小川娶妻後就分家。到時候我們在老家守著爹娘過日子,又不住在一處,你擔心什麼。還有,娘可是你親姑姑,你怕什麼?”
“那我們不去金陵嗎?”
“不去,我覺得蘇州就挺好。金陵居,大不易。家裡底子薄,我們不能給小川添負擔。”
周月兒點了點頭,“不去也好。不是,你知不知道小叔定的是那個?自小叔中了解元後,不少人都在問我他的親事。”
李越平:“我恍惚聽爹提過一回,爹說那人如今已經去了。隻不知為甚,那人去了後,家裡卻沒派人往這邊來發喪。等我們聽說的時候,人已經下葬了,那家裡的姑娘也往金陵投靠外祖家去了。爹想的是等小川去金陵後,再讓他去問問。若是人有意,我們就娶。若是人無意,我們就當沒這回事。”
周月兒:“可交換過庚帖?”
李越平搖了搖頭,“爹說隻交換了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