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過一家門前,大門敞開,裡麵傳出女人的慘叫和一群人的辱罵聲。
“讓你不聽話!讓你不聽話!還敢反抗不?!”一個男人手裡揮舞著藤條,抽打在抱頭痛哭的女人身上。
月兒覺得眼熟,記起那是車上的其中一個女人。
男人注意到門前有人駐足觀看,認出了那是村長的兒子阿傑。
“傑哥早啊!見笑見笑,哎,家裡的女人不聽話,我稍微教訓一下。”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又是一鞭。
阿傑對這場麵見怪不怪,月兒卻早已嚇得走不動路。
“哎呀,還是村長有眼光,挑了這麼個好貨色。”
月兒突然回過味,這句話是在說她。
阿傑冷哼一聲,沒有反駁。
月兒低下頭,一心隻有趕路,不敢多事。
步入妙音殿內,她深吸了一口氣。
檀香味心曠神怡。
她捧起長桌上的罐子,倒入布包,裡麵嘩啦一片,全是硬幣。
月兒心下起疑,但深知不能多嘴。
村長家看起來並沒有貧困到要偷香火錢。
在回去的路上,阿傑沒頭沒尾地說了句:“吃完晚飯,你把這個送到我爸房間去。”
月兒胡亂點著頭。
另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今天的晚飯是由阿傑來送的,他手裡捧著兩大碗白米飯,拌著土豆絲和糖醋裡脊。
要知道,之前她們隻有喝白粥配鹹菜的份。
阿傑一句話沒多說,隻說村長已經在等她了,讓她趕緊吃完去送東西。
月兒驚喜地接過率先遞給小瓜,飯菜的香氣直鑽大腦,小瓜分泌著唾液,狼吞虎咽,一股腦往嘴裡塞。
她留著自己那一份,告訴小瓜等涼些再回來吃便出了門。
不知怎得,她莫名呼吸紊亂,心慌不已。
或許是今天上下山太勞累了吧。
村長房間沒有鎖門,門大開著,似乎在歡迎她的到來。
她走了進去,沒有見到那個老人的身影。
「哢噠」
上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她猛一回頭,村長帶著邪笑丟掉鑰匙,緩緩往她的方向靠近。
她慌張地搖著頭退後,手裡的布包滑落,滿屋都是硬幣砸地的丁零當啷聲。
今晚的蟬鳴格外淒厲,聒噪的心驚。
......
待從村長房裡出來後,月兒沒有立刻回柴房,她一臉呆滯的站在大門前。
眼眶周圍乾涸的眼淚開始發癢發痛。
今晚的管製似乎特彆鬆懈,以前的她是不可能大半夜還能在外麵晃悠的。
「咚咚」
門響了。
月兒麻木地走上前打開門。
一張猙獰的臉擠了進來。
是今天那個被毆打的女人。
她用一種近乎癲狂的眼神注視著月兒。
“你......想不想逃跑?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