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沈淮之一直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總是會讓她想入非非,總感覺他對自己有點不同於其他人的感覺。
她早就想問清楚了,她想知道沈淮之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他到底想做什麼,到底為什麼非要留住她。
不管是什麼結局,她都能接受,她隻是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但是她沒有聽見自己想要的回答,他給的隻是這一句話。
冷漠的,一針見血的回答。
完全打破了她之前所有的幻想和期待。
“你可以出去了,我知道。”宋虞冷冷的讓他出去,想用自己的冷漠來掩蓋自己內心的失望。
沈淮之也沒有再說一句話,直接就走出去了。
兩個人又回到了當時的氛圍中,互相不理解互相不溝通,也互相誤解著。
兩個人都不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
我們每個人都沒有上帝視角,這才是最悲傷的事情。
沈淮之雖然走出去看起來無恙,其實內心早就慌亂起來了。
是從她提到黎北丞開始,還是她問自己那些問題開始。
他不清楚了,隻覺得心臟漏了一拍,知道了什麼叫慌張,這是在他運籌帷幄的人生裡從來沒有過的。
一直以來,好像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是宋虞,卻好像是一個變數。
他承認,他說那句話其實就在躲避那個問題。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他隻是想保護她,因為她一個人在外麵,仇家那麼多肯定會出事情。
是這樣的,但是為什麼會慌張呢。
是習慣嗎?她如果離開自己,自己會不習慣。
畢竟自己一直都陪伴著她長大。
沈淮之不明白自己的感情,把這種感覺一直歸為親情。
但是他還是給顧蘊打了電話破天荒的約他喝酒。
顧蘊接到電話十分懷疑點電話那頭是不是換人了:“你是沈淮之?你不會是彆人假冒的吧。”
“彆廢話。”
晚上兩個人聚在一起,沈淮之沒說太多話,隻是一直在喝酒。
“你到底怎麼回事?你真的太奇怪了,說喝酒現在一聲不吭,我還以為你是想我了。”
沈淮之愣了一下,慢慢的問;“你覺得,宋虞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們又怎麼了?你們又吵架了?”
“她要走。”
顧蘊看著沈淮之這樣,也安慰道:“小女孩長大了想出去是很正常的,她不可能一輩子都讓你養著的。”
“可是…….”
顧蘊繼續說著:“我還記得那一年,宋虞剛來的那一年,她救了你,當時想想真的過去好久了。那時候她才那麼點大。”
“我也記得,但是她特彆小,父母都不在了,我當時收養了她,手續還辦了很久。”
顧蘊點點頭:“當時要不是她,你就真的死在那場車禍了,到現在,你調查出什麼了嗎?”
沈淮之好像一下子又恢複了冷靜:“我抓到一個人,和當年事情有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