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九初:“我去,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了,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阿飄:“你去死吧!!!”說著張牙舞爪地撲了上來。
鬱九初也沒慌,旁邊正放著瓶開封了的忘川水,他拿來當礦泉水喝的——是的,隻有他有這個本事,能一直拿忘川水當礦泉水喝——這時候,他就順手拿過水來,對著那阿飄兜頭潑了過去。
阿飄:“啊啊啊啊啊!”
像是吸血鬼遭遇了聖水一般,阿飄和忘川水接觸到的皮膚,都是“滋滋”作響。
鬱九初就朝瓶口吹了口氣,淡淡道:“像這種水呢,我還有一整片湖。”
一分鐘後,阿飄和丁堰之齊刷刷一起跪在了那裡,滿臉寫著乖巧。
鬱九初就坐在椅子上,翹著個腿,衝阿飄揚了揚下巴,一臉大佬範兒地說:“你這怎麼回事兒?怎麼突然就變成厲鬼了?”
阿飄哭喪著臉,道:“大師,我也不知道,就是前些天,我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鬼,腦子裡還知道了導致我死去的前因後果。那我當然恨透了這貨,就跟在他身邊想慢慢折磨他。大師,冤有頭債有主,一定是老天爺讓我回來報仇的!”
這倒是跟《霸道影帝的落跑嬌妻》一書不同了。
原書中,是有和小鄧相關的一段劇情的。那已經在書的極後期了,講的是季辭州和丁堰之一起演一部電視劇,而死去的小鄧給季辭州托了夢。也是那時,揭開了此前《一顫》節目裡的那場死亡。那段劇情後來是季辭州和秦墨一兩人一起幫小鄧沉冤得雪,兩人也在那之後複合。
倒是現在,沒有了什麼托夢情節,小鄧完全變成了一個實體化的阿飄。
這時候,鬱九初就問阿飄道:“所以說,是一股神秘力量讓你變成了實體阿飄的。你還見過彆的阿飄嗎?”
阿飄:“沒見過。”
鬱九初:“你腦子裡有什麼係統,給你發布什麼任務嗎?”
阿飄:“呃……沒有。”
鬱九初:“那為什麼丁堰之一放我的歌,你就消失了呢?”
阿飄嘴角抽搐,心道,這還用問嗎?這還用問嗎???你自己覺得是因為什麼啊,你就沒有點ac數嗎?
最後隻好說:“或許是因為您的歌聲非常動聽,也讓我這種鬼怪都生出了惻隱之心,差點被超度吧。”
鬱九初:“還有這種效果啊!那這不就好解決了,我今天就為了你專門開個演唱會,徹底度化了你!”又對丁堰之道:“你也給我一起聽聽,洗滌一下你肮臟的心靈。”
丁堰之簡直要眼睛一翻昏過去了。為什麼自己找個大師來抓鬼,結果大師突然開起了演唱會啊!這什麼鬼!
阿飄也要眼睛一翻昏過去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變成飄的,但是他知道,鬱九初的歌聲自己根本扛不住。還演唱會?幾首歌下來他可以化成青煙了吧,演唱會沒結束他早魂飛魄散了。
阿飄趕緊道:“大師,我不服!我還沒報仇,我不想被度化!他是個垃圾王八蛋大壞人,他那肮臟的心靈,怎麼可以就這麼被洗乾淨!”
鬱九初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遇到了這種事,正義的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這樣吧,你是受害者,你先說,你有什麼訴求?”
阿飄道:“我想複活,和我的家人們在一起,過我應該過的生活,享受我應該有的人生。”
鬱九初:“死而複生這種事誰做得到啊,你是在為難我嗎。”
這麼說著的時候,他突然迷惑了一下。他在想:這種事,他是真的做不到嗎?
隻是這個念頭像流星一般,馬上劃落,消失不見了。
阿飄一聽,又道:“那我要血債血償!我要害我的家夥都去十八層地獄,受儘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鬱九初:“哪這麼誇張,說起來,我都不知道世界上有沒有十八層地獄。”
阿飄一想,眼睛瞬間一亮:“不如我們找個牢房,那裡每天24小時不間斷播放您的歌曲,並且全天無休地向他噴射剛剛您的那種水,這不就是人造版的十八層地獄了。這樣我也可以!啊,我懂了,有您的地方,就是地獄!”
丁堰之雙目圓睜,目眥欲裂,痛不欲生地在旁邊喊:“鬱大師!我是做了錯事,我願意接受法律的製裁,但是我罪不至此啊,罪不至此!”
鬱九初:……
為什麼表現得他像個活閻王了啊喂。
鬱九初一時有些為難。難不成他要先研究下刑法,再來決定這個家夥應該有什麼樣的懲罰嗎?
這麼說,鬱九初倒是想起了一個家夥,就是口出狂言“我就是法律”的那位。感覺這種情況的話他來判決會比較合理啊。
隻是多思考了一秒,鬱九初就忍不住惡寒:emmmm還是算了,那貨腦子有病的,還不如把這幾位做錯事的都扭送公安局,完活。
可是,這位阿飄要怎麼辦?他隻是一個年輕人而已,死去和變成鬼魂都不由自己做主。鬱九初瞬間有點糾結。
要是淵總在就好了,他可以問問淵總,這個阿飄是為什麼複活的。
這麼想著的時候,他突然看到淵總就在他旁邊出現了。
那人從一道白色的光門裡走出來,滿臉的喜悅。見到他,就直接給了他一個抱抱,把人抱了起來,親了親他的唇,開心地說:“鬱九初,我找到讓你的力量失效的方法了!這樣你以後就可以做普通味道的菜,唱普通的歌,畫普通的畫,當一個普通人了!”
鬱九初:“這段時間,你就乾這個去了?”
龍殞:“是呀!”
龍殞:開心,快樂,等誇誇。
然而……鬱九初無語地看著他。
鬱九初:“你有事嗎?”
鬱九初:“你要不要聽聽看你自己在說什麼?”
鬱九初:“我還以為你忙什麼大事去了,結果,就這?有這時間你不來找我,大家做一些情侶應該做的事什麼的,就這?你是有多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