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謝南枝睡得迷迷糊糊,隱約察覺到床邊有道陰影。
謝南枝一驚,正要呼喊就被來人捂住嘴,緊接著脖子劇痛。
熟悉的套路。
謝南枝知道了是誰,嗚嗚了兩聲,就被鬆開了脖子和嘴。
此時,謝南枝才看清了那“老禿驢”的真麵目。
果然是他,殷九疑。
不,應該叫賀九疑,先帝元啟帝的嫡子,承祚帝的侄子。
十歲時去往鄞州重光寺清修,九年內從未踏入京都一步,前些日子剛被承祚帝以祭祖之名召回。
謝南枝想過那男人會找來,畢竟以對方的身份怎麼看都不會是吃虧的主,可沒想到這麼快。
隻見他容貌昳麗,眉間一抹朱砂痣,如天上謫仙一般清冷的麵孔,風光霽月,任誰不說菩薩一般?
可經過昨晚,謝南枝知道這個外表如謫仙般的人物可真沒傳言中的不食人間煙火。
“大半夜造訪姑娘閨房,這不是君子之道,更不是您身份應該做的事情吧?”
賀九疑唇角勾起,沉聲問道:“我什麼身份?”
謝南枝挑眉,這是試探?
她眉目微微流轉,纖纖細手輕推了下對方胸膛,嬌笑著:“呦,說起來也是奴家福大,這第一位恩客竟是先太子殿下,您昨天可把奴家弄得疼死了。”
殷九疑掐起她的下巴,細細打量著她,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隨意間便灑出千嬌百媚,怪不得能是憑一支舞成為全京都爭相吹捧的花魁。
“所以呢?還想再來一次。”
謝南枝狀似羞怯紅著臉,小心翼翼的抬眸:“聽聞,皇家初次承寵都有恩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