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相當震驚,因為當事人全身裹著繃帶且虛弱不堪,連說話都沒有力氣,明顯遭到了不公的待遇,在程序上是不合規的。
可即便知道這些,這位年輕律師卻不敢提出異議,隻能按照流程為艾比蓋爾提供標準化的辯護,因為他明白,這次審理就是做給高登與北方諸國的一場戲,而他自己也隻是配合演戲的演員罷了。
雙方一開始先是有來有往的辯論,刻意地營造出一副爭鋒相對的假象,隨後,由控方律師開始逐步發難。
“被告人稱真凶是約頓公學的卡門·赫斯莫斯教授,但她並沒有確切的證據……”他不停指出艾比蓋爾供詞中的問題所在,滔滔不絕地說著,“而我們幾乎可以肯定,卡門·赫斯莫斯教授確實已經死在了會館裡,因為那裡的屍體數量,跟約頓公學的學術發布會登記數一致……”
控方律師說完,要求詢問被告,得到法官批準。
他走到虛弱的艾比蓋爾麵前,趾高氣昂地問道“你說,你是在發現卡門教授的陰謀後,才會去現場阻止他,那麼他想要舉行的儀式到底是什麼呢?”
艾比蓋爾喉嚨渴得不行,想要為自己辯護卻無力發聲,到最後是辯護律師申請給她喝水,才讓她能勉強說出話來。
“仇血……仇血儀式……”
控方律師拿起一疊紙,對艾比蓋爾繼續說“你在供詞上說的是,你本以為卡門教授要進行的是這種仇血儀式,而儀式所需要的是獻祭最少一千人的性命,對嗎?”
艾比蓋爾緩緩點頭。
對方接著道“但最後卻是奪取了十萬人的性命,而你對此一無所知?”
艾比蓋爾繼續點頭。
控方律師一聲冷笑“你說仇血儀式的線索是在卡門教授的私人密室中找到的,他為什麼會這麼不小心讓你看到,而你專程從維綸過來,他又這麼熱情地邀請你去他家中作客,不覺得太巧了嗎?”
艾比蓋爾感到頭痛欲裂,整個人都有點懵,她的辯護律師立刻反對控方這種無根據的推斷性言論。
但法官並沒有阻止控方律師,讓他繼續說。
誰知控方律師接下來的舉動跟說出來話,仿佛在場中引爆了一顆炸彈。
隻見他拿出一疊證據,說是在艾比蓋爾的出租屋裡找到的。
展開來一看,居然是原本屬於卡門教授密室裡的那幾疊資料——關於仇血儀式以及仇血儀式的變種,也就是“暗月儀式”的資料!
這份證據過於勁爆,艾比蓋爾哪怕虛弱無比,也瞪大了眼,用儘全力想要衝出木欄,但她實在是孤單力薄,立刻就被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給強行拽了回去。
“赫曼小姐!這才是你所謂的資料,可惜他們並不是在卡門教授那被燒焦的家裡發現的,而是在你的行李中……所以你能解釋下嗎?”
那位辯護律師盯著控方手裡的“證據”,又看了看這位可憐的女人,有些於心不忍,最終開口說道“請您證明這些材料的真實性……”
然而他話剛落,被告席的艾比蓋爾猛地一怔,接受不了這種汙蔑,一下子暈了過去,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法庭頓時陷入一片嘩然中,工作人員趕緊上前攙扶她,試圖將其喚醒。
這一切都歸咎於殲察局做的太過分,讓艾比蓋爾幾天裡糧水不沾,身體變得無比虛弱,根本就不可能繼續審理下去了。
最終,溫德爾法官擊錘維持秩序,當庭宣布桉件延期審理。
而與此同時,在那聽審席上,突兀的鼾聲早已響起。
某位美豔高冷的女人,用力地掐了身旁那位熟睡的男士一把,讓他從睡夢中痛醒了過來。
“威廉!睡夠了嗎?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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