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維克托思索間,戴高樂將最近獲取到的情報逐漸透露出來。
“比爾博·科諾瓦在過去是一名軍人,他在十年前的某天退役後,突然就獲得了一筆資金,於是回到雷克頓創業……”
這些情報,當初亨利就對維克托講過,戴高樂等於是重新敘述了一遍,他產生了與亨利同樣的疑問。
“這筆錢的怎麼來的?按照十年前的軍隊待遇,一名普通士兵每個月不會超過13法卡,即便是士官也頂多就在15-20法卡之間,比爾博參軍時間五年,拿到手上的錢最多也才一千法卡出頭,怎麼會一退伍就成了大資本家了?”
“也許是科諾瓦家族本身就積累了財富。”維克托翹起二郎腿推測道。
“據我所知比爾博的父母在東部拓荒過程中就已經去世了,並不是什麼顯赫世家。”
“哦?那說不定是貸款,他有抵押的東西嗎?”
“他能抵押什麼?那身破爛的花紋藍色大衣嗎?”戴高樂調侃了一句,隨後接著說,“當時的迪裡奧還是一名墓地看護員,被哥哥找到後就帶著一路飛黃騰達,可能這個世界上隻有迪裡奧才知道他哥哥的錢是怎麼來的。”
維克托閉嘴沉思,很明顯,比爾博從軍隊退伍後帶回來了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可能與迪裡奧的死亡有關。
“我打聽到了比爾博服役的地方,是屬賽國陸軍第二十七旅下的某支下級兵團,具體就不清楚了。”戴高樂拿著那隻粉筆在黑板上敲敲打打,忽然手指一頓,“但我找到了一名過去為比爾博服務過的仆人,他在迪裡奧成為一家之主後就被辭退了,我請他喝了一頓酒,那家夥告訴了我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比爾博先生是在執行完最後一次任務後,匆匆退伍的,他的手續辦理時間比其他人縮短了一半,據說也是賄賂了軍隊裡的官員才得以快速脫身。”
戴高樂又開始敲擊粉筆,粉筆的端頭在比爾博的名字上瘋狂點觸。
維克托腦海中忽然想到,賽國陸軍在雷克頓外郊本身就組紮有部隊,好像正是第二十七旅下的某支兵團。
“是南麵那所要塞嗎?”他問道。
“不全是……”戴高樂捏著下巴說,“你也許聽彆人聊起過那所要塞,在過去確實是屬於第二十七旅,可賽國隻有在需要指揮超過三個兵團以上時才會臨時成立旅,也就是說,如今的第二十七旅已經被解散了。”
捏下巴還不夠,戴高樂居然咬起了粉筆頭,在大腦飛速運轉的情況下,他竟然忽略了那糟糕的口味。
“我得想辦法獲得比爾博最後一次執行任務的情報……”
……
要獲取軍隊的情報,這對於戴高樂來說太難了,雷克頓除了那所軍事要塞外,獨立廣場這邊還有幾處軍方的機構,具體職能是什麼維克托也不知情。
不過,與他交流一番還是有很大的收獲,比如現在,維克托就可以去殲察局,查找一下是否有十年前二十七旅的情報。
臨走時,戴高樂似乎在考慮偽裝成軍人混入那所要塞裡去調查,維克托沒理會他,反正這種事情隻能一個人去辦,玩脫了他自己負責。
隨後維克托便獨自來到殲察局,調查十年前的檔案。
而之所以沒有去防剿部,因為在他的判斷中,軍方的行動計劃應該在殲察局的監控下,畢竟他們的又一個職能是情報機構。
已經來過幾次殲察局了,維克托對它們內部布局早已摸清楚,他按照樓道間的指引,直接去往檔案館,拿出十星勳章向管理人員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順利進入其中。