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1 / 2)

鬼舞辻無慘的行動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迅速, 雙方相互爭鬥了近千年, 彼此的訊息如何瞞得過對方,突然增加的大規模數量的鬼,就像是一個開戰訊號, 提醒著大家最後時刻的到來。

一時間所有人行色匆匆,為最後的決戰做著準備, 鬼殺隊甚至開始進行柱與隊員之間的流轉魔鬼訓練, 勢必將所有人的水平在短時間內提到更高的一個層次。

他們都清楚,先前那些不過是些小試煉, 重頭戲還未開始,屆時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卷入其中,又會有多少人能夠存活下來。

上弦之六的墮姬和妓夫太郎已經死於音柱和炭治郎他們的刀下,上弦之五的玉壺和上弦之四的半天狗也被時透無一郎所殺。

這麼看來,餘下的便隻剩下排行最前的那三位,以及鬼舞辻無慘。

不排除還有其他的幫手, 但最具威脅力的應該就是這幾位。

說起來還真是有緣,以上提到的這幾位,或多或少地都與少女有著淵源。

她想起繼國嚴勝, 現在被叫做黑死牟的那個男人。

四百多年過去了,他可曾有絲毫悔意?

少女有些不舒服,捂住胸口, 閉上眼睛,她明白,這是那顆名為心的東西在質問些什麼。

當時他將緣一先生引開, 讓自己留下來獨自對付鬼舞辻無慘,心中抱著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想法?

是想殺了她讓緣一先生感到悲傷,還是想把她變成同伴一起站在緣一先生的對立麵?

明明他做出那樣的選擇,已經狠狠傷了那個男人的心了。

少女稍稍有些愣神,在未來和黑死牟見麵時,已經經曆過一切的她,兩人又會說些什麼?

恐怕最大的可能,就是以刀為言,相互對話了。

禰豆子的不懼陽光給了所有人極大的信心,脫離了無慘掌控的禰豆子,究竟會在將來發揮什麼樣的作用,這是讓所有人都期待的事情。

同樣,更讓轟凍嬌感到詫異的是,在和灶門炭治郎對戰演練的過程中,她竟然在他的呼吸之法裡看到了緣一先生的影子。

當時站在一旁觀摩了幾人都看直了眼,身在局中的兩個人可能不知道,雖然兩個人之前一個使用水炎,一個使用水火,相似也說得過去,可現在他倆都會在無意間使用出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招式,一個使用了另一個就會馬上接應,不知不覺竟完全變成了另一種對戰。

簡直……如出同門。

兩個人互砍得相當儘興,打到氣喘也是神采奕奕,炭治郎擦了把額頭上的汗,興奮地說道:“轟小姐,接下來我要去富岡先生那兒進行修行,你要跟我一起來嗎?”

“好的,請稍微等我一下,我去拿些東西。”她也好久沒見過富岡先生了,這段時間忙著給鬼殺隊的大家進行訓練,身為柱的他們根本不得閒,遇到也是說兩句話就各自離開。

直到昨晚她才發現,她的行李箱的角落竟然還放著一盒點心,看日期,還有三日就要過賞味期了。

轟凍嬌記得富岡義勇喜歡鮭魚蘿卜一類的和食,卻沒看到過他喜歡吃什麼點心,不過以前也承了他那麼多恩惠,拿去一起分享也是理所當然的。

捧著那盒包裝精良的小點心,轟凍嬌和炭治郎一起朝水柱的住所走去,轟凍嬌話不多,炭治郎卻是個很會渲染氣氛的,一路上場麵也不尷尬,相當和諧。

然而聽到偶然從那邊過來的隊員說水柱眼下正和風柱在一起時,兩人俱是腳下停頓,不知道該不該走去。

“說實話,我都在想自己要不要先回去。”想想風柱的臉,少女猶豫地說道,不死川實彌對她似乎有些敵意,比之蛇柱更加深,經常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盯著她,裡麵說不出是什麼意味,卻滿是審視。

炭治郎苦笑了下,指著自己才好沒多久的臉頰:“這一點你就不要擔心了,要挨揍的話肯定是我先,鬼殺隊裡實彌先生最討厭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因為禰豆子的緣故,實彌對炭治郎的態度也好不到哪裡去,之前訓練的時候更是把他壓在地上揍,一張臉青青腫腫的,好幾天才消了下去。

不過,還有比他們更倒黴的人。

想起差點被自己哥哥打殘廢的玄彌,兩個人俱是一聲歎氣。

當時情況危急,還是炭治郎上前去牽製住,轟凍嬌和善逸死命衝上去把昏迷的玄彌從他哥哥的刀下拖出來,背起就是溜之大吉。

要不是後來轟凍嬌還趕回去幫了炭治郎一把,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這兩兄弟什麼時候才能好好講話。

臨近富岡的院落時,突然從裡麵闖出來一個行色匆匆的隊員,他跑的飛快,像身後有什麼猛獸在追趕,險些撞到他們倆。

“出了什麼事?”炭治郎及時扶住他,緊張地問道。

“水柱大人和風柱大人打起來了!”這個隊員驚恐地說道,手舞足蹈地比劃著,“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好像打的很厲害!我想通知人過來幫忙。”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紛紛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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