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宋一上位後,一年一班的麵貌煥然一新。
雖然李雯雯和林則都吐槽宋一賄賂了老師,但落實到行動上,還是得支持一下小夥伴,不能讓她沒麵子。
宋一本人更是撿起了老祖的尊嚴,遊戲不打了,作業不抄了,率先做出了示範。
問題小孩最了解問題小孩,老師不一定時時刻刻關注著學生,看到他們在做什麼。
但宋一他們最清楚同學們的動向了,林則更是掌握著班級的“經濟命脈”,最近班裡流行什麼,他不要太了解,扭頭就把消息賣給宋一。
老師們可能要等事情發生後才會乾涉,可現在呢,有些小孩正在乾壞事,一扭頭就能看到宋一那張包子臉,“你們在乾什麼?帶我一個。”
差點沒把大家給嚇死。
所以說,同道中人的背刺往往是最可怕的。
老師教育學生要講基本法,但宋一不講。
不給麵子是吧?
攤牌了,她不裝了,她就是凶殘的老祖,劍鋒之下就是真理。
不過,不是所有小朋友都服她的。
正所謂: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這天一早,一班的刺兒頭學生們就齊聚一堂,共商大計。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必須想辦法找回我們的自由。”為首一人一拍桌子。
雖然宋一前桌差點被暴揍的畫麵猶在眼前,但沒被揍的孩子就是會產生僥幸心理:那是宋一前桌太菜了。林則本人出手還有點威懾力,但宋一嘛……
當然,不可否認宋一還是有一點實力的,也有人有點怕她,“可是她真的很凶誒。”
“怕什麼,我們可以智取。”
按照他們的計劃,他們要先將宋一跟她那倆小夥伴隔開來,然後趁她沒取出她的劍,就用各種符籙、陣法困住她,嚇唬嚇唬她。
——以上計劃全部實施完成。
他們先用調虎離山之計把李雯雯和林則調離了教室,然後借著請教題目的由頭靠近宋一,趁她不備丟出了各種法寶。
“紀律委員,大家都是一個班的,抬頭不見低頭,有些事情不要太較真了。不然的話,這裡麵的水太深,是你把握不住的。”
為首之人用著一種社會人的語調說。
沒想到宋一詫異地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商量了這麼大半天,就商量出這麼點東西來?”
是的,宋一早就知道他們的計劃了——早起本來就是她的習慣。而且當上紀律委員後,她得早點來看看有沒有人提前來抄作業。
當時她就沒出聲製止他們的計劃,總得給他們一個發揮的機會。她也挺好奇,他們的智取是怎麼個智取法。
沒想到,就這?
有人想揍宋一兩下,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宋一摸著下巴說:“你們的禁錮符籙,確實挺好用的哈。”
幾個人麵露驚恐。
是的,他們的禁錮禁製被激活了,隻可惜是被宋一激活的。
小孩子之間的纏鬥不講規則,厲害的法寶丟出去完事兒,在宋一這個專業戰鬥人士看來是破綻百出的。
他們的法寶叮鈴哐啷地落入宋一的手中,看著一個個立正站好,準備挨打的小孩,宋一持劍,一個個拍了過去。
她隻是拿劍拍拍他們的肩膀,但他們好像很害怕,被她拍到的時候,還忍不住一個哆嗦。
宋一哈哈一笑,說,“你們放心,我是紀律委員,必須起到帶頭作用,不會真把你們怎麼樣的。”
有人弱弱地問:“那如果你不是紀律委員了,就會對我們怎麼樣,是嗎?”
“你們覺得呢?”
她看起來仍然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幾人訥訥不做聲了。
“其實我不反對你們挑戰我的權威。但你們得好好學習啊!不然連智取都不知道該怎麼做!”
宋一痛心疾首地指點他們,“把雯雯和林則引開還不夠,你們抓一個人來當人質,不就有談判餘地了?”
“還有,不要一上來跟對方講道理,你以為禁錮住了,其實沒有,那就尷尬了。先痛毆一頓,確定對方沒有反抗餘地了,這才有的聊。”
幾人一邊記下重點,一邊腦門冒汗:論心黑,他們完全不是宋一的對手。
他們都不在一個段位上,這還怎麼玩?
全須全尾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後,幾人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活過來了。
然後,他們又想到了一件事,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給其他人傳訊:“怎麼辦?我們還偷偷給老師發了匿名消息,讓撤換紀律委員。”
雖然宋一吐槽他們的“智取”太嫩了,但其實他們的計劃還挺完善的:
一方麵找宋一麻煩,另一方麵又使出了小學生的絕招,就是找老師“主持公道”。大意就是這個紀律委員太凶啦,非常影響同學們的身心健康!
老師委任班委,也是要考慮一下民意的。
但現在,他們卻擔心計劃真的會成功了。
他們覺得剛才宋一的言外之意是:我還當著紀律委員,所以大家都能好好的,如果我不是了,那你們就完了。
“要是她知道是我們打小報告,肯定會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但很快就有人說,“沒關係。隻要我們絕不承認是我們乾的就行了。到時候老師問起來,我們就堅定支持她上位,誰會知道這就是我們搞的?”
他的機智獲得了一致認可。
果不其然,班主任收到一眾匿名請願後,就在班裡說了這件事,“有人說宋一同學是在‘暴力執法’,不適合當紀律委員,大家覺得呢?”
那群刺兒頭學生馬上跳了起來,“老師,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宋一同學溫柔善良,團結友愛,虛假舉報要不得!”
“就是就是!我們堅決支持宋一同學!”
班主任:……
雖然他收到的是匿名舉報,但彆以為他不知道是誰乾的。這一個兩個的,戲可真多。
不過他們自己都沒意見了,班主任更沒有意見,這可是他帶班以來最輕省的一段時間。
“看來是我情報有誤,那就由宋一同學繼續當紀律委員了。”
不用天天盯著班上的班主任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不用天天嗑丹藥續命了。
他覺得自己簡直是教育界的天才。
天才班主任心情大好,時不時去其他班主任那兒竄竄門,拉拉仇恨什麼的,讓其他老師很想直接把他掃地出門,把他踢出聊天討論組。
對於宋一輕飄飄放過那幾個刺兒頭,李雯雯和林則有點不太放心,“真的不需要收拾他們一頓嗎?”
宋一說:“你們想什麼呢,我們劍修都是講道理的。”
兩人的眼神帶著明顯的不信任:得益於宋一每天背著劍在教室裡走動,劍修本就岌岌可危的風評被害。
現在抓任何一個班上的同學來回答,不會有人會將劍修跟“講道理”聯係在一起。
兩人是知道宋一那“振興劍道”的偉大目標的,但他們懷疑宋一會不小心南轅北轍。
“不信是吧?”宋一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了講台上,說:“最近,有同學對我的做事風格提出了異議,我想告訴大家的是,我是個講道理的人,大家有什麼問題,都可以直接跟我溝通、提意見,方便我改進。”
李雯雯和林則都驚了:宋一這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