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轟凍嬌陷入了困境中。
這個困境不能給她造成任何生命威脅,但在某種程度上比跟敵人戰鬥更可怕。
她要陷入被動相親的局麵了。
先來介紹一下,轟凍嬌,女,二十七歲,英雄出道九年,前任NO.1英雄安德瓦之女,在今年的英雄排名中排行第三。
按理說,才二十七歲,正值風華正茂,人還長得這麼漂亮,怎麼也淪落不到相親的局麵,看她這張臉都說不過去。
可事實就是如此,才剛剛過完二十七歲的生日,轟凍嬌手裡就被塞入了一大堆相親人員的名單,轟冷還特意堵到了她的事務所,直接說了她要是不去今年就彆想回家過年。
她還真想說今年如果不讓她回家她在事務所過一夜也沒關係,但害怕轟冷直接被她氣出病,隻好用沉默應對。
隻是後麵沉默也沒辦法了,她怔怔開口:“事務所這段時間還很忙……”
“我讓你助理把你日程表給我了,下班後吃個飯的時間還是有的。”一向溫柔的女人此刻異常強硬,揚了揚手上的表格。
“有時候可能需要應酬……”
“那些我也幫你推了,這種無聊的酒會參不參加無所謂,你參加了九年也沒見帶一個男朋友回來。”
轟凍嬌閉緊了嘴巴,有些無可奈何。
良久,她歎了一口氣:“夏雄哥和冬美姐的孩子還不夠您抱嗎?再不然您就去催燈矢哥,他才算是大齡青年吧。”
“你哥跟你不一樣。”轟冷癟著嘴,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她不是這麼咄咄逼人的性格,實在是自家女兒的情況太特殊了。
不算初中和高中,從她出道到現在,整整九年,但凡她交往過一個男朋友,她都不會這麼擔心。
前兩年還能用工作繁忙來解釋,但隨著她事業穩定且逐漸上升,也有了一些休息時間,雖說不如上班族那樣穩定,一個月也有四五天的休息時間。
既然有了時間,那麼花點時間談戀愛,也是合情合理的。
轟家最開始還擔心著自家女兒(小妹)喜歡上一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野男人,日日憂心,一旦有緋聞出現,立刻提高警惕,嚴盯死防。
他們多慮了,彆說緋聞,就連一隻花蚊子都沒有出現。
三年、四年……轟凍嬌始終沒有帶過人回來,甚至連自己有沒有喜歡的都沒透露過,轟家人的擔憂逐漸上升,且轉化成了另一種形式的擔憂。
轟燈矢曾經在暗處悄悄觀察過,不是沒有人對她獻殷勤,實力強大容貌秀麗的少女,走哪兒不是人氣旺盛,年紀比她小的,真心傾慕的,不懷好意的,都想靠近她,或者借著她的名氣爬上去。
轟燈矢就親眼看到一個二十出頭,長相清秀的男孩子,故意把酒倒在了自家小妹身上,很俗的套路,但架不住這個男孩長得好,這套動作也很自然,一雙眼睛水汪汪地盯著,倒也有幾分誘人之意。
不是說,現在的女孩都喜歡小奶狗嗎。
然而轟凍嬌隻是愣了一瞬,隨即把目光轉向男孩,在對方驚喜的眼神中,誠心誠意地發問:
“你生病了嗎?需不需要幫你叫醫生?”
一顆少男心,瞬間碎成八瓣。
想靠她自己自由戀愛,恐怕是不可能了,從那時開始,相親這件事就被緩慢提上了日程。
“媽,我一個人過得挺開心的。”轟凍嬌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怎麼跟母親解釋,單身久了真的會上癮。
“我不是逼你一定要結婚。”轟冷上前,握著她的手,眼裡流露出疲憊,“結婚也不一定是好事,有得有失,這些都需要你自己來決定。”
“但我不想,你連最開始的一步都不邁出去。”
有些東西,要自己親身體會過,才能做出抉擇,避免將來後悔的幾率。
轟冷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看向女兒:“如果你對名單不滿意的話,我這兒還有另一份,上麵是一些對你有意思的女孩子……”
“不用了。”轟凍嬌幾乎是用搶的方式把那份聯係拿過來,“就這個吧,我去。”
“媽你也彆想太多了。”
裝修豪華的咖啡廳裡,灰紫發色的男人坐在靠窗的桌位上,翹著二郎腿,手握在一起搭在膝上,這樣隨性的姿勢由他做出是說不出的優雅。
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小時,他依舊是不慌不忙,悠閒地輕抿一口咖啡。
跡部財閥的金錢以分秒來計,作為現在的當家人,跡部景吾的時間尤其寶貴,卻還是耐心地等在這裡。
“抱歉,來晚了。”
比起男人的精致打扮,女人的裝飾要隨性很多,襯衣加黑色半身裙,雖然算不上失禮,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極為不用心。
“還真是讓我等了好久。”男人不客氣地說道,招呼侍者拿菜單過來,瞥見女人襯衣之下露出的藍色戰鬥服,勾起嘴角,“剛結束?”
“嗯,臨時又出了個案子,不過是小賊,很快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