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先從一年前在山地公園發生的死嬰桉聊起吧……按照目前被逮捕的那個吉娜·蘭斯特的說法,她是為了把自己的孩子送去富貴人家享受人生,才會‘不小心’殺害了伯克利家族的孩子。”
“這種說辭乍聽之下沒什麼問題,但我總覺得,這樣未免過於麻煩了,不是嗎?”
“好吧,我就當吉娜的思維方式和普通人不一樣,暫且認為這就是真相。”
“那麼……吉娜為什麼又要費儘心思扮演仆人進入伯克利家呢?她難道就真的不怕暴露自己是殺害孩子的凶手麼?”
“哦對……這段據她的說法是,她是月亮路徑的無性相先見者,密傳是‘侍者’,需要侍奉有錢有勢的人來獲得氣運的加持……”
“這段乍聽之下好像也沒什麼問題,畢竟整個雷克頓沒有比達奇先生更有錢的主人了。”
“但是!”
“如果將兩件事情的動機合在一起的話,就漏洞百出了……”
“為了自己孩子的幸福,把他送進伯克利家族替換掉原本的孩子……而為了施展自己的密傳能力,又要潛入伯克利家族去竊走對方的氣運,你不覺得這個計劃很蠢嗎?”
….“如果真能偷走伯克利家族的氣運,吉娜完全可以大搖大擺且正大光明的去工作,施展密傳能力讓自己也變得富有……”
“這樣一來,她的孩子同樣可以擁有豐厚的家產,哪怕趕不上伯克利家族,也比那些修道院的禿子強……”
“所以……她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去害死對方的孩子呢?”
維克托話音一落,莎薩夫人的歌聲頓時就沒了,整個房間裡死一般的寂靜。
闡述事實的青年輕笑了一聲。
“嗬嗬……所以必須得殺掉孩子,吉娜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而他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呢?”
說著話,維克托伸手一拋,將一個木偶玩具娃娃扔到了莎薩夫人的腳下。
“利用這個假的玩偶,‘變’出來一個活的孩子!”
擦~!
一根香煙被點燃,維克托絲毫不顧屋子裡還有女人跟小孩,儘情地抽了起來。
“你猜猜看,這個玩偶是誰做的……”
“答桉是住在城裡的一名叫做達利安·波瓦爾的木匠……記得這個名字嗎?這可是他親手為自己妻子製作的,為的是緩解對方的思子之痛!”
“沒錯,他們家在四年前同樣發生了一起與伯克利家族非常類似的桉件,隻因為他是一個小小的木工,所以沒有得到任何人的重視。”
“而恰好!當時達利安也雇傭了一名年輕的保姆,製作木偶娃娃也是那位保姆的主意!”
“所以為什麼同樣一個玩偶會出現在伯克利家族呢?這是真的無形之術,還是犯人用來故弄玄虛的障眼法?”
煙霧逐漸在維克托周身彌漫,他微不可查的將手伸入衣兜內,仿佛在摸索著什麼。
“那麼,四年前的保姆,會不會也是吉娜呢?畢竟吉娜已經承認,是她將娃娃帶給伯克利家族的,而這個玩偶在達利安那裡已經失蹤了……”
“非常迷惑的行為啊,不管是以她的密傳能力和目的來講,都沒必要繼續利用這個玩具……所以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一開始,我沒仔細去想這件事情,而我的那位名義上的雇主戴高樂先生,也想不明白這種事情,所以他繼續查了下去,誰知道卻中了暗算,現在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人事不省。”
“但是……”
“他可從來不會做不必要的事情,當我發現他受傷的位置時,我琢磨了一下,立刻就想明白了一切……”
“那麼現在,我就來問問你,如果要從背後襲擊一個人,誰會先攻擊他的後小腿呢?”
語氣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逐漸變得淩厲,維克托的話音裡滿是殺氣。
最終,他臉上掛著冷笑,逐步逼近莎薩夫人。
“現在就讓我來告訴你,我最開始說的那段晦澀難懂的話,究竟是從哪裡看到的吧!”
話剛落下,維克托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兜裡飛速掏出一張撲克牌,直接射向了……那張搖晃的嬰兒床!
轟的一聲!嬰兒床瞬間燃燒起來,床邊的莎薩被火苗燒到,尖叫著快速後退,而維克托則一個飛撲,將她抱住滾到了一邊,遠離那張燃燒的搖床。
裡麵的孩子頓時就發出了足以驚怵人心的哭喊慘叫聲。
可逐漸的,那聲音越發變得成熟,直至變成了一個……沙啞中年男人的聲音!
“是在防剿部的資料庫裡,薩利萬·穆赫,被聖堂通緝了二十五年的逃犯,這才是你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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