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在一間訓練房內,這裡有鋼琴、吉他等各種常用樂器,鬱九初便走到了鋼琴旁邊,坐了下來。
甚至776都有點驚訝:“宿主,你會彈鋼琴?”
“都說了啊,我非常熱愛音樂,你以為是說說而已嘛?咱可是下過苦功夫的。”鬱九初道,“行了我要唱歌了,彆怪我沒提醒你啊。”
776火速關閉了自己的聽力程序,心中充滿了對在場眾人的深切的同情和殷切的期待:加油吧,人類!希望你們爆發出無上的生命力,順利活過這一天。
鋼琴聲響起了,輕盈歡快,是很熟悉的前奏。練習生們心道:是《給我一首歌的時間》啊。
他們本希望能有一位出名的、他們早就耳熟能詳的嘉賓來合作,結果來的是鬱九初,這個根本不認識的人,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但畢竟有鏡頭,隻都把這失望藏了起來,這時也都一副期待的樣子。
還有一位性格活潑的練習生衝著鬱九初大聲道:“前輩我也喜歡周傑倫!”
鬱九初抬頭衝他笑了笑,輕輕wink了一下。
“哇,前輩好好看,被前輩秒掉了。”
“怎麼辦,前輩比我們要更像練習生啊。”
幾位練習生們各種嘻嘻哈哈,完全沒有災難即將到來的緊張。
隻有之前認出鬱九初,叫出“大慶”的那位練習生,內心七上八下,琢磨不定。他名叫趙兮,這時候恨不得自己能趕緊有個手機,和人討論一下:大慶脫油了!你們知道嗎,大慶脫油了啊!
氣氛非常融洽,練習生們甚至和著音樂拍子,跟著拍起了手。
直到……
前奏結束,鬱九初,他開腔了。
從他唱歌那一秒開始,練習生們的拍手就停住了。
真要說的話,他們覺得心跳停了,呼吸停了,甚至時間的流逝都停住了。
一切,都在此刻瞬間停止,好像曆史的滾滾車輪,突然被卡住。
這是什麼樣的歌聲啊!
這樣的歌聲為什麼會存在在世界上!
明明是讓人耳朵懷孕的音色,堪稱教科書般的出色音準,和返璞歸真、毫無瑕疵的換氣與技法,但是全部結合在一起,卻讓人腦袋都要炸了。
炸了啊!
甚至都要出現瀕死幻覺了!
歌聲中充斥了毀滅,坍塌,破碎,衰敗,摧毀,災難,他們簡直看到了末日已經降臨。
然而這種極致的毀滅隻持續了一秒,下一秒,他們突然又被這歌聲治愈了。
歌聲仿佛海上縹緲的雲霧,黑夜中閃著光的燈塔,幼時母親的懷抱,帶著虛無和縹緲,如暖風般拂麵而至,讓他們感受到了平和,祥靜,柔軟,安寧,甚至心都被撫平。
所有的創傷都消失不見,所有的苦痛都化作圓滿,他們心中隻剩下那種極致的歡樂,一切美好得恍如夢境。
結果這種極致的快樂也隻持續了一秒!下一秒,那種毀滅又開始了!
然後又是快樂!
然後又是毀滅!
這特麼簡直就是過山車啊!!!
他們像是海上的小船,一秒暴風驟雨,一秒豔陽高照;亦或是沒有安全帶的過山車,時而被拋高,時而又狠狠墜落。
下一秒是什麼體驗,完全隨機。
這種情況下,毀滅和快樂都變得更加極致了!
沒錯,這就是海妖buff的效果。
沒有這個buff的時候,鬱九初的歌聲隻代表了毀滅;有了這個buff之後,又加入了重建。
毀滅與重建,鬱九初自成循環,屬於管殺還管埋的那種,非常生態且環保。
鬱九初還在那邊唱呢,“能不能給我一首歌的時間”,彆問,問就是絕壁不能啊!誰能堅持這種一首歌,可以成神了吧!
這位大佬真的是來當幫唱嘉賓的嗎,彆不是來滅組的啊!
唱完了一首歌,鬱九初非常滿意,隻覺得唱出了情懷,唱出了心中的感受。
隻是回頭一看……
隻見那六位練習生,一位趴在地上絕望地遊泳,一位縮在牆角好像自己是個蘑菇,一位如同名菜“仰望星空”中的那條魚,一位現場瑜伽來了個新月式,一位金雞獨立雙手合十已然返璞歸真,一位甚至當場劈了個叉。
劈了,個叉。
造型可說是非常奇特了。
鬱九初奇道:“咦,你們這是怎麼了?哈哈哈,難不成我的歌聲給了你們靈感,你們已經想要跳舞了嗎?那要不我再來唱首快歌吧!”
“哥,彆唱了求你!”金雞獨立那位厲聲喊道,一大跨步衝到了鬱九初跟前,抓住了他的肩膀。
“是啊前輩彆唱了,已經到極限了!再唱人都要沒了啊!”其他人紛紛慘叫道。
其中一人猛然間反應過來,望向金雞獨立那位,驚訝道:“齊小嚴,你嗓子好了?”
那位小男生叫“齊嚴”,前兩天發燒,喉嚨完全啞掉,已經在打封閉針。他本身是vocal,不得已做好了被分配最少的歌詞的準備,卻不想這個時候,居然能發聲了?!
那句“哥彆唱了求你”簡直說得中氣十足,聲音洪亮,完全聽不出是生病了的樣子。
齊嚴猶不敢相信,“啊哦唔”試了幾句音,又唱了幾句歌,才終於意識到,他的嗓子真的好了!“我能唱歌了!”他興奮地叫道。
這是怎麼做到的?明明剛剛他的嗓子還是痛到很難發聲,自己也因此心情沮喪,甚至鬱九初剛到場時,他的笑容都很勉強。隻是一首歌的時間啊,喉嚨怎麼會——
他霍地意識到:是鬱九初的那首歌。
那首歌的毀滅是真的毀滅,治愈卻也是真的治愈。
“前輩,是你的歌,我的嗓子是被你的歌聲治好的!”他望向鬱九初,已是激動至極。
“沒有沒有,我又不是醫生,咱不搞封建迷信哈,你這是自己的身體素質好,戰勝了病魔。”鬱九初笑道。然而實際上,是“海妖buff”真的有治愈效果,僅限一些輕症。
齊嚴堅定不移,看著鬱九初的眼睛都冒著星星:“前輩,謝謝你。謝謝你來當我們的,幫,唱,嘉,賓……”
說到後來,聲音突然遲疑了。
對啊,鬱九初是他們的幫唱嘉賓?
幫唱,嘉賓???
要和他們六個有合作舞台的那種?
六個練習生同時沉默。
就這麼個情況,怎麼唱啊請問!
他們到底是要去參加比賽,還是要去上演一秒天堂一秒地獄的創極速光輪的啊!
知道的了解他們是來參加選秀想要出道的,不知道還以為這是來搞恐.怖.襲擊和災後重建的呢。
就連齊嚴,都有點犯愁。
鬱九初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他淡定地說:“現在我們互相認識過了,等下要到抽簽環節了哈,就是我運氣一直不怎麼樣,抽簽結果不好的話大家多擔待。”
說著,四下張望了一下,“咦,差不多應該開始抽簽了啊,咱們的跟組導播怎麼沒來叫我們呢?”
按照之前鬱九初看過的流程,在和練習生們碰過麵之後,合作舞台的嘉賓們就會去抽一下表演曲目。結果現在,壓根沒人來叫他抽簽去啊。
的確是沒來叫人,因為工作人員正在緊急開會中。
聽過鬱九初的那首歌,導演組已經炸開了鍋。
差不多是一部分人覺得“必須要讓他上,爆點實在太強了”,另一部分人覺得“太冒險了吧,萬一出現事故了怎麼辦”,還有一部分人一句話也沒說,他們至今還沒緩過神來。
總負責人也是頗為猶豫。《不敗的舞台》是西柚視頻的節目,容識白能把鬱九初塞進來,和西柚視頻簽了很多置換條約。原本他還覺得賺了,這個時候卻又懷疑起來:這真的可以嗎?
他終於下定了決心:“不然,我們還是——”
手機卻在這時響起。
電話來自林氏的總裁辦秘書處,林氏正是西柚視頻的控股方。
總負責人聽著電話,心中已是膽戰心驚:他本以為鬱九初隻是搭上了容識白的線,現在看來,鬱九初背後的,其實是林氏啊!
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愣著做什麼,快開始抽簽環節吧!”他說,“鬱九初當然要在。不隻要在,還要有最多的鏡頭。”
“他這首歌,一秒都不要切。”
他遠目,眼中飽含著對人類的未來的擔憂:“人類能不能挺過這一劫,就看運氣了。”
.
延遲了半天,抽簽環節終於開始了。
演播室裡聚集了《不敗》的36位練習生,他們被分成了6個小組,此時正在一起觀看另一個房間的抽簽環節。
六個小組共有六位合作嘉賓,其中還有一位是鬱九初的熟人,正是一起錄製《夏天的風》的程小梨。
見到鬱九初,她主動上前,給了鬱九初一個擁抱。
“又見麵了,小鬱哥。”她笑著說,上下打量了一下鬱九初,忍不住道,“咱就幾天沒見,怎麼覺得,你哪裡不太一樣了?”
她十分敏銳,實際上,這也是海妖buff的副作用:唱歌後一段時間內,會有海妖的魅惑效果,簡單來說,會變美。
鬱九初打著哈哈道:“沒錯,我變禿了,也變強了。”
兩人互相開著玩笑。程小梨這幾年正是當紅,又是唱跳出身,和在場的其他嘉賓都認識,這時候還幫著鬱九初介紹,帶著他融入話題。
其他人也很給麵子——畢竟,能在最後時刻被塞進《不敗》露臉,想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場麵一度很和諧。
隻除了中間的一位嘉賓,孟書澄。
“鬱老師的代表作我也有所耳聞,是那個‘聽我說謝謝你’是吧?好家夥,您那組的練習生有福了,可以上場唱兒歌。”他說,一聽就有點冷嘲熱諷,陰陽怪氣。
他是位流量愛豆,賣的是心直口快人設。話一出口,氛圍瞬間淡了下來。
程小梨笑而不語,鬱九初也不氣,笑著說道:“孟老師,承讓承認,孟老師的練習生不是更有福氣,可以上場跳壩壩舞了呀。”
程小梨一下子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孟書澄臉已經綠了。他雖是愛豆出身,但是跳舞奇差無比,被嘲諷為“還不如壩壩舞跳得好”。當麵被這麼說,可說是指著鼻子罵。
他方要反駁,卻在這時被打斷。
隻見到主持人帶著《不敗》的四位導師來到了現場,笑道:“大家下午好。謝謝大家成為我們這一輪節目的幫唱嘉賓,你們來了,感覺我們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終於熱鬨了很多哈。”
他和四位導師們互動了幾句,介紹了一下本輪的規則,又道:“我們節目組也是非常有福氣,能聚齊我們的六位幫唱嘉賓。現在呢,嘉賓和我們的學員已經見過麵了,就讓大家用一兩句清唱,來表達一下自己此刻的心情好不好?從小梨老師開始吧!”
程小梨笑著應了下來,清唱了幾句《少年》。
其他嘉賓們也紛紛唱了,輪到鬱九初的時候,他說:“因為涉及我們組的節目,我就不唱了,暫時保密一下。給大家吹首曲子吧。”說著,吹了聲口哨,聲音脆聲聲、清冽冽,很是動聽。
“哇,小鬱還有這個本事啊。”一位導師稱讚道。
鬱九初笑笑,正待吹出一整首,卻聽旁邊孟書澄開了口:“還帶這樣的?鬱先生這是不敢唱嘍?”
說著,又哼了一聲,麵上都露出了不屑:“要麼鬱先生是為我們健康著想吧。之前那首兒歌作品,我聽第一遍的時候差點氣沒上來,聽到第三遍的時候腦袋嗡嗡響、眼睛都模糊了,聽到第五遍的時候簡直眼冒金星,恨不得原地升天。鬱先生今天沒開腔,我們在座各位都要謝謝鬱先生的不殺之恩。”
鬱九初看著他,滿臉“老人地鐵手機.jpg”:“這麼痛苦你還聽了五遍?都氣上不來了你還聽?腦袋嗡嗡響了你還聽?眼冒金星了你居然還在聽?”
他非常同情地說:“雖然看起來很離譜,但是你似乎智商不是很高的樣子。”
孟書澄:……
這話一出口,程小梨和另外幾位嘉賓都沒忍住,又是噗嗤笑出了聲,其中一個笑點的壓根停不下來,隻好努力掐著自己的大腿,拚命忍住。
孟書澄這一次是真的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他想嘲諷回來,但是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一句反駁都說不出。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初聽鬱九初那段驚魂16秒挑戰,聽了那麼多遍!明明感受到了毀滅的痛苦啊!明明超討厭鬱九初啊!可是為什麼居然聽了那麼多遍?
就……真的很像智商有點問題的樣子啊!
那一廂,鬱九初已經吹起了口哨。
他吹的是那首《青春紀念冊》,口哨聲清脆悅耳,青春洋溢,很有感染力。在這聲音裡,年少時光回溯,在場眾人都油然而生一種年輕人的情懷。
“怎麼感覺聽了小鬱的口哨聲,我人都年輕了幾歲啊。”導師中的一位老牌歌手笑道,“想起了我出第一張唱片的樣子了。”
“是啊,我也想起了我的第一個舞台,我也是選秀節目出道的呢。”程小梨也說。
大家都說了幾句,氣氛變成了暖意融融的懷舊風,孟書澄又不樂意了:“這違反了規則吧。”他說,“都說好了大家都要唱歌啊,他怎麼吹幾聲口哨就好了?”
主持人一囧:“倒也還沒進入競賽環節,這也不是強製規則哈。”
“沒事,”鬱九初道,“那我給大家來兩句吧。”
程小梨一下子猛地抬起了頭:“小鬱哥,咱也不是非要唱啊!”
開玩笑呢,孟書澄是要乾啥,毀滅世界嗎?她可還記得被鬱九初歌聲支配的恐懼。
主持人也嚇了一跳。吹口哨是之前對過的台本的環節,誰能想到,這哥居然真的要開嗓了!
耳麥裡,導演正在瘋狂地喊著:“不能讓他唱!不能,不能讓他唱!主持人,快阻止他!”
主持人正想不顧一切也要阻止鬱九初唱歌,卻見這時,鬱九初衝程小梨眨了眨眼,接著就開口唱了起來,唱的正是她之前唱過的那首《少年》其中幾句。
甚至表情,動作,腔調,包括眼神,全部一模一樣。
他本來是男生,可是唱歌的時候,硬是有了些小女生的表情,程小梨一些特殊的轉音,都被他學習得惟妙惟肖,簡直是複製黏貼的男版程小梨啊!
甚至程小梨看著他,都有了一種恍惚:自己是不是有一個異父異母的雙胞胎哥哥,名字叫程大梨?
關鍵是,這一次,他的歌聲中居然沒有了那種恐怖的,摧毀的,天崩地裂的力量!仿佛隻是普通的歌聲了。
還非常悅耳是怎麼回事!
程小梨震驚了:“我我我,我覺得仿佛看到了我的雙胞胎姐妹,感覺我們可以出一個組合,就叫twins了吧!還有,小鬱哥,你這歌聲,怎麼……怎麼……”
怎麼聽起來這麼正常了!
“我扮演的你,怎麼樣,像吧。至於唱歌嘛,隻需要不傾注感情就可以了。”鬱九初道,“控製感情這種事,對演員來說不要太簡單啊。”
其他人:!!!
還可以這樣!
有這種本事,你還不早點用出來!
所以你為什麼非得傾注感情啊!就為了看人類活得太容易,搞得困難一點嗎!
又聽鬱九初正色道:“我覺得唱歌這種事,就和做飯一樣,一定要傾注感情的。沒有了感情,不過就是,一汪死水。沒有了感情,人類又和鹹魚有什麼區彆呢?”
……所以為了世界和平,都不能讓你不傾注感情嗎?
嘉賓中的一位姑娘和程小梨熟,這時候就cue到她:“小梨,你和小鬱是參加了一個農家樂節目吧?怎麼樣,小鬱做飯如何?”
程小梨:。
怎麼說呢,她在想起了被鬱九初的歌聲支配的恐懼之後,又想起了被鬱九初的飯菜支配的恐懼,想起了天地變色的場景,想起了自己那不可置信,不敢相信,懷疑一切,否定一切的內心。
《夏天的風》節目還沒播,程小梨這時隻是乾巴巴地說:“小鬱哥的手藝可以說是非常強大,簡直是強大得過了頭了,我從來沒有吃過能帶給我衝擊力這麼大的菜,甚至經常午夜夢回,我還會想起。”
沒錯,鬱九初那頓飯菜經常出現在她的噩夢裡。
鬱九初非常感動:“小梨,想不到你居然這麼懷念我的手藝,果然,傾注了情感的飯菜就是不一樣。要不今天晚上我下廚吧!”
程小梨:“不用了啊!您那麼忙,真的不用了!”簡直是在喊的了。
主持人道:“既然九初的手藝這麼好,那不如我做主,來添個彩頭吧:本次公演,排名第一的隊伍,將會獲得九初親手烹飪的大餐一頓,怎麼樣?”
鬱九初驚喜:“好啊!我一定會給我們的練習生們留下一個最深刻的回憶的!”
知道內幕的程小梨:不知道是哪六個地獄倒黴鬼,要感受下鬱九初的飯菜了。
希望他們吃過之後,人沒事。
主持人繼續串場:“好了話不多說,那咱們這就開始本次公演的抽簽環節。導播,可以把我們現在的畫麵切給練習生們了。”
這次抽簽,抽的是每組的公演歌曲。六首歌是導演組定的,其中,難度最大的是一首《SuBlvd》,曲風飄渺,不燃不炸,對現場舞台表演來說很吃虧。
36位練習生們已經聚集在一起,觀看抽簽直播中。他們嘰嘰喳喳地評價著各首歌曲,不過這次,橙組的六位練習生都有些心不在焉。怎麼說呢,在了解過自己組幫唱嘉賓的風格之後,抽到哪首歌好像區彆並不是很大的樣子……
鬱九初是第一個上場抽簽的。大部分練習生其實都不認識他,還在問橙組的學員們,你們的嘉賓老師好好看啊啊啊,他也是唱歌的嗎?怎麼之前沒聽說過。他唱歌怎樣?
橙組: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就,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啊!語言在這位嘉賓老師麵前,都顯得太過貧瘠了!
隻希望聽過他的歌聲後,你們人還好!
抽簽就是比較傳統的方式,鬱九初上前,從盒子裡摸出一個球,編號是6,正是那首學員們紛紛避之不及的《SuBlvd》。
主持人道:“九初,你希望帶領我們的練習生們,獻上一個怎樣的舞台呢?”
鬱九初對著鏡頭,道:“我邀請你們一起,在生與死的邊緣,反複橫跳。”
其他學員們不明覺厲,隻當他是在放狠話,還配合地“哇~”了一聲。
隻有橙組的學員們知道:他是在說大實話。
的確是生死邊緣,的確是反複橫跳。
《不敗》此時還剩36位學員,包含ABCDE五個評級,又被打亂重新分組。橙組中,便有1個A級,2個B級,CDE各1位。
見到鬱九初便脫口而出“大慶”的那位名叫趙兮,C級;聽鬱九初高歌一曲後,喉嚨痊愈了的是齊嚴,B級;另外幾位,A級的蘇小遊,B級的雲輕,D級的唐夏,還有E級的高予偃。
此刻,橙組各位腦海中正是一片混亂、迷茫、不知所措時,就聽坐在他們隔壁的綠組中的一位B級學員鄭寬,語帶嘲諷地開口道:“你們都不關注八卦嗎,大慶都不認識啊。他哪兒會唱什麼歌,他唱《SuBlvd》,不知道唱成什麼鬼哭神嚎的效果。”
其實在場認識鬱九初,還知道原主過去那些破事兒的,真不隻他一個,可隻有他敢說出來了。
他有個舅舅,是西柚視頻的一個高層。來參加這個節目,他自詡皇族,心裡也清楚,對他形象有害的鏡頭根本不會被剪出來,這時候頗有些肆無忌憚。
齊嚴頭一個不樂意了:“你說什麼呢,前輩才不是你說的什麼大慶。”
鄭寬:“他外號就叫大慶啊,你知道為什麼不?因為他油。”說著,自己還覺得挺幽默似的,大笑幾聲,“他最出名的戰績就是追著秦墨一當舔狗,也不知道怎麼混進我們節目來的。橙組的兄弟們,我要是你們啊,我現在趕緊要求換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