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淼漸漸朝她走去,邊說:“我是唐瑾的哥哥。”
張欣雅驚訝地開口:“原來是你,你......”
一瞬間,劇痛從腹部傳來!
張欣雅不敢置信地低頭,刻著她名字的匕首毫不留情地被吞沒在她體內,又被抽出。
求生的欲望在此刻達到了巔峰,大腦拉響了警報,她捂住流血的腹部拔腿就跑!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她大腦混沌一片,絕望地求救:“救命!救命!!”
風倒灌入喉,嗓子火辣辣得疼。
相似的夜晚,相似的場景,相似的故事正在上演。
張欣雅喉口猩甜,體力逐漸不支,她瘋狂地尋找一線生機,一路扒拉著門。
哢噠。
儘頭的門開了!
她連滾帶爬,餘光隻來得及瞄了一眼房牌。
【101號】。
她反手關門,立刻想鎖門!
定睛一看,傻眼了。
門......沒有鎖眼!
這扇門的鎖是壞的!
她還來不及做出其他反應,追趕上來的唐淼早已踹開了房門!
他雙眼無神,神情與屠宰場的屠夫一般無二。
他提起張欣雅,像丟牲畜似的把她丟在床上。
“救......!”
刀尖對著剛想大聲呼救的喉嚨插了進去!
張欣雅細長的指甲痛苦地將唐淼的手腕摳得血肉模糊。
潔白的床單成為了鮮血的容器。
或許人死之前,真的會遇見走馬燈。
張欣雅仿若還身處於那晚的便利店,甜美的女孩破涕為笑,把那畫當寶貝似的抱在懷裡。
「女孩子就是要幫助女孩子。」
是她在跟唐瑾道彆後寬慰她的最後一句話。
畫裡的三色堇仿佛真的活過來般,輕輕搖曳,花瓣細膩柔軟,盛滿了祝福。
她忘了跟那女孩說。
三色堇的花語除了「快樂」,還有,
「請思念我」。
......
“大哥,你還要盯著我看多久?”
螢澪蹲在路邊,嘴裡含著冰棍,口齒不清地問著同樣蹲坐在旁邊的人。
“楹姐姐也真是的,明明昨天還喊人家夢夢寶貝,現在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呢。”
王夢夢眯了眯狐狸眼,那張紅唇吐出來的竟是慵懶性感的男音,他指尖猩紅一點,舌尖在嘴裡一轉,妖嬈地吐出個煙圈,白色煙霧模糊了他的臉,顯得他那張臉美得格外不真實。
“要麼叫我樂楹,要麼就永遠都彆說話了。”
她咯吱咯吱嚼碎冰塊,下了最後通牒。
“還有,你還穿著裙子,這個坐姿簡直......”
像拉客的。
男人俊美的臉上噙著放蕩不羈的邪笑,指了指停靠在路邊的邁巴赫。
“樂家來接你了,你不走嗎?”
螢澪一瞧,利索站起,順手把吃剩的棒冰木棍塞到王夢夢胸口的事業線內。
“幫我丟下。謝謝。”
“下次彆墊這麼誇張,一看就假的。”
說完,一蹦一跳坐車去了。
王夢夢從口袋摸出一枚口香糖。
是當時去找張欣雅他們交涉前隨手塞進去的,差點被他遺忘了。
他舔了舔嘴唇,勾起一抹涼薄的弧度。
“期待下次見麵,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