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 隻是平日被岩柱訓練得過狠,那天爬起去找霞柱已經是一個例外,就算她依舊有心,身體卻跟不上這樣的節奏。
每天結束後仿若一條鹹魚,除了流汗躺屍什麼也不會。
就在這樣的生活中,她等到了富岡義勇的歸來。
還帶回了三個新同伴。
“鬼?”在蝶屋第一次見到那幾個少年,她瞬間拔出了日輪刀, 對準旁邊的那個箱子,“為什麼會有鬼在這兒?”
“不是!不是這樣的!”躺在病床上的深紅發色少年掙紮著起來, 撲騰到箱子邊上,雙手攔在跟前保護著, “這裡麵是我的妹妹!鬼殺隊的大家已經同意我把妹妹留下了!那個……主公也同意的!”
是這樣嗎?轟凍嬌用眼神詢問著神崎葵。
“是這樣不錯, 蝴蝶大人已經派人來通知了。”神崎葵無奈歎了口氣,示意她把刀收回去, “現在房間還沒收拾好, 待會兒就讓人把他妹妹帶走, 先暫時在這裡放著。”
少女稍稍放下心, 既然大家都認同了, 那就證明他妹妹肯定不是一般的鬼, 把刀收回了刀鞘,她把少年從地上扶起來, 重新攙回到床上:“抱歉,剛剛激動了些。”
“沒事沒事!”灶門炭治郎瘋狂擺手,卻不小心牽扯到腹部的傷, 疼的瑟瑟發抖,極少跟這麼漂亮女孩接近的他臉頰爆紅,蜷縮著身子向後縮去。
少女盯著他的臉,眼睛微微眯起。
“你臉上的花紋,好獨特。”
火焰般的花紋印刻在他的額上,極為顯眼。
跟黑死牟很相似。
“欸?這個嗎?”炭治郎摸摸自己的右額,笑了一下,他笑起來很好看,從骨子裡透出一股溫柔,“這個不是花紋,是傷疤,小時候不小心被火爐燙傷的。”
隻是最近稍微又顯眼了點,他也搞不明白,不說是傷疤時間越久越淡嗎?
“是這樣啊。”她心中的警惕鬆懈,嘴角柔和地略微勾起,指著自己臉上的紅色,“我這兒也是燙傷,也是小時候燙的。”
炭治郎一怔,嘴唇抿起,整個人多了幾分親近之意:“一定很痛吧。”
明明自己也遭遇過一樣的事,他卻在問彆人痛不痛。
“沒事,不太記得清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仿佛剛才的劍拔弩張全然沒有發生過。
旁邊原本還捂著嘴準確看笑話的人,一點點冷了神色。
“炭治郎……”
“怎麼了善逸?”聽見好友虛弱的呼喚,灶門炭治郎急忙轉過頭,轟凍嬌也跟著扭過頭,看到躺在隔壁病床上的金發少年正半撐著身子,癟著唇看著他們,鼻子下還掛著可疑的分泌物。他的手腳有些奇怪,蜷縮在衣服裡,看起來比正常人要短了一些。
然而在少女轉過來的一瞬間,他迅速打理好了自己的儀容,揮舞著袖子展開一個燦爛的笑容:“這位小姐你好啊!”
“你好。”轟凍嬌點點頭,“那個,名字是……”
“我叫我妻善逸!”他飛快地介紹自己,“叫我善逸就行!凍嬌小姐!”
“啊,好。”雖然看上去有些自來熟,但應該是個好人。
“凍嬌小姐今年幾歲,請問有婚約了嗎?不介意的話能否告訴我一下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那個……”
“我妻君!”神崎葵看不下去了,打斷了我妻善逸的勾搭行為,一掌把藥碗拍到桌子上,“你今天的藥還沒喝呢,再不喝涼了就沒效果了!”
剛剛還神采奕奕的少年呆愣了兩秒,發出尖銳刺耳的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死了要死了我要被藥苦死了好不容易從蜘蛛的手裡活下來卻要被藥苦死我不要啊!!!”
炭治郎露出了嫌棄的表情,捂住耳朵:“善逸彆叫了!會吵到伊之助的!”
伊之助?
聽到了熟悉的名字,少女這才注意到,炭治郎和善逸的病床中間,還有一個人,不過用被單蒙住了大部分腦袋,隻露出了兩隻耳朵,這才沒有注意到。
等會兒,耳朵?
她伸出手,把被單扯下來了一點,熟悉的豬頭出現在眼前。
“伊之助?”她戳了戳那顆頭,“你也在這裡啊。”
沉浸在自閉情緒的少年慢慢睜開眼,透過豬眼看向聲音的來源。
兩個人對視了半響,氣氛漸漸古怪起來,轟凍嬌遲疑地說道:“你……還記得我嗎?”
豬頭少年伊之助又沉默了一會兒:“是你啊。”
他的聲音沙啞而沉重,不用仔細聽,就能察覺出其中深深的疲憊。
“你……還好嗎?”
久違地見到了認識的人,卻是這樣一副模樣,完全沒有初次見麵的狂野活躍。
如果不是這幅豬頭,她完全認不出來。
“還好,沒死。”伊之助又啞著聲音講了幾句,“原來你也在鬼殺隊啊。”
“我也沒想到,你就是這一期新來的那五個隊員之一。”躺在這兒的三個男孩子都是新進的隊員,這是轟凍嬌已經聽來的情報,卻不知道裡麵還有她認識的人。
在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一個人。
“以後說不定可以一起出任務了。”她有些開心地說道,伊之助的身手她也是見識過的,想來這段時間也增進了不少,一起出任務的話應該能學到不少東西。
“出任務啊……”伊之助的聲音又低啞了兩分,他側過身,斜躺著,把棉被拉上來蓋住自己的臉,一副完全不想麵對的模樣,“以後再說吧。”
“轟桑跟伊之助認識嗎?”炭治郎好奇地問道。
“見過一次。”少女豎起一根手指,嚴肅地說道,“我們有過一根雞腿的交易。”
炭治郎欣然接受了這個回答,雖然不太聽得懂但大家都是好朋友這一點真是太好了。
我妻善逸更加不淡定了,連那頭豬都認識漂亮女孩子,憑什麼隻有他沒有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