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有個小的~這是姐妹花?”旁邊有人吹著口哨起哄,吸引了更多不懷好意的目光。
老人眯了眯眼,訓斥道:“阿傑!你怎麼老是這樣耐不住性子?趕緊把她們帶回村!少惹事!”
“還有你們!速度點搭把手,大男人彆磨磨唧唧的。”
“是的村長!”
他們收起油膩的表情,從車裡把所有女人都拖了出來。
她們陸續轉醒,看到眼前的景象嚇得不知所措,哭喊尖叫起來!
“老周,你手裡那個也太會哭了,吵的我耳朵疼,你趕緊管管!”
老周轉了轉眼珠,閃過一絲精光,他嘿嘿一笑,脫下發了黃的襪子往女人嘴裡塞緊。
“怎麼樣?現在不吵了吧?”
“佩服啊老周,還得是你,想出這麼惡心的法子。”
“去去去,你沒看到其餘人都不吵了嗎?”
確實,在這一幕發生後,前一刻還在嚎哭的女人們集體噤聲,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月兒覺得自己的腦子天旋地轉,隻來得及瞟一眼不遠處石碑上的字跡。
「夜來村」。
他們像提著豬崽,將她們拖了一路,鄉野山村地麵泥濘坎坷不平,薄薄的衣料早已報廢,磨得背後火辣辣的疼。
“村長,還是老地方?”
“嗯,你們趁天黑前趕緊上山,把東西送去。”
這東西自然是指這群叫苦不迭的女人。
村民應下,剛要出發。
“等等,把她們兩個留下。”
月兒呼吸一窒,冷汗打濕了發鬢。
她和小瓜被丟進了村長家的柴房,晚上隻有一位馬臉女人進來給她們扔了兩個饅頭,用看垃圾的眼神剜了她們一眼,隨後就把房門牢牢鎖上。
黏糊糊的汗液和血液凝固,與後背被磨壞的衣服粘在一起,動一下便傳來鑽心的痛。
小瓜沒受過這種苦,早就暈死過去。
月兒心疼得要命。
都怪自己,沒有照顧好妹妹。
她湧出一股絕望,又強行壓下,
她得堅強,小瓜還需要她。
得快點恢複體力才行。
手還未被鬆綁,她拖著身子,像條沒有四肢的蟲子,蠕動到那兩個饅頭前,低著頭就著這種姿勢大口咀嚼著。
嗓子乾燥,她隻好多分泌些唾液出來一塊塊浸濕了再咽下。
啃完大半個後,她舒出口氣,翻了個身,看著天花板發呆。
她調整了下姿勢,離小瓜近了些,就這麼靜靜聽著她的呼吸聲。
溫和平穩又安詳。
月兒不自覺哼起了小時候小瓜最喜歡聽的兒歌。
明明過了那個年紀,偶爾卻依舊要纏著她,變著法兒的撒嬌要她唱。
調子羽毛般的輕柔,婉轉溫暖,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
破碎的嗚咽聲揉碎了一切,將一顆搖搖欲墜的心推入懸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