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葉安寧一口糕點嗆在了嗓子裡,等她聽完了紅英的話,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起身往前院去。
路上遇見了行色匆匆的葉允承,葉安寧將謝府發生的事情跟葉允承交代了一遍。
葉允承沉著臉,想到葉軒在門口說的那句話,瞬間明白過來,葉軒早有預謀,要讓王府難堪。
這人專挑大喜的日子來找茬兒。
前院,二皇子和謝然正對峙著,場中靜得落針可聞。
葉允承上前一步,沉聲說道,“二皇子,就這麼不給我這個皇叔麵子嗎?”
葉軒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被皇後慣的無法無天,沒少仗著自己皇子的身份欺負人,從前如何跟他們都沒關係,但今日要在這婚宴上鬨事,他是絕對不答應的。
葉軒勾起了嘴角,目光渾無笑意,“皇叔,我平日裡最是敬重您了,但如今我是按律法抓人,為父皇辦差,說什麼麵子不麵子的。”
看這樣是要死磕到底了。
也不知他今日犯了什麼軸,非要把謝然帶走不可。
葉安寧正想說什麼,謝然攔住了她,轉而朝葉軒說道,“方才二皇子說了,是謝易之以我的名義買的田,但此事我並不知情,他一介布衣冒充朝廷命官買田,躲避田賦,該抓的人不應該是他嗎?”
說起來謝然也是受害者,依葉軒的話,刑部已經查明謝易之以謝然的名義買了田,但謝然不知情,那謝易之就是假冒官身,罪加一等。
看熱鬨的謝易之麵露驚駭,這裡麵怎麼還有他的事兒?
葉安寧也附和道,“冤有頭債有主,誰買的田就該由誰來承擔後果,刑部也不能抓無辜的人吧。”
葉軒忽然後悔,剛才不應該多嘴說那句話,讓他們抓到了破綻,但轉而想到,謝易之是謝然的父親,難道他就這麼看著自己的父親進刑部的大牢?
葉軒冷著臉說道,“謝然,那可是你父親,你真讓他代你入刑部?”
葉靈難以置信地看著謝然,“這世上怎麼會有連自己的父親都不在意之人?”
沒嘗過他人的苦,又有什麼資格來評判他人的對錯。
謝然絲毫不為所動,淡淡的說道,“二皇子此言差矣,他並非代我受過,他做錯了事自然要承擔後果,律法無情,難道不是嗎?”
葉軒眉頭一跳,臉色發青,謝然竟拿他的話來堵他,真是好讓人討厭的一張嘴。
這人竟連自己的父親都不顧了,他要的是讓葉安寧失了臉麵,讓王府遭人笑話,抓一個無足輕重的老頭子回去算怎麼回事。
謝易之見此情景卻是慌了神,一聽說要入刑部,他的兩腿都開始發抖了,什麼也顧不上了,從後麵衝過來,朝葉軒噗通跪了下來,苦著臉說道,“二皇子,小的給您府裡送了禮的,您可不能讓我去刑部啊。”
他是用謝然的名義買了田,但他也送了禮啊,那收禮的人說過不會追究他的責任的,怎麼一轉眼又變了卦。
葉軒一聽這話,眉頭皺了起來,送禮這檔子事兒那都是桌子底下的,被人這麼當眾挑了出來,他麵上不好看,畢竟這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情。
現場又有這麼多達官顯貴,事情傳了出去被皇上知道了,他少不了要挨罵,想到這裡,他嫌棄的看了一樣謝易之,不耐煩地示意身後那幾個差役,將人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