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解釋清楚後,阿貝拉那點因其他omega所產生的不快很快消失了。
出於對即將付諸行動的‘偷竊’計劃所產生的愧疚,這幾天,阿貝拉格外的聽話。以至於大騎士長反而有些不習慣對方這突如其來的“乖巧”。
一直到周五放學的晚上,‘乖巧’了一周的王子殿下終於按捺不住本性,露出了本來麵目:“栢倫特,這周我可以去你家嗎?”
栢倫特的第一反應不是驚訝,而是警惕。對方是否又想出了什麼新的招數來捉弄自己?
事實上,自從阿貝拉正式進入發情期之後,栢倫特就再也沒有單獨帶他回過自己的家。
但在那之前,在阿貝拉還是很小的孩子的時候,在他還未對這個尊貴的王子殿下產生過非法愛意的時候,他們經常在周末的時候膩在一起。
國王殿下政務繁忙,王後又從不插手王子殿下的教育問題。因此,陪伴阿貝拉最多的人反而變成了栢倫特。就像哥哥一樣。
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栢倫特下意識想要拒絕,但一時間又想不出什麼合適的理由,隻好慎重的問:“您有什麼事嗎?”
阿貝拉心虛的一腳踢開眼前的石頭:“沒事就不可以去了嗎?”
他提到以前:“以前我也總去你家玩。”
栢倫特沉默下來。
他不得不提醒對方一個事實:“可是今年,您已經成年,並且正式進入發情期了。”
一個已經進入發情期並且尚未被人采摘過的omega,獨自一人前往一個同樣單身未婚的alpha的家。
這罪名,可比送絲帕要來的更有分量的多。
接連被拒絕,阿貝拉已經有些惱了:“這是命令!難道你要抗命不成?”說罷,他作勢要動用狗牌威脅對方就範。
“....”
“好吧。”
大騎士長妥協了。或者說,他是被自己的私心說服了。
一次次的包容,一次次的退讓,無非隻是因為對方是阿貝拉。他唾棄這樣沒有原則的自己,更唾棄被私欲控製的自己。
以前的阿貝拉尚未進入發情期,他還敢心安理得的守護對方。但現在,對方儼然已經是一個成熟的omega,並且即將進行婚配。
而自己,竟然對主人抱有齷齪的心思。
或許...
栢倫特想,他確實已經不適合繼續留在阿貝拉的身邊了。
得到大騎士長許可的阿貝拉長舒一口氣。他回寢宮打包了一些貼身用品,又帶上足夠多的阻隔貼,然後跟著大騎士長的光動車一起離開了。
開門的一瞬間,阿貝拉被車上積攢許久的灰塵嗆得眼睛都濕潤了,他無不嫌棄的皺起眉頭:“怎麼這麼破。”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這輛光動車應該是從自己孩提時代就已經存在了。
“帝國的工資難道還不夠你買一輛新的光動車嗎?”也真虧這位大騎士長能堅持用這個老古董到現在。
“....”
當然夠。
隻不過栢倫特對車子的要求並沒有那麼高。這輛光動車是他剛剛參與工作時帝國分配給私人用車,被他一直用到了現在。
“抱歉。”他替他撣了撣車內的灰塵,“我最近很少用到光動車,所以灰塵稍微多了些。”
栢倫特的私人住宅距離皇宮有一段不遠的距離。平時為了方便工作,他直接住在皇室提供的宿舍內。
反正家裡始終隻有他一個人,住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阿貝拉沒有再抱怨什麼,一路上安靜的坐好。
事實上,他正在思考該如何取得對方的體|液。這也是他為什麼今天堅持要去栢倫特家做客的理由。
最容易獲得的體|液就是唾液。
阿貝拉的懷中有一塊絲帕,等一會吃完晚飯,他隻要假裝去洗碗,然後用絲帕蹭上一些對方遺留在碗邊的唾液....
“您在想什麼?”栢倫特的聲音打斷了阿貝拉的思緒。
“啊...你說什麼?”阿貝拉有些呆滯的反問。
栢倫特覺得今天的王子殿下安靜的十分反常。
要換做是以前,他一定一路上都在和自己抱怨,這輛倒黴的車塵到底是怎麼迷了他的眼睛。但現在,他隻是安靜的坐著,什麼都沒說。
他太了解對方了,“您有什麼心事嗎?”
阿貝拉立即警惕的豎起耳朵:“乾嘛這麼問?”
“因為您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在為難什麼。”
“哦....”
“沒事,我隻是有些暈車罷了。”
栢倫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等到了家,阿貝拉像進了自己家一般,嫻熟的從櫃子裡拿出一雙可愛的兔子頭拖鞋換上,然後一屁.股坐倒在栢倫特大騎士長家中的巨大沙發中,將整個人陷了進去。
他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