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邵崢同行, 莊又晴在第二天一早就飛去了申城。
到了錄音棚,宋少濤見了她,拉著她和她說話:“我跟你說, 我一看這首歌就適合你。這首歌不需要唱功,也不挑嗓音, 你站在那嚎就完了。”
莊又晴神色複雜:“……您說話的方式一直這麼彆具一格哈。”
她還以為她練習了這麼三個月, 唱功有進步呢。
宋少濤擺擺手:“我是真的誇你。”
他道:“你知道你的歌最強在哪嗎?感染力強,讓人聽了還想聽。這首歌叫《萬事如意》,和《恭喜發財》就是一個風格的,整體就是這種喜氣洋洋的調調。這種歌吧,老百姓,大江南北都愛聽。你隻要唱得能讓人都高興起來,誒, 我保你一首歌爆紅!”
莊又晴拿起歌詞本看了一眼。
一首喜慶的歌,歌詞也都是些吉祥話, 諸如好運滾滾來之類的,串在一起仿佛是拜年的賀詞一樣。
她沒想太多,先是跟著譜子試唱了幾遍, 很快就上口。
然後她沒做多少準備,就直接進去錄歌了。
本身她最近遇到的喜事多, 心情很好, 唱出來的曲調也是歡快洋溢的,唱完一遍,她感覺十分不錯。
她從錄音室裡出去, 問宋少濤意見,宋少濤戴著耳機反複聽了幾遍,最後摘下耳機, 笑著對她說:“不用錄了,這一遍效果很好。”
哇!
一遍過了!
莊又晴美滋滋,結束後興高采烈地請宋少濤出去吃飯。
兩人進了一家有名的川菜館,等餐的時候,莊又晴眼尖看到了一名熟人——
她那個不成器的堂弟莊佑朝,和一堆人進了一個包間。莊佑朝被這些人眾星拱月地圍在中間,一幅土皇帝的架勢。
莊又晴覺得有些奇怪,拿手機給莊佑朝發了條消息:“你在乾嘛呢?”
莊佑朝很快回複她:“我和朋友談生意呢。”
莊又晴心底更加狐疑了。
談什麼生意,這麼大的陣仗?
她怎麼想怎麼覺得,圍著莊佑朝的那幫人不是什麼好人。
等到和宋少濤吃完飯之後,送走了宋少濤,莊又晴特地在那個包間門口望了一眼。透過半掩著的房門,她看到一群人在喝酒,並且明顯有幾個人架秧子起哄,正在給莊佑朝灌酒。
莊佑朝這家夥還以為人家跟他稱兄道弟呢,仿佛不喝就不給麵子一樣,喝得格外痛快。
莊又晴實在看不下去這傻小子被人騙得暈暈乎乎,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
“莊佑朝,”她抱臂道,“跟我回家。”
“姐?”莊佑朝迷瞪著眼睛望著她,“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不是……”
他酒喝得多,舌頭都打結了:“你不是和我姐夫在海城嗎!”
“彆廢話,”她暗自催動了言令術,讓莊佑朝聽從她的指令,“跟我回家。”
“哦……”
莊佑朝下意識地站起來,朝她走過去。
這時,酒桌上的其他人拉住了他:“誒,莊哥,彆走啊,我們還沒喝完呢,讓大家一起喝個儘興!”
莊佑朝甩開他們的手:“你們繼續喝,我要跟我姐回家去了。這桌記我賬上!”
說完這句話,那些想要挽留他的人立馬就換了個說法:“好嘞,莊哥,那你先走,我們繼續吃!”
嘖。
等著莊佑朝付賬,在這宰冤大頭呢。
莊又晴看不下去了。
誰知道他們走了之後,這些人會點些什麼東西?
點幾瓶名貴的酒,最後再讓莊佑朝結賬,賬單能夠飛到十幾萬去。
她是不缺那點錢,可是憑什麼給這些人買單?
莊又晴當場就把服務員叫了過來:“這桌,已經點了的東西,我現在就結賬。”
飯桌上的人,笑容僵硬了。
莊又晴不管他們,結完賬,笑盈盈道:“這一桌的賬我結清了,你們要加餐還請自己掏錢。祝各位吃好喝好。”
莊又晴轉身,拉著暈乎乎的莊佑朝,揚長而去。
她叫了車,自己跟著一起,把莊佑朝送回了莊家。
一回家,莊母見到半個多月沒見的女兒回來,還挺高興的:“晴晴,你怎麼回來啦?不是陪女婿在海城養病嗎?”
莊又晴道:“回來接個工作。”
她大致把今天看到的情形說了說,而後問道:“莊佑朝怎麼回事?”
莊母道:“小朝啊,他說最近想搞什麼項目,跟著人考察呢……最近老是見他喝得醉醺醺地回來。”
“這樣不行。”
莊又晴道:“他這麼滿頭亂撞,不正好讓那些騙子守株待兔給逮到了嗎!到頭來錢賺不到幾個,虧進去一堆。”
莊母頗為認同:“嗯,就像你爸一樣。”
莊又晴:“……”
莊母道:“不過你爸現在好多啦!我每天管著他,不讓他出去給你添亂!搞啥投資啊,彆到時候欠了一屁股債,還敗壞我女兒的名聲。”
她說話時似乎還有些小驕傲,小眼神bulingbuling的,一幅求表揚的樣子。
莊又晴順著她的話頭去哄她:“嗯,媽,你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