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周三(2 / 2)

怎麼辦,好不爽。本來覺得自己有一個超厲害的老板,自己很受老板的器重,而且老板的另外兩個下屬就是兩個沙雕,完全沒有競爭力。

結果現在知道,老板還有一個在外麵搞無間道的下屬!那家夥還是自己一直以來的P友……

就很氣!

陸風偃說他天性好強,這點是真的。

然而林辭轉念一想,又冷靜了下來:現在陸風偃應該不知道自己信的也是龍殞大人,利用好這點,自己壓陸風偃一頭那是妥妥的啊!

龍殞最信任誰?那當然是被安排了管家職業的自己了!

陸風偃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其實是他老板最信任的員工呢。

等到一個適當的時候,讓陸風偃知道這個,肯定驚訝死他!

這麼一想,他也不氣了,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伸手拿過手機,撥出了給陸風偃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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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玉正躺在病床上。

他醒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這是個單人病房,陸風偃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拿著個筆記本電腦,大概在處理工作事宜。

他問姓嗬的到底要怎麼樣,可是那人根本不回答他,甚至吝嗇給他一個眼神。

現在的他,連“嗬有趣”都沒有了。

過去的十多分鐘裡,鬱玉就躺在這裡,冷靜地回想之前的一切,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他還真的想到了一些端倪。

陸風偃最初對他展露出了一點興趣,是在一個酒店的餐廳裡。他和幾個朋友在聊著天,當班經理在這時過來,說陸先生送了鬱少爺一份豪華下午茶,且他們今天在酒店的全部消費由陸先生買單。

他側頭望過去的時候,陸風偃就坐在旁邊,對他輕輕舉了下香檳杯。

姓嗬的不張嘴說話的時候,一張臉也是很能唬人的。

他的朋友們在起哄,其中一個悄聲地給他介紹了一下陸風偃的來頭。鬱玉也不禁有些自得:難不成陸風偃是真的對自己一見鐘情了嗎!

他未曾想過這中間的合理性,未曾想過自己憑什麼,他隻顧著享受朋友羨慕的目光,言語的吹捧,他隻顧著想他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

玩了幾次欲擒故縱後,鬱玉發現陸風偃好像沒那個意思,乾脆咬了咬牙,幾乎是一股腦地貼了上去。

現在他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搜尋著自己的記憶,這才憶起,那個下午,他和幾個朋友在聊著的,是他在說,他了解到一種可以召喚邪神的方式,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就讓自己的哥哥去試試了。

召喚邪神。

這是一切的開始。

鬱九初是那之後變的,陸風偃是那之後由著他黏到自己的身邊。

鬱玉在這一刻,終於找到了最初的那個線頭,他恍然大悟。

鬱九初召喚了邪神,然後改變了一切,那他為什麼不可以——他當然也可以!

他要將一切扭轉到正軌。他要讓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跪下來求他。

這個姓嗬的,就是第一個!

這時,陸風偃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張向來鄙視嘲諷的“嗬有趣”臉,居然顯出了一些溫柔。

焯,惡心,誰給他打的電話,鬱九初嗎?

鬱玉心裡咒罵著,就見陸風偃出去接電話了。

外麵是陸風偃的保鏢,鬱玉找準了機會,仗著是一樓,從病房裡的窗戶裡跑了出去。

陸風偃正站在走廊的一扇窗戶前麵,看著鬱玉穿著病號服的背影。

他對電話那邊的人說:“林總,有一件……很有趣的事呢。”

鬱玉回了家。

整個家裡隻如死寂一般,好像一個人都沒有似的。他開了一樓大廳的燈,才看到鬱父鬱母都在黑暗裡,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你們怎麼不開燈?嚇死我了。”鬱玉不耐煩地說道。

這個晚上之後,他對這對父母已是失卻了基本的尊重。反正大家都是利益為上,他嘲諷地想著。

“嗬總——不是,我是說陸總,陸總送你回來的?”鬱父馬上道。

“以後彆跟我提那個姓嗬的王八蛋。”鬱玉道,就往樓上走。

鬱母叫住了他,她臉色慘白,眼睛腫著,顫抖著聲音問:“小玉,是你……是你讓你哥哥,去召喚邪神的嗎?”

鬱玉咬牙切齒地說:“是又怎麼樣?他得到了好處,還炫耀上了是吧?”

鬱母聽到這話,癱倒到了沙發上,嚎啕痛哭,一邊哭著一邊叫道:“你知不知道,那是你親哥!那是你親哥啊!”

鬱玉一邊上樓,一邊不耐煩地說:“媽媽,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害了他似的。你看他現在過得多好,慘的可是我們。再說了,你現在哭,早乾嘛去了。”

等回到了房間,他就迫不及待地打開手機,開始下單那些祭祀用的東西。

鬱九初可以召喚邪神成功,沒理由他不可以。

這一次,他要把被鬱九初搶走的人生,再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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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九初前一天晚上睡得挺挺好的。

終於解決了鬱父鬱母的事,他隻覺得一身輕鬆。大清早就爬起來給龍老爺子做早餐,一邊做還一邊哼著歌。

美食和唱歌雙重結合,這也間接導致了廚房周圍十米,除了龍老爺子外壓根沒有人敢靠近。

龍老爺子也知曉了昨天鬱家發生的事,他沒說太多,隻是開開心心地吃完了鬱九初做的早餐,然後跟鬱九初說,這裡就是他的家,自己就是他的親人。

然後又說,給鬱九初轉了帶一串零的零花錢,能買下鬱父那家公司的那種。

父愛就是這樣的樸實無華且枯燥。

飯後,顧涇來接人。

鬱九初今天的工作是雜誌拍攝。

顧涇對這個工作非常重視。龍殞發話“給我往死裡寵”,林辭是堅決執行的,鬱九初現在的資源堪稱一線待遇。但是資源給了,能不能接住就是他自己的本事了。

雜誌是《LYNN》,國內三大刊之一,鬱九初拍的是內頁,但就他一個剛剛紅起來的新人來說,能上《LYNN》,已是其他藝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這次合作尚未官宣,但也是鬱九初走紅後第一次上紙刊。雜誌方承受著很大的壓力,生怕鬱九初掉鏈子。主編最後還是用掉了人情,專門把一個很厲害的攝影師請出來了。

攝影師名叫顏舫,名氣很大,脾氣更大。

顧涇帶著鬱九初到的時候,顏舫正在攝影棚裡罵人:“這布景搞得什麼玩意啊,花瓣要鮮花的花瓣,我不是都說了嗎,要大片一點、挺一點的那種,這花瓣是嗎?這還用我的強調,想拿這玩意來糊弄我?Low不low啊,趕緊出去買!花瓣等下放99片,不能多不能少,你數仔細點。哎,這沙發為什麼放這裡?跟櫃子放一起你不覺得的有問題吧?腦子沒事吧?不能乾趕緊給我走。”

屬於罵罵咧咧到處挑刺的那種。

顧涇剛想交代鬱九初幾句,鬱九初已經上前打招呼了:“早啊,喝咖啡嗎?給大家都帶了咖啡哈。”說著拎起一杯,在顏舫跟前晃了晃。

顏舫沒去看咖啡,反而去看鬱九初,上上下下來回地打量。鬱九初就坦然地站在原地,由他看。

他足足看了兩分鐘,才道:“我知道怎麼拍了。”

他交代助理:“給Kelly打電話,讓她買鮮花的時候,挑那種開得稍微過了的紅玫瑰。彆過太多,過個65%的程度吧。”

又抓著鬱九初的手往化妝間走,邊走邊說:“要改下妝容方案,我親自和化妝師說。”

他的臉上冒出了狂熱:“我要拍一期男色大片。澀到極致的那種。我要讓所有人看到大片之後,不石更就是身體有問題,不想上就是大腦有問題!你放心,這次絕對可以達成這個效果!”

鬱九初:“哈?你這麼說反而更放心不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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