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九初笑,他盯著。
鬱九初和初戀姐姐擁抱,他死死地盯著。
鬱九初走了,他跟上。
那眼神裡東西太多,好像要把鬱九初直接吞了。
鬱九初走出了航站樓的時候,他就緊緊跟在了鬱九初的身邊,後麵還有粉絲看到他們上的是同一輛車。
這人是誰?
不管是誰,先嗑了再說啊!
好好嗑啊!眼神裡都是戲有沒有!更何況這還是一個大美人。果然啊果然,美人都是和美人玩耍的。
因為他的一頭銀發,他已經被初戀姐姐們送上昵稱“銀總”。
【焯,銀總這眼神……看這張圖,慶在和位初戀姐姐擁抱。他盯著慶,我覺得慶明天可以不用下床了。】
【氛圍感啊氛圍感!這種氛圍感之前隻在慶和手總身上看到,現在又有了銀總!】
【三劈我可以,嘿嘿嘿,三劈我完全可以。】
【手總有種神經病感,銀總就,他眼神裡占有欲很強,可是大家看這張圖,慶看過來了,銀總馬上衝他彎了彎眼睛,殺氣都不見了。好寵!總覺得好純情呀。不管怎麼說,我可以!趕緊三劈走起!】
【摩多摩多,我要看文,摩多摩多。】
【我就說了,鬱九初是我的!】
【哈哈哈哈樓上不是著名的@鬱九初全網唯一老公776嗎,笑死,告訴你一個秘密,慶是我們大家的~】
大晚上的,龍殞正在用小號刷微博刷的不亦樂乎,看到這裡,邪神眯了眯眼。
他想:哼,鬱九初才不是什麼大家的。你們都不知道,鬱九初就是我的。他身上有我的印章,他又喜歡東西方結合龍,他一直在暗戀我,他完完全全就是我的。
一邊想著一邊很誠實地去看銀總和鬱九初的文了。
怎麼說呢,之前手總和鬱九初的文,基本都是各種飛車,什麼姿勢的都有;到了銀總,就是各種純情的甜寵風。
龍殞:謝謝純情的小夥伴們,可是我想看飛車。
可謂是非常誠實。
正在興致勃勃地追更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了他和鬱九初相連的印記——鬱九初把血抹到了印記上。
鬱九初想見他!
龍殞當即把鬱九初拉到了混沌之海中。
鬱九初來,是來問問鬱玉的事的。
不過他看著那王座上的虛影,忍不住愣了一愣:“啊,神明大人,這樣沒關係嗎?”
龍殞裝模作樣、故做高冷地說:“嗯?”
鬱九初:“您好像正坐在一堆沙雕元素上麵誒,雖然五顏六色的很喜慶啦,看著也讓人心情愉悅,心生歡喜,但是這樣沒關係嗎?”
龍殞:!!!
神明低頭去看,才猛然間意識到,祂的王座本是黑暗元素凝結而成,而現在,不知道為什麼,那王座變成五顏六色的了!
完全就是沙雕元素了啊喂!
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啊!!!
都怪自己最近腦子裡都是黃.色廢料,連這個都沒注意到……
沙雕元素見龍殞發現了,就像惡作劇成功了一樣,表演了一個禮炮一樣的天女散花,然後迅速跑走了,成群結伴地也不知道跑去了混沌之海哪裡玩。
龍殞:微笑著透著一絲疲憊。
神明道:“你來混沌之海,有什麼事?”
鬱九初:“神明大人,我想問,老嗬是不是您的信徒啊?”
龍殞:“老嗬是誰?”
鬱九初:“就是說話隻會說‘嗬有趣’的家夥——話說回來,神明大人,您乾嘛選了他當信徒?是因為沙雕嗎?”
龍殞:“什麼沙雕不沙雕的,他一直嗬有趣、嗬有趣的,你不會好奇他在嗬有趣些什麼東西嗎?”
鬱九初:“所以他到底在嗬有趣些什麼啊?”
龍殞:“我問他,他就說,嗬,有趣。複讀機一樣,我就懶得問了。”
鬱九初:……
龍殞:……
龍殞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和鬱九初太熟,在他麵前裝都不裝一下了。
鬱九初突然覺得,神明大人其實挺接地氣的。
龍殞隻當做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正色道:“嗬有趣的確是本神信徒。”
鬱九初:“那他之前跟著鬱玉是在乾嘛?臥底嗎?”
龍殞:“他說在做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鬱九初:“那您最近有收到永動機鬱玉獻上的黑暗情緒嗎?”
龍殞這麼一琢磨,好像的確沒有。
從鬱九初那條大片公布開始,最近祂收到的基本都是澀欲。滿山滿穀的澀欲。
龍殞道:“的確沒有。但似乎不是他沒有了黑暗情緒,而是,有些東西被阻斷了。”
這麼說來,是有點奇怪。但不過就是個凡人,龍殞完全沒放在心上。
鬱九初也沒放在心上。不懂鬱玉為什麼一直往他跟前躥,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大概有癮吧。
他這時想到了什麼,便好奇地問道:“神明大人,您可以收集自己的黑暗情緒,為您所用嗎?”
龍殞沉默了一下。
不得不說,鬱九初的確很敏銳。
黑暗王座上麵的神明緩緩道:“人類會叫我邪神,你可知道為什麼?”
鬱九初:“呃……大概因為您的宮殿烏漆嘛黑的,您說話邪裡邪氣的,還有您的紋身,看著就很邪惡的樣子。要是您這裡光明燦爛,紋身是個海綿寶寶,肯定沒有人會覺得您是邪神啦!”
龍殞:……
龍殞:“到底什麼神會拿海綿寶寶當紋身啊!”
鬱九初:“海綿之神?”
龍殞不斷地對自己說:鬱九初那麼愛你,他才不是故意氣你。
結果好像說了半天自己就也相信了。
是啊,鬱九初隻是沙雕而已,他那麼愛自己,才不是故意氣人呢。
平複下來的龍殞緩緩道:“人類生而無法舍棄的原罪,於我,是力量。我不需要信仰之力,這是我被叫做‘邪神’的原因。邪神當然可以從自己的情緒裡獲得力量,那獲得的反而是更加純粹的、更加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便是神明,也容易陷入其中。”
“在我之前,有六位身具‘惡欲’權柄的真神都瘋掉了。因為祂們最後都沉溺於從自己身上壓榨黑暗情緒。讓自己憤怒,嫉妒,或是從自己身上獲取澀欲,那不是更簡單的事嗎?祂們這樣想,祂們最後都瘋掉了。”
“我不想走上這條老路,所以我將那力量的聯結與我自身剝離。為此,我付出了很沉重的代價。”
“但是在那之後,我的情緒不再與我的力量有關。我隻屬於我自己。”
神明飄飄忽忽的聲線說著這些對鬱九初而言過於遙遠的一切。
祂說得很輕鬆,可鬱九初想,那“很沉重的代價”,並非隻是這簡單的六個字。
從混沌之海離開後,鬱九初的心裡總有一種難以察覺的感覺。
說不上來。
好像看過一部精彩紛呈、緊張刺激、付出了很大代價終於迎來HE結局的電影,其他觀眾們滿足地走出電影院,鬱九初卻想著劇情過半時死掉的那個配角。
心好像空空的,會抽緊。
可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半晌之後,鬱九初才緩過神來。
他給自己弄了點喝的,隨後拿起手機給林辭打了個電話。“林總,你和嗬總是發小是吧?給我個嗬總的電話唄。”鬱九初道。
上次他拜托老嗬把鬱玉送去了醫院裡,第二天還是林辭告訴他,說鬱玉自己從醫院回家了。
這時候鬱九初想找老嗬去問問。
林辭不知道在乾嘛,聽起來聲音有點怪怪的,好像壓抑著什麼似的,還有點斷斷續續:“我,抱歉,我信號有點不好,我,稍後就發給您。”
鬱九初:“林總你感冒了嗎?怎麼聲音聽起來怪怪的啊。”
林辭:“有嗎?沒,沒有吧。”
鬱九初:“那你是在乾嘛呢?”
林辭:“我,呃,我……”
鬱九初:“哦哦哦,林總你是在健身呢嗎?聽著好累啊。不好意思打擾了哈。”
林辭:“嗯是的,是的。健身。抱歉,等下再給您說。”說著就把電話很慌亂地掛了。
他經常在淵先生的身邊,鬱九初和他也挺熟了,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樣慌慌張張的樣子。
不是健身嘛,這麼慌亂是要乾嘛。鬱九初沒搞懂。大概,這就是老總們的健身方式吧。
可是他貌似健身的時長有點久誒。
總之又過了半天,鬱九初都要睡了的時候,他收到了一個微信好友申請,名字是“嗬有趣”,簽名是“嗬,有趣”,賬號是“heiing”的那種。
仿如行為藝術的效果。
鬱九初:……
老嗬他是不是很恨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