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這麼重要的喜事,為何如此迫切?
要知道哪怕有一點的危險性,都不吉利。
易應猗接著套話:“請問晚上具體何時舉行婚禮?”
“大概子時拜堂,你們記得過來討一杯喜酒喝喲!”
該輪到螢澪發問了。
“新娘,是從哪裡抬進來的。”
桂香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噎了一下,眼睛不自然地瞟了眼她,眼珠子轉了轉支支吾吾回答:“哦、哦......我想想,從妙音殿西邊的那個山頭吧?”
妙音殿?
螢澪摸了下鼻子,暗自記下了。
她留了個心眼,普通人正常應該問新娘是哪家的,可第六感告訴她,這場婚禮沒有這麼簡單。
也對,腦子正常的家庭怎麼會在半夜結婚?這事從頭就怪異。
“哦對!瞧我這黃魚腦子!你們都還沒吃早飯呢!走,上咱們家去!老頭子肯定都準備好了!”
“你們有所不知,村長今兒個在我出門前還催我呢,讓我務必把你們帶家裡去吃飯!”
他們又被帶著匆匆返回,讓螢澪不得不懷疑這位村長夫人隻是想找個機會把今晚嫁新娘的事兒傳達給所有人。
且不說她早就在小瓜那得到了消息,這桂姨借得由頭也是一坨稀爛。
帶他們參觀遊玩?虧她想得出來。
沒下地去種倆菜也是可惜。
無精打采地走在羊腸小徑上,陽光漸漸毒烈,氣溫也在升高。
易應猗附耳過來,聲音又低又緩:“你有沒有發現這裡的村民有問題?”
螢澪微微頷首,回以肯定的眼神。
又搖頭,表示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好時機。
她怎麼會沒發現。
從昨晚見到村長和村民們開始,這個疑惑就猶如一根禾苗插在心頭,被懷疑滋潤地越發茁壯。
在來回的路上,她都細細打量著那些人,一個都沒放過。
卻始終沒有出現跳出那個答案的例外。
整個夜來村,除了小瓜和村長夫人桂香,和她口中的新娘外。
街上清一色的男人或男童,再無看到有任何女人或女童的蹤跡。
第一種可能性,或許是這個村「女人不能輕易出街」之類的特有習俗。
第二種可能性,這個村子的女性確實很少,男女比例大概是十比一的情況。
第三種......是她最不想下定論的。
這個村子原先存在的所有女性,可能都被以各種莫名殘忍的手段方法逼死了。
不僅如此,街上那群男人看她的眼神與村長夫人見到她的第一眼的眼神一般無二。
他們完全不懂什麼是禮義廉恥道德,有幾個過分得入神,哈喇子不可控製地順著嘴邊流了下來。
惡心。
比暈車還令人作嘔。
這時,熟悉的烏沉香包圍了她,頭上傳來微微重感,易應猗的外衣嚴嚴實實替她擋住了燥熱的陽光,也擋住了惡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