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兩人衣服現在還都穿得好好的,要真是再晚點被召喚過來,才是災難。林辭也隻是襯衫下擺被拽出來,再晚點,陸風偃手都要伸進去了吧。
這個時候,陸風偃就把外套脫下來給林辭穿上了。
然後說:“嗬,有趣。”
也是此刻,林辭突然發現了陸風偃的複讀機的可貴性。
因為當其他人在問:“你們是什麼時候搞到一起去的啊?”
陸風偃就:“嗬,有趣。”
其他人又在問:“為什麼偷偷摸摸地搞地下情,都不告訴大家,讓大家替你們高興高興呢?有什麼見不得光的嗎?”
陸風偃就:“嗬,有趣。”
其他人著急地八卦地追問:“趕緊說出你們的故事啊!”
陸風偃還在:“嗬,有趣。”
總而言之,不管什麼問題,都可以用“嗬有趣”三個字回答。
大家很快被尬住,就沒人再提問。
林辭終於鬆了口氣,心想陸風偃還是有優點的啊,萬物都可以“嗬有趣”的。
容識白簡單地跟他說了下情況,林辭就說:“懶惰?我?怎麼可能,找錯人了吧。我雖然出行會用輪椅代步,但那隻要是因為輪椅好用。我每周會找三次私教去健身呢。”
鬱九初也想起來了:“對啊,之前給林總打電話,他就總在健身,一直喘——等等,你真是在健身嗎?”突然懷疑了起來。
林辭硬著頭皮說:“當然是了!”
季辭州:“真的假的?證明一下,給我看看你有沒有腹肌,有沒有人魚線。”
林辭:“乾嘛啊你,彆動手動腳的,不給你看。”
周冉:“嗯嗯,想來是隻有嗬總能看的。小季你做什麼呢,人家林總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了,以後不能跟你瞎鬨騰的。”
季辭州:“對不起,林總,是我僭越了,希望你不要見怪,沒有想插足您和嗬總的意思。我去,還是很震驚,你們兩個到底怎麼搞到一起去的啊?”
林辭:……這個梗過不去了嗎。
大家討論的時候,是做了七張小紙條,寫著七宗罪的各條詞彙的。
這時陸風偃突然伸手,拿過了“貪婪”的那張小紙條。
居然是主動認領了。
林辭看了看那張字條,又看了看陸風偃。
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沒覺得陸風偃多貪啊。
反正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在酒店裡鬼混的那段時間,他覺得陸風偃就是個很理智的、很懂得適可而止,會給床伴超多自由的那種人。
有“貪婪”嗎?
旁邊周冉他們也發出疑問:“嗬總哪裡貪了啊?難不成,想貪林總的錢?”
陸風偃就:“嗬,有趣。”
鬱九初:“咦?莫不是‘我貪得無厭,想要你的全部’的那種貪婪?”
陸風偃:“嗬嗬,很有趣。”
尬到大家都不想多問。
隻陸風偃知道,他的確是貪婪的,還是最貪的那種。
他想要的,不隻是身體,不隻是心,還有時間,精力,甚至是注意力,那人身邊的位置,公開的身份,所有情緒的由來,乃至於所有。
他就是這樣的人。
龍殞就道:“認領了就先給他吧,啟動陣法的時候就知道了,有bug會報錯。”
龍殞此時心裡很酸,非常酸。
為什麼他的信徒都搞到一起去了,他和鬱九初都還沒有啊!憑什麼!
於是對待鬱九初更加殷勤了起來,擺了五杯奶茶在鬱九初旁邊,跟鬱九初說話的語氣柔軟了十倍,恨不得要上手給人揉肩膀了都。
以至於季辭州他們都紛紛地問鬱九初,是不是淵總被“澀欲”給感染了。
鬱九初:“你們能不這麼八卦嗎?有正事兒呢。”
陸風偃認領了“貪婪”,就還剩“暴怒”和“懶惰”。
懶惰這個……鬱九初想了想,倒還真又想起了一個人。
衛龍。
啊不是,衛雲。
等等,這人到底叫衛龍還是衛雲來著?
隨便吧,反正就是這個衛某。
那家夥好像完全就是個大懶蟲啊!平時沒他的戲時,他就趕緊去躺著,讓他有空揣摩下劇本跟要了他的命似的,明明有個“病魔”當金手指,也毫無稱霸世界的雄心壯誌,懶得非常可恥。
他就拿手機打電話給衛雲,響了好幾聲,衛雲才接。這人說話聲音迷迷糊糊的,明顯才睡醒。
鬱九初:“這都幾點了,你乾嘛呢?”
衛雲:“鬱哥?我睡覺呢。”
鬱九初:“睡到中午啊?”
衛雲:“前陣子拍戲太累了,我想著就在家裡休息一下嘛。”
鬱九初:“你最近沒通告?”這不應該啊,《通途》熱播,衛雲還算小紅了一把。
衛雲:“啊,就……好需要休息啊鬱哥,我都沒力氣跑通告了。”
鬱九初:“你最近都待在家裡了?乾嘛,打遊戲?”
衛雲弱弱地說:“就,躺著。打遊戲好累啊。”說著還打了個哈欠。
鬱九初:……行了,就是這貨。
當即交代了讓他趕緊過來,不準犯懶,拖延就讓他嘗嘗還未上市的忘川水的滋味。
衛雲哪想到劇都拍完了自己還沒能逃出鬱九初的魔爪,哭喪著臉應了,說再躺一會兒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