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把命丟在這裡,也要將其斬殺!
在場的人懷揣著的都是同一個想法。
然而有些時候,命運往往與想象相互背離。
眼前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天旋地轉,身體遭受到了重創,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濺染了周圍的地麵。
她的左手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無力地垂在那裡。
這隻胳膊已經廢了。
轟凍嬌掙紮著向四周看去,目光所及之處,她的同伴一一倒下,跌落在不同地方,他們的狀態看上去同樣不好,猩紅色的血從他們體內噴湧而出,空氣間瞬間充斥著一股濃厚的腥臭味。
然而這股腥臭味,對鬼舞辻無慘而言,卻是享受,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
沒有什麼比強者的血液來的更加要讓人興奮了,相對於那些一捏就死的弱者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美味盛宴。
他的身體以一種奇怪的形式扭曲起來,瞬間超出了常人的標準,變得更加高大,體內還長出了許多尖刺,頭發一點點褪去黑色,轉變為雪白,臉也出現了各種奇怪的花紋,看著極為恐怖。
他終於完成了最後的轉化,變成了無敵的存在。
即使沒有吞噬掉大量的人,
沒有人希望是這個結局。
灶門炭治郎有一隻眼已經看不清,剛才撞出去的一瞬間似乎刮到了什麼東西,刺到了那個脆弱的地方,疼得厲害。
溫熱的液體不斷從他的眼眶裡流出來,他捂著眼,身體顫抖著想要爬起。
一下,兩下。
他失敗了。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四肢軟得厲害,他艱難地翻了一個身,注視著頭頂,在這樣危機的情況下,竟然無端產生了一股困意。
這股困意來的莫名奇怪,卻又快速厲害,迫使他閉上眼睛。
手上的日輪刀有意識般顫栗,帶動他的手一起,一絲楮紅在刀身上出身,隱秘而無法察覺。
炭治郎看向遠處,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隱約看到戀柱和蛇柱的身影……
他被拉入了一個夢境。
他知道自己在做夢。
行走在一個陌生的山林裡,秋葉飄落,寂靜安寧,他踩在掉落的紅楓葉上,發出沙沙的響聲。
自己的家也坐落於這樣的山林之中,炭治郎忍不住想到。
他突然有些想家了。
沿邊偶有清脆的鳥鳴,引導著他往上走去,他踩著鬆軟的紅葉,迎著這唯一的小道前行,撥開那層層的樹葉,一座小屋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是一座再平常不過的房屋,比起他家都有些小,房屋有些破敗,頂端的稻草和瓦礫都有部分坍塌,隨時都有倒塌的可能。
沒有人還會在這樣的屋子裡居住。
可還是有人堅守在這裡。
灶門炭治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見過這個身影,在曾經的夢裡。
男人坐在這破敗的房屋前,手持一把小刀,一下一下削著手中的木棍,將它表麵的不平整儘數抹去,卻也沒削出一個具體的形狀,隻是反反複複進行這樣的動作,仿佛外物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炭治郎已經知道他是誰了,他走過去,坐在他的旁邊,注視著這個男人的側臉。
他和上次夢中見到的不太一樣,長相倒沒什麼太大變化,隻是對比起麵對鬼舞辻無慘的冷漠,身上的氣收斂了許多。
更加的沉默,更加的寡言。
炭治郎跟以這個男人為原型的人偶對過戰,親身體會過他有多麼恐怖。
他沒開口,炭治郎也沒出聲,靜靜地看著他把手裡的樹枝削成一個尖刺的形狀,然後再插入地麵。
男人放下小刀,目光終於看向他,在他臉上流連了一會兒,逐漸下移,停留在他腰間的日輪刀。
眼神久久注視在上麵,沒有離去。
炭治郎先是疑惑,繼而恍悟。
自己的這把刀確實是這個男人留下的遺物。
在緣一零式內部放置了幾百年的刀劍,重新經曆了打磨被新主所使用,在這一刻又與舊主相會。
他把日輪刀從身上解下來,遞到它曾經的主人手裡。
男人接過刀劍,摩挲著已然是全新的刀鞘,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懷念。
他開口,麵色平淡,說出了一句讓炭治郎所不能理解的話。
“這是我替她鑄的刀。”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