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爪看著朝她衝過來的赤色身影,有些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和上次一樣,她從對方身上感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不論是樣貌還是魔法波動,都極為親切,仿佛她們上輩子是感情很要好的夥伴姐妹。
還有剛剛斬斷她觸手的那個藍色身影,也是同樣的感覺。
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爪爪感覺很陌生,很奇怪,仿佛有什麼東西要溢出來了一樣。
可沒有任何東西能流出來,她的身體構造沒有這個功能。
爪爪看著這個已經衝到她麵前的赤色身影,嘴巴微微裂開一道縫隙,似乎想擠出一個微笑。
“唧唧……”
迎接她的,是一個攜帶著龐大魔力的鐵拳,狠狠地砸到了她的身上。
。
水藍疏散完人群,回頭一看,發現赤焰還在和那隻觸手怪戰鬥,而且是單方麵的碾壓。
怎麼回事?看這隻災獸的形體和微弱的魔力波動,應該是c級才對,怎麼會打這麼久?
水藍升起一絲淡淡的疑惑,她以為赤焰這時候已經把對方解決掉了。
她騰空而起,來到赤焰身邊,“你在乾什麼?c級災獸就讓你滿頭大汗了?”
對於這個經常拌嘴的好姐妹,赤焰毫不留情地還嘴,“你行你來試試,這家夥的再生能力強得離譜,絕不可能是c級。”
水藍聞言,看向前方的災獸。
和赤焰戰鬥了這麼久,對方看起來居然沒受一點傷,明明她看到赤焰一直壓著對方打。
水藍神色微凝,她手中的魔杖輕輕旋轉,握在手中,變成了一柄精美細長的花劍。
細長的劍刃滑動,下一瞬間,藍色光芒閃耀,數道淩厲的鋒刃交織成一張細密的大網,向前方的災獸斬切而去。
“唰唰唰——”
災獸的動作看起來有些遲鈍,剛要抬起的觸手便被魔法鋒刃斬成了無數段。
鋒刃掠過,災獸身上其它幾根觸手也儘數斷開。
可是下一瞬,斷肢切口處,新的觸手便重新生長了出來,看起來完好無損。
這個場景,讓水藍瞳孔猛地一縮。
這種可怕的再生能力,簡直聞所未聞。
除去那個連核彈都無法消滅的變態怪人,她曾經麵對過的最強對手,是濱海市曾經出現過的一隻魔力等級為s級的災獸。
也是迄今為止唯一出現過的一隻。
當時她和赤焰是b級,青檸覺醒沒多久,還是c級。
那一戰的主力,是她們的小隊長,至今杳無音信的琉黃。
她當時是唯一的a級,也是唯一能硬抗幾擊災獸攻擊的魔法少女。
那隻災獸的強大讓她們迄今難忘。
從未遇到過如此強大的對手,無論是魔力級彆,軀乾強度,都強得可怕,仿佛是一個沒有短板的六邊形戰士。
好在災獸沒有智慧,隻有破壞的本能,那一戰她們憑借計策與配合,最終以微弱的優勢慘勝。
硬抗幾次災獸攻擊的琉黃甚至養了半個月的傷才能正常活動。
而那一隻災獸的再生能力,和眼前這隻相比,也遠遠不及。
水藍聽說過s級以上的怪人,都會擁有很強的再生能力,眼前這隻觸手怪,仿佛是災獸和怪人的合體。
既擁有尋常手段難以破壞的體魄,隻會受到魔法傷害,又擁有極強的再生能力,簡直駭人聽聞。
還好這隻災獸沒什麼強大的攻擊性,不然她和赤焰今天很可能會栽在這裡。
想到當年遇到的強大災獸,水藍便想到了那一戰的主力琉黃。
在她印象裡,雖然琉黃一直是她們小隊實力最強的存在,但扮演的並不是可靠的大姐姐身份。
相反,琉黃很孩子氣,經常做些不靠譜的決策,還經常給她們幾個魔法少女挖坑。
比如忽悠赤焰去和一個渾身披滿堅硬甲殼的災獸硬碰硬,比如在青檸首次戰鬥中故意不提醒她,害得青檸被炸開的蟲卵噴了一身粘液。
她比較謹慎,很少踩到琉黃挖的坑,最多也就是頭發被不知從哪來的魔法攻擊擦到,變成了爆炸頭。
經常被琉黃氣到的水藍時常想著,等她到了a級,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這個不靠譜的小隊長,叫她經常坑她們。
她要掀起政變,奪下琉黃的小隊長職務!
可當她真的成為a級以後,她的願望變得很簡單。
她不想著政變了,也不想著欺負回來,甚至她還可以假裝不知道的樣子被琉黃坑幾次。
她隻想要當初的那個夥伴回來。
災獸的身影在眼前掠過,幾條觸手被她切斷,但很快又重新長了出來。
水藍揉了揉眼睛。
怎麼回事?她居然在戰鬥中走神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到了失蹤的夥伴,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哀傷。
過去這麼久了,琉黃肯定已經凶多吉少了。
但是,過去可以緬懷,她們終究要向前走去。
她將接替琉黃的位置,帶領濱海市的魔法少女小隊,維護這座城市的安寧與和平。
她凝視著前方在她和赤焰攻擊下不斷再生的災獸,在內心向曾經帶領她們戰勝過一個又一個強大敵人的隊長發問。
“琉黃,如果是你,在這種情況下會怎麼做?”
。
紫菀在路邊觀望了有一段時間了。
一開始她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她從唐楓那知道了爪爪的實力。
認真的話,對付一個普通的s級魔法少女不費吹灰之力。
按她的想法,爪爪的性格肯定不會傷害水藍和赤焰,會在擋下她們的攻擊後找個機會逃掉,再偷偷與她會合。
但看著看著,紫菀發現了不對勁。
爪爪竟然沒有絲毫要跑掉的想法,看起來也沒有認真抵抗的意思,隻是單純地依賴著強大的再生能力不斷再生。
仿佛就像一個單純挨打的沙包。
是在發呆嗎?
紫菀開始向爪爪打著手勢,示意她趕快離開這裡。
可爪爪根本沒有看她,她在愣愣地看著前方兩個不斷攻擊她的身影。
為什麼?
爪爪感到很委屈。
明明她沒吃小孩,也沒乾過什麼壞事,就要挨一頓平白無故的毒打。
而且這兩個人給她感覺很熟悉,仿佛她們曾經很要好一樣。
這讓她更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