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兩刀......
脆弱的鏡麵轉眼間支離破碎,四周爬滿裂痕,大股大股腥臭的血液從裂縫中湧出,形成了小型的血色瀑布。
女人被擊得節節敗退,痛苦地捂著臉消失在莫名四起的茫茫黑霧中。
門外的敲擊聲還在繼續:“開門!快開門!”
連檀夏都急得擱外頭哇哇亂叫:“小螢砸!你還好嗎!!有沒有缺胳膊少腿的?!”
泣隱寒拍門的一掌正揮在半空中,不料門毫無征兆「唰」得從裡麵拉開,露出螢澪沾著血的無辜臉龐,他心下一緊,卻收不住力,一巴掌拍在她的腦殼上!
螢澪:“......”
家人們誰懂啊,沒被「bloody?Mary」害死,結果差點被一比鬥扇死。
泣隱寒訕訕然收回手,俊美的臉上破天荒出現了一絲名為尷尬的情緒。
“你......”
螢澪白了他一眼,複而揉著疼兮兮的腦袋再度往裡走去。
檀夏用自求多福的眼神望了眼他,還不忘添把火:“大兄弟,你這記黯然銷魂掌,可比那什麼「bloody?Mary」厲害多了!”
泣隱寒嘴角抽了抽,默默閃身進了浴室。
螢澪正目不轉睛盯著浴缸,不知在思慮些什麼。
泣隱寒尋思著如何挑破他們二人之間的尷尬氣氛:“看出什麼名堂來了嗎?”
很好,旁邊的少女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卑賤的豬玀,這就是你慘烈的下場!”
鏡麵開始劇烈晃動,燭火「啪嗒」一聲倒在洗漱台,苟延殘喘的燭光照得那張陰險可怖的臉若隱若現。
門外忽地傳來高速撥動門把手的聲音,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餘盼盼的驚呼:“請你等一下!這麼不計後果的闖過去,違反遊戲規則出了更大意外怎麼辦!”
回應她的是泣隱寒的冷笑:“這場遊戲中,還有什麼比「bloody?Mary」更恐怖的存在嗎?”
隨後,他繼續嘗試撬鎖,並拍門大喊,試圖讓螢澪開門:“喂!我聽到裡麵的動靜了!沒事的話趕緊吱一聲!然後把門鎖給我解了!”
螢澪捏著嗓子,給足了麵子:“吱——”
拍門聲一時間停頓了會,熟悉的暗罵聲響起:“你妹的......”
女人被她輕視以及無視的態度氣到了極點,拋棄了所謂的貴族禮數,嘴角縫隙緩緩流出一連串血珠,駭人無比。
鏡子發出陣陣酸掉後槽牙的「嘎啦嘎啦」聲,長長的指甲尖端硬生生刺破了生死界限,朝螢澪襲來!
螢澪敏捷地偏頭避開,從口袋裡順勢掏出一個小巧反光的金屬製品。
她咧開嘴對鏡子裡那張濕氣至七竅流血的臉蛋意味深長一笑,將手裡之物靈活一轉,湊近尖利的指甲,食指和拇指這麼一按,除了清脆的「哢噠」,還有指甲落地的聲音。
女人反應過來她乾了什麼後,忽而呆愣在原地,停止了一切動作,同樣也忘了收回那隻遺忘在鏡子另一端的手。
螢澪見狀,來了勁,拿著指甲鉗興致衝衝就進行了一場美甲店服務,直到修剪達到正常人的平均長度,才罷休。
女人眨了眨眼眶內的血珠子,語氣帶著小心翼翼的癲狂:“你、你做了什麼?!做了什麼?!說啊!!”
大功告成,螢澪正拋著指甲鉗玩:“還不明顯嗎?我在幫你免費修剪指甲啊,你看你,一大把年紀了,指甲從不剪,多不講衛生啊,到時候要是一個不小心戳到眼睛或是鼻孔,多危險啊!”
還好她有先見之明,從「捉迷藏」遊戲的場地順走了神器指甲鉗,不然剛剛還真不知道怎麼安然退場。
“你、你這個......!!!”
“豬玀、賤人、渣滓、瘋子,可以了吧?我都替你罵完我自己了,就不勞您老開金口了。”
“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咬破你的喉管!撕開你的喉嚨!吸乾你的血!”
“知道了知道了,”螢澪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敢不敢換套說辭?”
中世紀的人講話都喜歡重複加修辭加排比嗎?
女人收回斷了指甲的手,咬牙切齒,睚呲欲裂,她「砰」得撞上玻璃,轉而將整張臉緊緊貼上,眼睛瞪大到不可思議的程度,眼珠幾乎從眼眶裡掉出來,五官被擠弄的扭曲變形,發了狠要從鏡子裡鑽出整個身子!
“其實除了修指甲,我還拓展了修臉業務,恰逢本店開業大酬賓,我光榮宣布你——「bloody?Mary」有幸成為我的第一個顧客!將免費進行無與倫比的修臉體驗!”
螢澪從另外邊口袋摸出一把刀,刀身反射刺目的光,不及她眉眼半分冷意。
女人還未來得及反應,螢澪便持起刀刺了過去!
“啊啊啊啊!!!”
女人尖銳的爆鳴幾乎令整棟樓都震顫三分!
一刀、兩刀......
脆弱的鏡麵轉眼間支離破碎,四周爬滿裂痕,大股大股腥臭的血液從裂縫中湧出,形成了小型的血色瀑布。
女人被擊得節節敗退,痛苦地捂著臉消失在莫名四起的茫茫黑霧中。
門外的敲擊聲還在繼續:“開門!快開門!”
連檀夏都急得擱外頭哇哇亂叫:“小螢砸!你還好嗎!!有沒有缺胳膊少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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