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眼睛是正常人的雙眸,氣息也完全屬於人類,身形上也稍微有些差異。
隻是那羽織的花紋實在過於相似,使得她的小心臟一顫。
他的臉上,也有著火焰般的花紋。
從緣一身後出來的女孩有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卻做著武士打扮,身形消瘦而挺拔,腰間彆著一把打刀,盯著他的眼神有幾分戒備。
她有著稀有的異色眼瞳,一隻是平常而溫柔的灰色,一隻卻泛著耀眼而閃爍的淺藍。
她這雙眼,漂亮極了。
“她是你的妻子嗎?”
繼國緣一一怔,轉而呶動了唇角:“不……她也是鬼殺隊的隊員,我暫時負責指導她。”
不能在兄長大人和她麵前說出些不真的話。
“是弟子啊。”
他上前兩步,站到了少女麵前。
轟凍嬌被他這雙眼盯得渾身不自在,不停在心裡告訴是自己多心,眼前這人是緣一先生的兄長,是一位實力強大的獵鬼人。
也許是和緣一先生長得一樣,她才有些不習慣吧。
“你的名字?”
他開口,聲音裡有著淡淡的高傲。
“轟凍嬌。”少女還在空中比劃了一下漢字的寫法,隨即把手背在身後。
“倒是個不常見的姓氏。”
他看起來對少女很有興趣,緣一注意到這份興趣,不著痕跡地把少女擋在了身後。
“兄長大人,我們走吧。”
嚴勝在兩人相交的手掌注視了一下,率先轉身走在前麵。
“走吧。”
這個時代的交通極為不便,縱使借助車馬,他們距離鬼殺隊的總部還有好長的一段距離,自從繼國嚴勝加入了進來,他們本就稀少的交流之間更加沉默了幾分,就算開口,大多也是為了公事。
轟凍嬌原以為這兩兄弟間是極其親近的,經過這兩天的觀察,卻並不是這樣。
就算是等級森嚴的時代,兄弟間也不該是這種狀態。
少女依舊在堅持不懈地鍛煉著,在有人的村莊和城鎮還稍微掩飾下,若是在無人的野外,她索性不去打理自己,一心撲在劍技上,每日用清水抹一下臉蛋,把頭發紮起就算完事。
直至一天,他們難得遇上一條河流,三人都打算好好梳洗一下自己,洗去多日的塵埃。
她對著水麵,把打結成一團的頭發慢慢用手梳開,用皂莢稍微搓了搓,勉強把油去除。
用布擦乾頭發的時候,她看到了水麵中自己的臉。
手指撫上了那塊存在近十年的傷疤。
好像……深了點。
她又找了處更深的地方細細觀察,不是她的錯覺,傷疤的地方是真的加深了。
如果說以前隻是淡淡的紅痕,現在顏色則比以前深了一個度,甚至還有繼續加深的趨勢。
回去的時候,繼國緣一不在,隻剩下繼國嚴勝一人坐在樹底下,閉目養神。
少女挑了一個遠一點的地方坐著,她還是不擅長麵對繼國嚴勝,隻能儘量遠離著他。
“你很怕我。”
被看穿了。
“沒有。”就算真的被看出來了,這種事情也打死也不能承認,因為對彆人的心理陰影而不敢靠近這種理由,說出來稍微有點丟人。
當然轟凍嬌也深刻反省了自己,覺得自己的舉動確實有問題,擁有團寵之名的她,如果真的因為自身原因被討厭了,也是會傷心的。
她不是富岡義勇,她真的能跟大家搞好關係。
於是,稍微,稍微,往他那邊挪了十厘米。
繼國嚴勝笑出了聲。
他的笑聲也醇厚,也很有磁性,隻是短短的一瞬,卻令人印象深刻。
一直以為他很嚴肅的少女抿了抿唇原來他也會笑的嗎?
遠處,拾柴歸來的繼國緣一站在那裡,他清楚地看到了少女湊近,還有自家兄長笑的那一幕。
他停留在原地,風吹起他的長發,遮擋了所有神色。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