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綜藝錄製結束之後,她也得進劇組了。
希望到時候,這個女主角彆給她找什麼麻煩。
她輕輕掃了一眼,將這條新聞劃過。
沒過多久,段平和祁無淩從錄音室裡走了出來。段平的臉上帶著笑,祁無淩表情冷了一些,眼中卻也泛著笑意。
莊又晴一看他們的表情,問道:“這一遍過了?”
段平道:“對,小莊,現在你可以進去錄了。”
“咳……”
段平對她的稱呼忽然換成了小莊,還真讓她有點不適應。
“好,”莊又晴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我先喝口水。”
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溫水潤了潤嗓子,然後走進了錄音室。
這還是她兩輩子以來第一次進錄音室,以前頂多在ktv這種場合唱一唱歌,沒想到居然還會有自己錄製歌曲的機會。
說實話,還有點小緊張。
不過這首歌也不屬於什麼苦情歌,應該……也不會把人給唱哭吧?
莊又晴戴起耳機,站在麥前,隨著前奏的推進,閉上了眼睛,輕輕唱出了第一句歌詞。
祁無淩原本正在低頭回複著一個消息,聽到她的歌聲,忍不住抬起頭來望向她。
她的每一個咬字都很乾脆,並不會拖長尾音。聲音清亮,純粹而乾淨,仿佛溪流奔騰在陽光下,水花濺躍,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隨後,溪流蒸騰成雲,雲落成雨,細雨綿綿,潤物無聲。
祁無淩忽然就想起了他的父親。
其實祁無淩並不太記得父親的模樣。
他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
小時候的記憶總是蒼白而模糊,隨著時間的推進,父親的臉更是成為了一個朦朧的剪影。
因為他沒有體會過父愛,也沒有養育過孩子,錄製這首歌的時候,他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兄長的視角,去眺望妹妹乘風飛翔。
然而現在。
在莊又晴的歌聲裡,他卻仿佛看到細雨之中,他的父親撐著雨傘,朝他走來。
他看見父親牽住了他小小的手掌,耳邊似乎還有父親的聲音:“下雨嘍,爸爸接阿淩回家!”
他看著一大一小兩個背影撐著傘,在雨幕裡越走越遠。
小的那個背影慢慢地長大,而另外一個人卻漸漸地融化在了連綿細雨中,消失不見。
傘中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雨水隨風斜斜飄進來,落在了他的臉上,一片冰涼。
祁無淩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莊又晴的歌聲已經結束了。
莊又晴此時正好摘下耳機,從錄音室裡走了出來。
“呃……”她撓了撓頭,有些窘迫,“你們……都哭了?”
段小然沉浸得最深,抓著段平的衣角不撒手。段平沒有流淚,卻也是紅了眼眶。就連祁無淩那一張高冷的臉上,也留下了淚痕。
“嗯……”段平率先回複她,“你唱得很好。”
段小然一邊說話一邊抹眼淚:“昨天晴晴姐在學歌的時候,我怎麼沒發現你唱歌這麼厲害呢,簡直像是在我眼前畫了一幅畫一樣。”
祁無淩沒有說話,麵色冷峻地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莊又晴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也沒唱苦情歌啊!
怎麼又把人給唱哭了!
她老老實實道:“也沒有很厲害,其實我唱歌水平很一般。”
段小然:“……”
段平:“……”
段小然毫不客氣地對她道:“晴晴姐,你在表演凡爾賽文學嗎?”
莊又晴:“……”
她冤枉啊!
她真的隻是個唱歌普普通通的言靈師啊!
莊又晴無從辯解,隻好岔開話題:“那……我還需要再錄製一遍嗎?”
段平拒絕了她:“不用了,我覺得這一遍就已經很好。一首好歌,有的時候並不需要做到完美才能夠打動人。”
莊又晴就這樣稀裡糊塗地一遍過了錄製,不需要在錄音棚裡麵反複磋磨。
但段平又提出了一個新的建議:“你要不要和祁無淩合唱一遍?”
莊又晴:“合唱?”
段平道:“隻是我的一個靈感,你們可以試一試。”
祁無淩這時候已經恢複了他平時那冷峻疏離的表情:“我沒有意見。”
莊又晴想了想,道:“好,那就試試吧。”
她心想:就當是磨練唱歌技術,不練白不練。
兩人一起進了錄音室,祁無淩站在她的身側,哪怕沒有看著他,莊又晴的餘光裡,也能瞥見他瘦而高的身影。
然而莊又晴卻不知道,在錄音室外的眾人眼裡,她與祁無淩站在一起,俊男美女,極為養眼,還有顯得有幾分登對。
邵崢從屋外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
他的眼瞳黝黑深沉地落在了莊又晴的身上。而他的懷裡,抱著一束嬌豔欲滴的紅色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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