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九初實在無語。
為什麼表現得好像自己是個死亡挑戰一樣,哪兒這麼誇張的!
他一直熱愛唱歌,逮著個機會就想高歌一曲,哪想到還有這麼一天,謝絕了舞台。
“我才不唱。你這跟耍猴似的。”
秦墨一看起來仿佛劫後餘生,撿回了一條命似的。
他這麼一打岔,酒也喝不下去了。他們幾人本在角落裡,但是旁邊已經有人看了過來。
秦墨一被攔下要簽名和合影了,鬱九初和季辭州趕緊偷溜。
鬱九初邊走邊問:“怎麼說,你還真不準備和秦影帝談戀愛了啊?”
季辭州淡淡道:“他現在喜歡我,隻是出於書中人物的命運所導致的本能。這有個什麼意思。況且,”他看向鬱九初,“你有句話我還挺喜歡的。”
“哪句?”
季辭州勾起嘴角笑了笑:“男人隻會影響我出劍的速度。”
鬱九初:“大師,你悟了!”
季辭州又道:“明天的導師裡還有潘遠。你知道這人吧?”
潘遠,是原著裡一個炮灰,為人好色猥瑣,表麵上文質彬彬,私底下禍害了很多剛進娛樂圈的男孩子。
原書中,他看上了季辭州,居然妄圖調戲,還給季辭州要喝的水裡下了東西。
後麵季辭州當然是被秦墨一給救了,主角攻受感情還就此升溫了一把。
潘遠純屬是個推動劇情的炮灰,隻為了促進感情線發展。
不過話說回來,好像原書大部分的配角都是這麼個定位,所以他們要麼癡戀季辭州,要麼癡戀秦墨一,要麼兩個一起戀。
聽季辭州問起,鬱九初便道:“你不用擔心,這次再有聚餐,咱一起去唄,我看著你。”
季辭州:“我倒不擔心我自己。潘遠敢對我動手,我就敢把他xx打骨折。我是擔心你。潘遠最喜歡你這樣細皮嫩肉的小男生了。”
鬱九初:“放心,他敢對我動手,我就唱歌給他聽,唱到他萎。”
季辭州一想,覺得這簡直是非常有道理。連外神都能一戰的男人,怎麼會在潘遠這種炮灰麵前倒下。
兩人一起上的電梯,鬱九初先下,結果就這麼從電梯回房間的幾步路,他居然還就碰上了剛剛說到的那位:
潘遠。
潘遠房間和鬱九初在同一個樓層,剛推門出來,就和鬱九初打了個照麵。
他是個導演,專拍些黏黏糊糊的愛情片,年紀三十歲左右,穿了身休閒西裝,戴著副金框眼鏡,可稱得上一句“衣冠禽獸”。
看到鬱九初,潘遠眼睛一亮。
是個大美人啊!
見鬱九初還打量了他一眼,潘遠立即抓住了這個機會,對他笑了笑:“你好,我姓潘,是一個導演,正在籌備最新的一部電影。這位先生,你和我的一個角色很像呢。”
鬱九初:“潘導演,你好你好,久仰大名啊。我叫鬱九初,是來參加《A!》的。”
鬱九初?潘遠想了想這個名字,覺得隱約有那麼點印象,好像是,跟唱歌有關?
大概就是唱歌出道的吧,又跑來想演戲了。
潘遠便道:“小鬱,叫我潘哥就好了。你會唱歌是吧?這樣,我正好跟幾個朋友準備去KTV,都是圈內的導演、製片,小鬱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鬱九初都震驚了。
見過不怕死的,但是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
鬱九初肅然起敬:“您是叫我一起去KTV唱歌?我還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人呐。”
潘遠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鬱九初:“走啊,KTV。”
潘遠心中也是一亮,聽他答應得這麼痛快,心癢癢的,手就往鬱九初的肩膀那裡搭去。
下一秒,猝不及防,他直接飛出了三米遠。
劃出了一條完美的拋物線,然後悶聲一響,落了地。
鬱九初目瞪口呆。
自己的歌聲,竟然恐怖如斯,還沒唱,就可以殺人於無形了嗎!?
卻見旁邊一扇門打開,淵先生走了出來。
這一次,鬱九初離他挺近的,他身上卻沒有了那種奇奇怪怪的冷意,或是花裡胡哨的味道。
他穿著一件白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兩顆,挺是隨意。銀色的長發也是隨手一攏,束在了腦後。
不知道為什麼,他整個人讓鬱九初覺得清爽了很多,也真實了很多。以至於鬱九初走了一下神,再次錯過了扭個頭,或者倒吸三口冷氣的行為。
——等等,這麼說起來,好像那種聚眾沙雕行為也結束了啊!至少倒在地上的潘遠完全沒有違反人體力學,扭頭來看向淵先生的意思。
淵先生似乎剛睡醒,紅色的眸子還有些懶洋洋的,但不影響整個人看起來殺氣十足,氣勢洶洶。
很好,他現在不是西裝暴徒,而是襯衫暴徒,隨著準備穿著這件白襯衫乾掉一夥人的樣子。
他瞥了潘遠一眼,嫌惡道:“這算個什麼東西,還想碰我的人。”
很好,確定了,潘遠真的也沒有倒吸三口冷氣誒。
鬱九初居然有點遺憾:是不是自己已經永遠失去了聚眾沙雕的機會了啊。
不過好像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鬱九初:“……您的人?”
淵先生:“我公司的人,有問題?”
鬱九初:“沒問題沒問題,謝謝boss哈,謝謝boss替我出氣。您這是什麼武功啊,怎麼隔空就把他甩飛了?”
淵先生:“你覺得呢?”
鬱九初倒吸一口冷氣(隻有一口,沒有更多了):“這,莫非就是傳說中已經失傳的武林絕學,隔山打牛?”
淵先生:“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