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後,屋裡的東西雖然都還在,卻明顯被人動過。
楊晚照先對杜若和楊蘭道:“杜若輕點下東西,看下有沒有什麼丟了的。楊蘭,你先幫我把妝卸了,頭發也要拆了。搞完,你再去幫杜若。”
杜若和楊蘭見楊晚照鎮定的模樣,也不再哭了,抹了淚後開始乾活。卸了妝,拆了頭發,還重新上了藥,又重新鋪了床,楊晚照這才讓楊蘭出去了,自個躺下了。早在進來的時候,她就看到了被扔在床腳的布猴子。嗯,猴子的衣服還在,看起來也沒被拆過。
雖如此,楊蘭出去後,她還是將猴子拿在手上仔細看了看,確定沒被拆過,她這才放了心,安心躺下了。這一上午,她實在太累了。她又不是專業演員,演像今天這樣的大戲,為了逼真,那真是全心投入,當真是累人。很快,她就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已到了正午。
杜若進來喊她吃飯,她問有沒有丟什麼東西。聽說杜若丟了兩個玉鐲子外加幾枚金戒指、楊蘭也丟了兩根銀簪子後,楊晚照意味不明的道:“倒是我連累了你們,他們不敢拿我的東西,偏動了你們的。上午我已鬨了一場,我是個客人,也不好為這點子東西再去鬨。你們兩個往大妝匣盒子裡看看,有甚喜歡的一人挑兩件吧,隻當我補償你們的。你們且看著吧,下午就有人來給我賠罪了。”
說完,她這才讓楊蘭擺飯。
彩竹提東西進來的時候,周嬤嬤也跟了進來。等楊晚照吃完飯,這才小聲對楊晚照道:“幾個姑娘的院子都查了,不過其他院子都沒我們院子裡查的這般細,隻是翻了翻丫鬟的箱子。”
楊晚照點了點頭,對杜若道:“門上的鎖都用不得了,你記得都換了。”
“是。”杜若忙應了。若是昨天,她還隻當找了個和氣的新主子,這會子,她卻是不敢怠慢。
楊晚照點了點頭,等周嬤嬤和花家的走了,她這才又問楊蘭,“劉嬤嬤呢?”
楊蘭搖了搖頭:“她不在屋裡。”
“罷了,且等她回來再說。算算日子,劉叔和楊叔一家子也快回來了,屆時再說吧。對了,杜若,你家裡可是都在府裡做事?”
杜若聞言有些緊張的道:“我爺爺原是跟著太老爺的,太老爺去了後,我爺爺就閒了下來。後來大老爺施恩,讓我們一家子贖身出去了。出去了後,家裡的日子越發的難過,我爹就托關係,帶著一家子又進了府裡。如今我爹帶著我幾個兄弟在老太太其中一個莊子裡做事,我娘在大廚房裡做事,我還有個妹妹,如今也在府裡,隻年紀還小,所以沒領差事。”
楊晚照聞言點了點頭,並沒解釋為何問這些。原主她娘在京裡有一個田莊,外加兩個街邊鋪子,如今都租了出去,隻每年拿租子。等楊州那邊的鋪子賣了後,她就準備讓那位楊叔管田莊,另外再按兩個人過去,也能起個監督做用。至於鋪子,掌櫃的可以從外麵請,卻也得有自己人看著。等楊叔那一家子進京後,她再看看。賣鋪子的銀子也得用了得好,省得又被人惦記。要是裝修和鋪貨沒用完,就再買個莊子好了。
眼見她低頭沉思,杜若和楊蘭也不敢打擾她。隻到彩琴進來通報,說是李汝貞和寧彥玉來了,她這才回過神來。
李汝貞普一見到她,立馬盯著她頭上的包“嘖嘖”兩聲道:“你也是夠狠。不是,你究竟丟了東西沒有?”說完,眼睛還眨了眨。
寧彥玉拉了拉她的袖子,“貞貞姐,你怎麼能直戳人心口,我們明明是來安慰楊姐姐的。”
“安慰什麼,她也需要你安慰,一看她就是厲害的。”李汝貞不以為然的道。
楊晚照笑了笑道,“卻是沒丟什麼東西,都是誤會。多謝你們兩個來看我,昨個我不是說要送你們兩個小玩意嗎?已經做好了。原是上午就要給你們送過去的,可不就耽擱了。”
李汝貞不信,“你彆嘴硬,想哭就哭吧。那許多銀子,誰沒了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