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身上,早感動得稀裡嘩啦了。
大老板來了,駱蘇自然要去問個安的,笑臉盈盈走到陸北川麵前,打斷兩人‘含情脈脈’的談話,“陸總好。”
陸北川對駱蘇搶了紀然的角色依舊耿耿於懷,沒多少好臉色,隨意嗯了一聲,唯恐臟了自己眼睛似得,兩個正眼都沒給,徑直帶著紀然去見蘇見信。
駱蘇上輩子這輩子早習慣了,上輩子暗地裡肝腸寸斷不知道多少回,這輩子醒悟之後就當他是個屁!
劇組裡有陸北川在,紀然似乎底氣十足,連帶瞟過來的眼神挑釁意味甚濃。
駱蘇不湊這個熱鬨,安安靜靜坐在一邊看劇本。
陸北川來劇組,並非閒得無聊,隻是昨天晚上紀然的助理打電話給他,說是紀然喝多了,胃疼。
陸北川記得紀然從小胃就不好,昨天晚上連夜趕來,好在虛驚一場,隻是醉了而已。
後來細細一問,助理這才支支吾吾將白天在劇組的情況說了出來,什麼被駱蘇欺負踹了好幾次,在劇組裡聽閒言碎語遭白眼,看他們演的無足輕重的小角色處處排擠不待見,聽得陸北川怒火中燒。
“這幾天紀然在劇組,多謝蘇導的照顧,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蘇導可以當麵指出,畢竟紀然是新人,需要指點學習。”
蘇見信其實和陸北川沒仇,在陸北川塞紀然進組前,關係不錯。
陸北川在他麵前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說什麼,“行,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儘管來問。”
紀然在一側微笑道:“那謝謝蘇導。”
蘇見信擺手,“沒事。”
紀雲深在一側一言不發,置若罔聞。
陸北川凝眉,“紀先生,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他想和紀雲深談已經很久了。
但紀雲深似乎知道他想說什麼,態度強硬,“證據,沒有證據之前,不要找我談。”
氣氛尷尬,令人難堪。
陸北川無奈妥協,“好,我會儘快找到證據證明,到時候咱們再細談。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
轉身的瞬間,陸北川看到安安靜靜坐在牆角,麵前的取暖風扇烘得小臉通紅,低頭側臉的模樣,陸北川有片刻的恍惚失神。
以往隻要他在的地方,駱蘇總會是第一個湊上來,笑著和他說話,嘰嘰喳喳,他總嫌他煩。
但似乎已經很久,都沒聽到那嘰嘰喳喳的聲音。
紀然注意到了陸北川的目光,望向駱蘇的眼神中更為不善,輕咳了一聲,陸北川回神,對紀然微微一笑,走到門口,將助理準備好的胃藥遞給紀然,“你胃不好,彆忘了吃藥。”
紀然收下,說了聲謝謝。
陸北川目光最後看了駱蘇一眼,恰好駱蘇正抬起頭來,目眺遠方休息片刻,揚起小臉,和身邊的工作人員正說著什麼。
剔透明亮的眼睛可真好看,好像容納了一汪春水,又仿佛糅雜了漫天的星光。
“陸總,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陸北川回神,同一天,竟然有兩次在駱蘇身上失神,這不像他。
也許是他太想找到證據了,這幾天實在夠累的。
陸北川歎了口氣,抬腳離開劇組。
待到陸北川走後,紀然遙遙望著角落裡的駱蘇,眼底寒霜,冰涼刺骨,手上緊抓陸北川給他的胃藥,沉著臉離開。
駱蘇正窩角落裡看研究劇本,夏凡笑著到他身邊,將一袋子東西交給駱蘇,“駱哥,這是剛才陸總的助理來給我的,說是剛才陸總忘記給你了。”
給他?駱蘇失笑。
但也配合夏凡的表演,將袋子打開,一盒盒的胃藥中間,夾著一張紙條,駱蘇拿起一看,上麵寫著一行字,蒼勁有力:好好吃飯,胃疼了記得吃藥,好好照顧自己,下次有時間再來看你。
駱蘇看到這張紙條,就知道紀然玩什麼把戲,硬是將自己上輩子這輩子的演技功底全施了出來,雙目通紅,泫然欲泣,帶著厚重的鼻音,哽咽道:“這、這不是給我的,是給紀然哥的。”
說完,將藥全扔給了夏凡。
什麼傻逼玩意,送給他他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