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容識白拿的是炮灰男配的劇本。他癡戀主角受,在季辭州落跑階段提供了諸多幫助,最後收獲了好人卡一張,在秦墨一和季辭州的婚禮後黯然退圈,多年後容易記掛著季辭州。
完完全全的深情男二。
現在,那位紙片人就站在了鬱九初的跟前。
他人設是冰山攻,麵容極有棱角,看起來很冷,站在鬱九初跟前的時候,周圍溫度都下降了些許。
他本是非常沉默的人,原著裡對白都是“嗯”,“哦”的那種,被原書的讀者送了個昵稱“容小啞”。要不是他一直啞巴著,說不準季辭州早被追到手了。
這時,他也沒什麼話,隻道:“A。”
鬱九初一秒入戲,下一刻,已經往容識白懷裡一躺。
容識白反應極快,已經攬住了他,嘴裡道:“彆睡,阿淵,彆睡。”
鬱九初呼吸急促,麵上是極致的痛苦和迷惘,哭到幾近是涕泗橫流的地步,死死抓著容識白的手,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你救我,求你了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他的身上有一種孤注一擲的狠絕,一種竭儘全力想要活下去的欲望,卻又有一種,行將就木的蕭瑟,和帶著些微歡欣的解脫。
小混混是真的想活下去嗎?看過劇本後,鬱九初自己也說不清楚。他隻知道,這個角色應該是這樣的。
“哢。”導演叫道。
鬱九初利落地爬了起來。
不過是一瞬間的時間,他臉上、身上,已經看不出那個角色一點點的影子了。
“謝謝各位老師。”他說。有工作人員上前,引著他從後門走了出去。
待房間裡沒有外人,容識白便道:“怎麼樣?”
陳導演點點頭:“目前看下來最好的一個。小容,難得看你對人這麼上心,什麼情況?”
容識白卻沒再多說,揮了揮手,便從後門離開,追了上去。
鬱九初正往外走著,突然被攔住了,他回過頭,就看到一臉麵無表情、仿如打劫的容識白。
容識白拉住他,把他拽到旁邊的一個小會客室裡,伸手按到了一張椅子上。
鬱九初:???
難不成,真的是要打劫?
還是想劫個色?
靠,莫非是知道落跑嬌妻現在是個肌肉嬌妻,就跑來欺負我了吧!
很好,是時候讓你知道,你這次踢到鐵板了!
鬱九初剛想來一首致命高歌,卻見下一秒,容識白已經順勢半跪下來,抬頭望著他,目光中滿是仰慕和狂熱。
他開口道:“很榮幸有直麵您的機會,我等您的到來,已經等了許久了。”
鬱九初:???
Are you ok?
又聽容識白一臉虔誠地說道:“您來到這裡,有什麼目的?毀滅?戰爭?死亡?末日?請帶來神的旨意吧!您可以吩咐我做任何事。”
鬱九初:“一加一等於幾?”
容識白:“二。”
鬱九初欣慰:“好的好的,知道就好。”
容識白:“我答對了,有獎勵嗎?可以允許我親吻您的右手嗎?”
鬱九初突然懂了,容識白為什麼人設一定要是個話少的啞巴。因為他話哪怕多一句,這人的人設絕壁馬上就崩了。
鬱九初慈愛地說:“我有點事要先走,你要和我一起走嗎?”
容識白的臉上爆發出了極致的熱情:“我可以嗎?”
鬱九初:“當然可以啊。走吧走吧,咱一起去。”
五分鐘之後,小林在門口等鬱九初,結果莫名其妙發現另一個人也跟著一起來了。
再定睛一看,那個人……是是是容影帝!天啊容影帝!什麼情況?
鬱九初正色道:“小林,容影帝和我們一路。”
小林:“哦?……哦!”
容識白心潮澎湃,他想,神眷者大人要帶自己去哪裡呢?有什麼重要的事呢?帶自己去見證死亡?去看神跡?去發起一次戰爭?去征服一次敵人?去進行一次祭祀?去圍觀一場神跡?
正胡思亂想著,就聽鬱九初道:“到了到了。就是這裡哈。”
容識白抬頭一看,發現這地方居然有點熟悉。
上書幾個大字:南城精神醫院。
本市最著名的精神科醫院。
呃……精神科?
又聽鬱九初盛情邀請:“來來來,咱一起檢查下腦子哈。不要跟我客氣,今天我請客,你儘管放開了來。”
容識白:……
這不是去看神跡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