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潔欲哭無淚,兩隻手使出全力才把洪良飛的拳頭扯了下去。
“螢澪,你先去做任務吧,洪叔他隻是關心我過頭了,我會儘量勸說他接受你的。”
她強裝鎮定,笑容戚然:“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你對我的排斥我全然接受,不過我是不會放棄和你做朋友的。”
話一出口,舒元和杜思遠一陣唏噓:“哇塞......”
要是上天賜給自己這樣一個同款妹子來追求自己,現金和信用卡都是她的!
螢澪以為季潔會拉著洪良飛暫時離開避嫌,可沒想到隻是坐在離旋轉木馬不遠處的石凳上。
“呸!”洪良飛翹起二郎腿,臉上烏雲密布,黑得像煤炭,“你這丫頭就是太心善了,不懂得反擊,她也就欺負欺負你,這要是我,不把她打趴下我都不姓洪!”
“沒關係的,洪叔你消消氣,日子還長,我想可能還是因為我的示好太突兀了,她沒做好準備。”
“行吧行吧,我還能不依你嗎?”
“謝謝洪叔,洪叔最好了。”季潔溫聲細語,毫不遮掩的誇讚極大滿足了男人的虛榮心。
她的眼神滿是崇拜和感激,細白的小手柔柔覆蓋在自己粗大的手背上,莫名讓他想起學生時代自己暗戀已久的姑娘。
自家的媳婦每天不是抱怨這個就是抱怨那個,晚回家一兩個小時就要瘋狂質問自己的去向,像審問犯人一樣。
婚姻不僅是墳墓,更是監獄,他現在跟被關在監獄裡的罪犯沒什麼兩樣。
但是季潔看著他的眼神單純無暇,就像一朵沐浴在陽光下的百合花,彈性光滑的少女肌膚和盈滿春水的眼眸,令人不由生出憐愛之情。
他的大掌下意識繞後撫摸著季潔的腰肢,季潔的臉宛如天邊的紅霞,羞澀低下頭。
洪良飛心裡一陣得意,如沐春風。
螢澪對著他們的方向用鼻子嗅了嗅,手肘不輕不重頂了下舒元:“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
“什麼味道?我沒聞到啊。”
“這麼濃的狐臊味你都沒聞到?你該換個鼻子了。”
螢澪利落地翻身上馬,她選了一匹中等體型的馬駒,舒元則選擇了她後頭的一匹。
杜思遠等得著急,但是又想隔岸吃瓜,才一直沒出聲安安靜靜等到現在。
現下他終於舍得吐槽。
“哎喲你們終於來了,急死我了,我都快等的睡著了。”
螢澪:“這麼急做什麼,急得投胎嗎?”
杜思遠不接話,他天生嘴笨,不擅長跟人家唇槍舌戰的。
看著對麵男生委屈的模樣,螢澪不禁皺起眉。
難道自己話說重了?
可也沒講錯啊,這種隨時都會死的遊戲還搶著玩,不是急著投胎是什麼。
彩燈流轉,在一片祥和的音樂聲中,姿態各異的木馬各個鮮活起來,開始搖晃、奔騰,追逐著永恒不變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