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疑好整以暇的站立,手裡佛珠慢慢的轉著,任狂風呼嘯巋然不動。
承祚帝臉色和此時的天氣一樣陰沉,俯視朝臣像是在做艱難的決定。
良久,他轉過頭,問:“晟之,你有什麼想說的?”
殷九疑嘴角掛著笑:“陛下,眾位大人,狂風驟雨此時難道不是好事嗎?”
吳國公老臉一沉,上前一步諷刺道:“祭天大典向來是祈求上天福祉,現在這般明明就是上天不滿你,事實如此,容不得你抵賴!”
殷九疑一臉不讚同:“吳國公此話差矣,這明明是天佑陛下,離城乾旱久矣,蒼天憐惜降下甘霖,怎麼還不對了?”
吳國公氣憤的顫抖的指著殷九疑:“巧舌如簧!離城距京都千裡之遙,你這是在狡辯!”
殷九疑搖頭歎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祈福護佑的是整個大齊,你說這話是指責陛下不顧離城百姓安危?”
吳國公被氣的麵色通紅,說不出話。
承祚帝撇了眼殷九疑,又瞪了眼吳國公,冷聲打斷:“好了,這場即將到來的甘霖是朕為離城祈福來的,大典繼續。”
場麵一瞬間安靜,殷九疑從何善手裡接過完好的香繼續完剛剛的祭拜。
大典要結束時,雨忽然停了。
殷九疑走在承祚帝身後,下台時還淡笑著說:“陛下福祉深厚,這雨可真及時。”
饒是承祚帝一貫會裝,此時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殷九疑心情舒暢的回院子,吩咐凜風準備收拾東西。
承祚帝這回沒討到好,短時間應該不會想要見到自己了。
隔天一大早,殷九疑就提著給謝南枝的伴手禮“兔子”悠閒的回了京都。
賀府。
謝南枝大白天正關上門坐在床上盤賬。
一萬、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